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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你疯啦,她都嫁给殷日阳了,你还想去救她?只怕你去送死人家还不稀罕!”星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星月,你这个混蛋!”镜缘严厉的喝道:“你还不了解花痕的为人吗?她会这么做吗?”

  星月被他一吼,也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不需要把气出在我身上,嫁给殷日阳的人又不是我。”

  镜缘怒极反笑,“好,就算要救花痕也不差你一个,别把自已高估了。”

  星月也被激怒了,“你真不知好歹!我是为你抱不平,你疯了,分不清楚敌我!好,要去送死,你请便!”

  “你们都住口!”水雾尖叫道:“外面一堆人要杀了我们,你们倒很团结嘛,先互相残杀起来,再这样下去,大家都活不成了。”

  一听到水雾这么说,他们两个同时都安静下来。

  “星月,你怎么搞的?就算你不信任花痕,你也别呕镜缘呀!”

  水雾接着转过身对镜缘道:“镜缘,我们都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也不必像一只刺似的,稍微碰一下你就要刺人。

  “冷静一下吧!我们现在不能起内讧。”她诚恳的看着他们。

  镜缘点点头,歉意的道:“抱歉,星月,我不该那么冲动。”

  “算了,我也有错。”明明知道一牵涉到花痕的事镜缘就会失控,他不该去惹他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想办法救花痕。”镜缘仍是坚持出自己的主张,他相信她绝对是被逼的,不是真心要嫁给殷日阳。

  星月看了他一眼,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万一……我是说万一,花痕真的有问题呢?”

  镜缘一口断定,“不会的。”

  水雾叹了一口气,“镜缘,我也相信花痕。可是我们总要把最坏和最好的打算都考虑进去,要是花痕真的有危险,救她脱困当然刻不容缓。可是如果她已经不想归队了,我们是不是……”

  她话都还没讲完,就被镜缘不客气的打断,“不会的。如果你们都觉得不需要去救她的话,我自己去!”

  “你又来了,又开始乱刺人了。”水雾无奈的说,她明白花痕给镜缘的打击有多大,但不能因为这样就乱了阵脚。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个严密而周详的计划。你必须要接受,不管有没有花痕,我们都要拿回五色令解散界黑盟。”

  是的,只有解散界黑盟,粉碎殷天的野心,他们颠沛流离的生活才能真正的结束。

  看镜缘沉吟不语,星月劝道:“五叔老了,他需要平和安稳的生活。当务之急是解散界黑盟,我们搞不好没那么运气好能逃过下一次追杀了。”

  镜缘痛苦的抬起眼,“那就不管花痕了?”

  水雾和星月对看了一眼,她摇摇头,“不,我去见她。”

  “你去见她?”

  “是的,我去见她。”

  星月犹豫着,“会不会有危险?”

  “试试看就知道了。”

  “太冒险了,我不赞成。”

  “不冒险也不行,我们不能死守在这,总要做些事。”镜缘沉声道,“但是,让我去见她。”

  一直躲在这绝对于事无补,他们得想办法反击!

  花痕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两天了,这两天她只是坐在窗台上想事情,并不觉得饿,只感到有些疲倦。

  面对自己现在的情境,聪明如她却也一筹莫展。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事的,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五色令给找出来,但她就是没有动力。她的心乱得可以,一想到殷日阳,她就觉得心上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她究竟是怎么了?

  殷日阳站在房门外,他听仆人说她从没踏出过房门一步,也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他愣愣的站着,此刻他非常想见她。握住了钥匙,他毫不迟疑的打开了那扇门。

  花痕坐在窗台上,手环着双腿,头倚在膝上,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阳光淡淡的照在她身上,微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和窗幔。一听到开门声,她很快的抬起头来,诧异的对上他那双深沉的眼眸。

  压抑下内心的骚动,殷日阳冷冷的开口,“这算什么?一种无声的抗议吗?”

  他走近她,“你以为这样折磨自己,会有人心疼吗?”

  “跟你没关系。”她无力的说。

  “最好,我绝对不会对你心软的,所以你把自己折磨死也没用。”

  花痕看了他一眼,从窗台上跃下来,落地时有点踉跄。

  殷日阳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花痕浑身一震,那种奇怪的灼热感又回来了,就像一股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他一等她站稳,很快的放开了她,“我忘了,你宁愿死也不让我碰你。”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一丝苦涩?她摇摇头,拒绝那个荒谬的想法,并认定他那样说完全是出自于嘲讽。

  她问道:“我的同伴呢?”

  “你说呢?”

  花痕摇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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