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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票是我买的。”他还是不疾不徐的。

  她差点吐血。“你……好狠毒,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连词你都会用错……”

  “我没用错,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妇人、太监,不是个男人,娘娘腔……噢……你又刺我,你……东方不败,不男不女,噢、噢、噢……好痛,对不起……我错了……”她都快掉泪了。“你是最雄壮威武的男人,不要再刺我了……再刺下去我就变岳飞了……”

  她呜咽地抚着疼痛的手臂。“你是宇宙无敌霹雳超级真男人,小……小女子有眼无珠,真的……你最man了,帅到我语无伦次、心慌意乱……恨不得以身相许……”

  他忍住笑,喝道:“够了,胡言乱语。”有些辞汇他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好吵……”床板上的人梦呓一声。

  “呜……你爹欺负我。”白苹委屈地倒在他身旁,哭道:“你爹好坏啊……”

  公孙右睡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娘?”

  “乖,跟你爹比起来你是天使。”她摸摸他的头。

  “别躺着,起来。”公孙朗不悦道。

  虽然他已能确定她不是原来的玉飞双,但毕竟还是来路不明,让她贴着儿子睡他不放心。

  “你饶了我吧,大爷,明天再虐待我……我一天只能承受这么多……”她委屈地说。

  “你想睡床上?”

  “嗯,我好可怜……伤才刚好就扭到脚,还晕船,吐得头昏眼花……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再虐待我了,大老爷……要不然你也把我当你儿子吧,让我过点好日子。”

  “又胡言乱语。”他冷哼一声,在她腰上一戳。

  “你干嘛……咦,我不能动了。”她错愕道,背上又被戳了下,她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安静多了,公孙朗盘腿闭眼,既然她想赖在床板上,就只能点她的穴了,虽然他不下认为她敢对儿子不利,但他并不想冒险。

  他其实应该把她踢下去的,想到这儿……他皱了下眉,看来养孩子这几年让他的心肠变软了……

  白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点穴了,问题是他干嘛点她的穴?她双眸一亮,莫非他是在教她点穴的功夫吗?

  刚刚他点了腰跟背,她努力回想正确的位置……明白、明白,完全没问题,她试着跟他打暗号,希望他进行下一波指导,无奈身体动不了,做不了暗示。

  几分钟后,她再次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是在教她点穴,他就只是单纯可恶的点了她的穴……太可恨了……她根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到自己刚刚被当成绣花包乱刺一通,她更气了。好,既然这样,她也不需要跟这对父子客气了,她决定明天偷了银两就逃跑,至于四翼国,哼,只要有钱还怕到不了吗?

  问题是,怎么偷?

  第三章

  总归一句,公孙朗毫无破绽,钱包贴身放在衣袖内,她无从下手,除非跟他硬拚,问题是就怕她硬拚也只是再被当作针线包。

  唉~~想到就心酸,别说偷钱包,一大早她就被叛逆的公孙右踢了好几脚醒来,还被当作活体教材,公孙朗拿她当试验品让儿子练习解穴,这公孙右力道不足,解不了穴,最后竟然用踢用踹的,完全没有天良的一对魔鬼父子。

  她揉腰揉背,一脸怨气地瞪着他们,她一整夜翻不得身就算了,还要被踹被踢,全身又酸又痛……

  “你不是想学点穴解穴,我这不是在教你吗?”公孙朗淡问。

  “你故意整我。”她恨声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这样对我,你妹对我心狠手辣就算了,你也来掺一脚……”

  “你是我们的奴婢。”公孙右理直气壮地说。

  “奴婢也有人权。”她火大地说。

  “人权是什么?”公孙右皱眉。“老爱讲让人听不懂的话,果然撞坏脑子了。”

  公孙朗走出舱门,听见她在后边大声说道:“人权是最基本的,要尊重每一个人,不能这样拳打脚踢的,也不能苛刻、虐待别人,听到了吗?臭小鬼。”

  “你叫谁臭小鬼!”公孙右气嚷。

  “你又踢我,你知不知道我武功很高,我是让你,不然你早死在我的手上了。”

  “吹牛。”

  “你问你爹,问他我是不是武林高手,我一根指头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你知不知道!”

  “你连轻功都不会。”他不屑地说。

  “谁说的……”

  “你的脚说的。”

  “好个猖狂的小鬼……”

  “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公孙朗终于受不了地出声。

  “这不是公孙兄吗?”

  白苹望向来人,这人是个书生,温文儒雅,帅气可亲,奇怪怎么这里的人俊男美女比例这么高?越想越不对劲,这该不会是老爷爷自己创造出来的游戏世界吧?

  公孙朗面无表情地问:“你是……”

  对方有些尴尬。“在下霍昌,月前在令妹的喜宴上……”

  “霍昌,你就别费心解释了,他哪会把你看在眼里。”

  白苹转向另一个走来的男子。嗯……这个相对来说没那么好看,就一般平凡的长相,个头中等,年纪大概四十上下,留着两撇八字胡,白苹打量着如果把这碍眼的胡子剃掉可能还好看一点。

  “这位不是玉飞双姑娘吗?”焦汕勾着嘴角,颇有兴味地瞄了她与公孙朗一眼,纳闷着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儿。

  “幸会,幸会。”白苹随口道。“请问你是……”

  焦汕冷瞄她一眼。“听说你撞坏了脑袋。”

  消息传这么快。“谁说的?”白苹皱眉,猛地瞧见不远处贾罢心虚地转开头。好啊,这个长舌公……

  “怎么玉姑娘会跟公孙父子凑在一块儿,这可奇了。”焦汕扬眉。

  “这没什么,我本来就跟他们父子在一块儿。”白苹面不改色地说。

  “胡说八道。”公孙右忍不住反驳道。

  “你看我们感情多好,我说一句,他顶一句。”白苹笑笑地摸了下公孙右的头,却让他推了开来。

  “你再摸我的头,我要你死。”公孙右火道。

  “请不要见怪,叛逆期的小孩都是这样。”白苹笑道。

  “叛逆期,什么意思?”霍昌问道。

  公孙朗无聊地踱开,公孙右踢了白苹一脚后才跟着父亲走。

  “叛逆期就是喜欢唱反调的意思。”白苹随口解释。“请问你们要去哪儿?”她准备来个随时倒戈。

  “我们要去扶鹿。”霍昌说道。

  “离四翼国很远吗?”白苹追问。

  “嗯……说远也不是很远……”

  “玉姑娘要去四翼国?”焦汕问道。

  “是,我要去找米兰兰,你们听过她吗?”跟在公孙朗父子身边都打听不到消息,这两人看起来挺爱说话的,尤其是霍昌,一脸和善,问他定能知道不少事。

  “米兰兰?”霍昌有些诧异。“玉姑娘……”

  “怎么,有什么不对?”

  “不,那个……”

  “没想到玉姑娘跟荡妇米兰兰有交情。”焦汕一脸讪笑。

  “师兄,不要乱说话。”霍昌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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