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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第十章

  婚礼顺利如期举行了,而且这场婚姻的附加价值,在婚礼结束第二天就已经瓜分完毕,各取所需。

  明姨和江叔远从北京赶回来,不过他们是为了参加婚礼,而不是为了钱。

  古耘也绝对没忽略,当应晤诚走出黎轲律师事务所时,他满怀感激的眼神和如释重负的神态。

  只不过,应晤诚的问题解决了,她和陶竟优的问题却如雨后春笋,一个个的冒出。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新婚之夜。

  可能陶竟优也觉得尴尬,所以他回避了,他选择在楼下客厅里,跟他的朋友们饮酒到深夜。

  古耘依旧睡不着,她认地方又认床。房间太大令她没有安全感,床太宽敞反而害她翻身不习惯……

  外头仍旧漆黑,她听见车子的引擎声纷纷响起,可见客人已陆续离去,当陶竟优进房时,时钟刚好走到三点整。

  其实他并未喝多,还算是清醒。一进房,他就看到古耘靠在床头,正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夜色发呆。

  “你还没睡?”他有些讶然,但话没说完,电话已经响起。

  古耘愣了一下,本来要接电话的手陡地又缩回来,她略微失笑的说:“绝不是找我的,你接吧!”

  陶竟优不置可否,自己接了电话。

  “哪位?我是陶竟优。”

  “竟优……”利思婵在电话那头怯怯的喊了一声。

  “思婵?你还妤吗?回去之后没事吧?”他一直挂念着利思婵回加拿大之后的安危,此刻却不知为何,在电话中他自然而然压低了声音。

  思婵?

  这一瞬间,古耘浑身发凉……三更半夜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她丈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高兴的。她觉得自己好窝囊,明明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她不仅没勇气留在他身边听他们讲电话,甚至连问都不敢问!

  古耘很识相,她不会傻傻的以为可以用婚姻的约束,来让陶竟优断绝和所有女人的来往。

  她不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默默的下了床,拿件外衣套上就离开了房间。

  “她是我的朋友,人在加拿大多伦多。”某一晚,陶竟优挂上电话后,居然主动对她说明起来。

  “不用对我解释,我不介意你在世界各地有哪些难舍又难忘的红粉知己。”

  乍听之下,古耘好像很有风度,但仔细一听,又觉得有那么点酸味。

  陶竟优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结婚半月余,他与她完全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得自己变了。

  古耘吸引他的,不再只是她的美丽或肉体,而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感情。

  他一直在寻找,可是目前还找不到。有时他会从她眼神中瞧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无法得到证实。

  或许她也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敢做敢当的古耘。

  他们的相处在婚后变得更冷漠。

  “我可不可以将你刚才所说的话当做是吃醋?”陶竟优想试探她一下。

  果然,古耘呆了呆,大有要承认的迹象,不过她还是逃避了。“你想太多了。我不在意,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我……真怕你不爱我……”陶竟优喃喃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楚得很。

  他怎么会那样说?

  古耘心一慌,不知如何回应,她转身背对着他,将棉被拉高盖住整个头。

  陶竟优跟着直直地躺在她身边,也显得紧张万分。

  “古耘,如果我说,我……”我爱你——

  唉,算了!他还是说不出来!难不成他有示爱恐慌症?

  过去那个霸道的陶竟优,哪里去了?

  天晓得这是什么样的婚姻?古耘看着陶竟优留下的字条,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我走了。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啊!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去哪里?”应晤诚先是火冒三丈的骂,接着话锋一转。“古耘,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吵架了吗?”

  “吵架?我们简直相敬如‘冰’。”

  “他曾答应我三年内不会离开,现在你们又结婚了,他更没有理由走。”言彻也百思不解。

  接着,言彻的手机响了起来。“黎轲,查到了是吗?”

  “陶竟优到加拿大去了!”黎轲在电话那头说。“言彻,看有没有办法去银行查他账户,有人告诉我他去过银行。”

  “我知道了。”言彻将电话收线,转头对应晤诚说:“去查查竟优的账户。”

  “我马上去。”应晤诚着实对古耘深感抱歉。“古耘,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应晤诚说完,立即三步并做两步离去。

  古耘低头不语,陷入自己的愁绪中。

  “古耘,我并不想探你们隐私,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你们之间……”基于关心,言彻总想把事情弄明白点。

  “没有爱为基础的婚姻……我是该考虑离婚了!陶竟优是任何人都绑不住的,何况我从头到尾就不奢望他会改变。”

  “我们一直都认为,竟优对你的感情是非常特别的。”

  “特别冷吗?”

  “你怎么会这样说?”

  “言彻,我不明白,我完全困惑了。”古耘才刚说话,眼眶就红了。“你知道吗?我跟他求婚的那一个晚上,我在他的言语之间感受到他的无奈,他那时就说他总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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