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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的朋友,开征信社的杨达生,你们应该不陌生。”

  “我们知道。”言彻点头。律师跟征信社之间的关系微妙,不必多解释了。

  “杨达生说有一位加拿大人Ted,委托他找一个刚回台湾的女子利思婵,委托费竟高达一百万台币!我一听他说是利思婵,觉得不妙,就赶了过来。”黎轲说。

  “竟优,你已经帮了利思婵不少,现在还要继续瞠这个浑水吗?”不太妙的发展,言彻有不祥的预感。

  “帮人不帮到底行吗?”陶竟优对这事也很头痛。“言彻,能不能先让我提三千万出来?那个Ted会这么紧迫盯人,无非是要更多的钱。”

  言彻没有马上回答,事态严重,他不能贸然答应。

  “你为利思婵花了那么多钱,该不会是对她余情未了?”黎轲问陶竟优。

  “没有。但利思婵的处境很值得同情。”

  “同情也要有个限度。你别忘记你和古耘快结婚了,可不要发生什么差错。”言彻说。“竟优,我看你得和利思婵商量看看,与其逃避,不如坦然出面,请Ted来,让利思婵自己去跟Ted谈,我们可以从旁协助。在台湾,Ted应该也不至于敢乱来。”面对现实才好解决事情。

  “对呀。何况杨达生很厉害,找出利思婵的行踪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利思婵躲不掉的,所以循法律途径还是比较能杜绝后患。”黎轲也赞同言彻的说法。

  “我没有要将利思婵藏起来,我想直接付钱给Ted,这样利思婵就可以和孩子安心的待在台湾。”陶竟优知道他们是一番好意,但他早有了解决之道。

  陶竟优回到陶宅,客厅里的灯亮着,利思婵还在客厅里。

  “竟优,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休息?”他实在很想静一静,暂时不想再继续讨论她的问题。

  “我只是想跟你说,你晚上出去的时候,一个叫做小树的女生打电话来,我帮你接了……我本来以为是个男生,又怕他有急事,所以……”

  陶竟优这才发现他手机没带在身上,他疲倦的看了利思婵一眼。

  “没事的。”反正那棵小树怕被拔根,保护自己的功夫非常了得,他丝毫不必担心她会打翻醋桶或呼天抢地。

  “她是你的……”

  “未婚妻,我和她下礼拜天要结婚。”一个诡异的婚姻,毫无幸福可言,他的口气没有温度,表情也很平静。

  “是这样啊……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利思婵很想替他高兴,可是心中同时也感到一丝愁怅。

  这天傍晚,陶竟优下班回到陶宅,他在车内等着自动铁门缓缓往右侧打开,谁知铁门才开不到一半,一辆车子就突然从他的车后方强劲的撞上来。

  撞击力之大,使他的车子不禁前进了几公尺,撞上铁门,铁门也因那一撞而卡住不再动。

  陶竟优的车子虽被撞击,但可能由于撞击速度不够快,安全气囊并没有发挥作用。

  他还没回过神,另一个撞击又如迅雷而来,这次的撞击力更大,大到使他的额头撞向方向盘。

  他捣着额头,发现血已经淌了下来。

  然后他又听到那辆车子的引擎声,它一再的重复后退、前进,然后大力地向他冲撞至少六、七次,每一撞都使他浑身骨头前前后后的震动,而他的头,已因多次碰撞而血流不止……

  渐渐的,陶竟优失去了知觉。

  医院

  麻药退去,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陶竟优,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终于在傍晚时分苏醒。

  “到底是谁攻击我?”虽然昏迷了那么久,可是他对于发生的事还记忆鲜明。

  “这还用问?当然是那个ed找人对付你的。”黎轲说。

  “我死了,对他根本没有好处。”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要你死,他只是想先给你一个警告,让你知道他的厉害,之后好拿钱而已。”应晤诚推测。

  要是陶竟优死了,即使Ted手上有一百个利思婵也没用。

  “他还真猴急,连谈都不谈就直接动手,太卑鄙了。”陶竟优无奈的摇头,一摇,头就发痛。

  “利思婵逃回台湾,Ted大概紧张过头,所以没想那么多,只想赶快再把利思婵给逮回去。”黎轲这么分析着。

  “利思婵呢?她们母子还好吗?安全吗?”陶竟优忽然想起利思婵的安危。

  “杨达生带她们回加拿大了。Ted交代杨达生两个任务,一个就是负责找出利思婵,另外一个就是一路护送她们母子三人回加拿大,交回他手中。”黎轲说。

  “难道没办法用法律解决吗?”陶竟优很气愤。“他们这样等于是变相绑架了利思婵,不是吗?”

  “如果Ted本人能来当面谈还比较好办,可是他用的是另外一种手段,再加上利思婵跟他有过协议,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利思婵真要告,就是一场跨国官司,很麻烦的。”黎轲再度分析,目前这种情势本来就是困难重重。

  “竟优,你本来就是局外人,结果还搞得这么狼狈,现在利思婵回去就算了,你真想帮她,也等婚礼完再说吧!”应晤诚劝着陶竟优。接下来真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否则古耘那边也瞒不住。

  知道陶竟优出事,古耘静得出奇,嘴巴虽然没问,伹她疑惑又黯然的眼神,不管谁看了都觉得愧疚不已。

  “对呀!你看你婚礼在即,还弄得全身是伤。”黎轲附和。

  “古耘呢?”陶竟优这才想起她。“她怎么样?”

  “订制的礼服本来有点问题,现在解决了,言彻送她去试穿。”应晤诚忍不住有点抱怨。“我总觉得新郎是我们三个,而不是你。你只管利思婵的事,自己的新娘却不闻不问。”

  “我受伤了,她也没来看我啊!”还真狠心!

  “天地良心呢。”应晤诚翻了翻白眼。“古耘照顾你一天一夜才刚走,你醒来的时候,我们才刚到这里而已。”

  “是吗?她照顾我的?她知道利思婵的事吗?”

  “谁敢告诉她?”应晤诚说。“你都不知道她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你,结果是女人接的,她好像吃醋似的,结果疯狂购物,光是枕头就买了十万……其它的,你自己想吧!”

  这时,刚好古耘推门进来,黎轲和应晤诚就立刻借故告辞了。

  “你醒了?还好吗?”古耘轻声开口,还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陶竟优伸出吊着点滴的手拉住了她。“我没事,婚礼绝对可以照常举行。”

  “那就好……”古耘欲语还休。

  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摆脱与他之间的尴尬感觉,以前你来我往的争执都还让她比较自在,自从有婚约开始,她就一直突破不了这个窘态。

  陶竟优的视线锁定了她,嘴角露出些笑意,也许他该用些非常手段,来摧毁他与她之间那道模糊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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