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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这纤细的颈子,优美的锁骨,窄小的双肩……”他的唇向下,另一只手却向上,“圆润的臀瓣,平坦的小腹,可爱的肚脐,不盈一握的腰肢,滑腻凹陷的背脊和……软玉温香的浑圆……”他一凛,厉声大喝:“孤的!全都是孤的!”

  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不!不……别这样对朕……”她发出悲鸣,瑟缩闪避他的碰触。

  这一点也不像他!

  他的手好冰,碰触她的每个动作都毫无感情,不再像是能点燃她体内烈焰的男人,每一寸被他抚过的肌肤,都让她觉得像被冷血的蛇匍匐而过。

  仲骸虽然没说过什么好听话,但不曾这样对待她。

  “你想把孤的东西献给别人?”他不理会,大手罩住不停战栗的软丘,不带一丝温柔的揉捏着。

  太仪睁大了眼,泪水就要滑落。

  “不准哭!”他放开她的双手,转而盖住她的嘴。

  不要用哭声来扰乱他的情绪!

  双手短暂得到自由,太仪立刻捶他,急着想把他逼离自己身上。

  仲骸利用身形的优势,占据上方的位置不动,仗恃着她奈何不了他,更进一步撕碎她的睡袍,绑住她反抗的双手。

  太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见识到自己在他面前是如何的脆弱。

  “你凭什么限制朕?”她惶惶不安的泣诉。

  “因为你是孤的。”他抓住她的脸,不让更多的泪水掉下来。

  “朕不是!”她泪流满面的吼着。

  “那么你是谁的?他的?厉坎阳的?”

  太仪一窒,双眼剧烈的转动,最后牙一咬,喊出连自己都心虚的话,“朕爱他!”

  仲骸的眼神彻底暗下来,宛如听不见万籁的深夜,无声而骇然。

  爱?她爱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就因为他们有婚约?!

  “孤喜欢你把爱说得如此廉价。”他的嗓音很轻,眼神却极具攻击性。

  太仪愣住了,无法相信他会说得这么无情。

  “在你眼中,廉价的是朕的爱,还是爱之于你的价值?”她突然想问。

  突然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

  突然想知道,他的一句话究竟能伤她多深?

  “是你的价值。”他残酷的说。

  太仪以为自己会听见心碎的声音,但是眼睛看的是他这个人,鼻子呼吸的是他的气息,如果他是唯一能让她心碎的人,那么她的心一定早在很久以前就碎了,因为她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她水雾弥漫的大眼望着他,渐渐失去了光彩。

  即使眼前的他好陌生,即使到此刻才看清楚他的人……她仍望着。

  “你在想什么?告诉孤!快说!”仲骸发慌了。

  望着自己的眼是如此空洞、贫乏,她看着他,又好像没看见他。

  他直觉自己正在失去某些东西,却说不出是什么,又该如何挽回。

  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夺回她的注意,他激狂的抱着她,愤恨的吻着她,扯开稀巴烂的睡袍,随手一扔,在她虚无的神情中,猛烈入侵。

  她像是被人从睡梦中狠狠的叫醒,痛苦、恐惧的看着他。

  他很满意这个眼神,至少比被忽视强。

  推动着下身,他的眼眸似冰又似火。

  “为何不一开始就点破?”太仪揪紧五官,哽咽承受。

  “孤自有打算。”他抓住她的双腿,拉得更开,嘴角嘲讽的扬起。

  “朕算什么?”她能感觉身体被撕裂的痛,但更痛的是心,椎心之痛。

  “一场游戏。”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迫使他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不过是个俘虏!不过是颗棋子!

  不准她扰乱他的心!

  “这场游戏,你开心了吗?”她的眼角蓄着泪水,已经能忍住不掉下来。

  可悲啊!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目前为止,愉快;明天,就开心了。”他无法忍受她这副憔悴的娇容,所以俯下身,不去看,但抱紧她。

  不过是个女人……

  夜,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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