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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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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带火的女人!这是他第一个想到最适合她的形容。 发现他因她是女人而变得更加客气,隐藏在黑巾底下的唇办儿悄悄得意一笑;这是他自找的,算他活该。 她没有因他的客气而减缓手中力道,反而更加强劲道,灵巧地袭向他的手臂,趁他不备之际,长剑凌厉地划破他的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你?!”他吃惊地看着她。 “哼!这一剑是提醒你不要瞧不起女人,尤其是我。”她冷冷一笑,并不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她不在乎较劲的过程如何,她要的只是结果,而且,结果必须是她站稳胜利的一方才行。 “我的确是该感激你的提醒。”果然,人是最难以理解的动物。他对她客气,她不一定会以相同的态度对待他,由她身上,他可是充分学习到何为“人心险恶”。 “呵!不客气。”她灿烂一笑,往后跃步准备离去。 “在下樊泷,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她不是个简单人物,心底有个声音急切告诉他,他得弄清楚她的身分才行。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骄傲如她,岂会随意让人知晓她的名字? “是吗?”不配?看来她绝非常人,很少有姑娘家出口会如她一般狂妄嚣烈。 “没错。”唇中漾出一串笑声,她娇娜踏月翩然离去。 在她离去后,樊泷犹立于原地,轻蹙着眉思索她可能的身分;依她说话的嗓音听来,她的年纪应该不大,是年轻的小姑娘,可她的剑法与招式却又教他惊奇不已。 其一,是惊讶于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优秀的武艺;其二,则是惊奇于她招招狠毒,似要取人性命。她究竟是师承何人?为何年纪轻轻就学会如此阴狠的剑法?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目光接触到自己手臂上仍渗着血的伤痕,他目光凌厉一闪,猛地抬头望向她最后消失的地方。 终于让他找到了! 这样凌厉阴狠的剑法,他在不同的人身上看过不少,所有庄院莫名死去的人,皆是死在相同的剑法之下。 就是她了! 今晚他决定出来走走果然是对的,他终于找到了线索,只可惜他没能及早发现拦下她,才会让她给跑掉了。 不过,他深信他们还会有再碰头的时候,届时,他绝不会再让她跑掉,而且一定会查出她为何要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炙热的骄阳令白里透红的脸庞漾出美丽的光芒,执扇的雪白手腕轻柔地扬摇着。 “小姐,我为你端来一碗冰糖莲子汤,你趁凉喝些,好解解暑气。”荷儿走近房焰舲身边轻道。 “先搁着。”房焰舲嘴角噙着淡笑,手中的香扇依旧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是。”荷儿乖乖的把冰糖莲子汤放下。 昨夜,是有趣的一夜,她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是伤了那男人,居然会使她心情大好?! 是因为那男人武艺本就比她高强,而她却又能令他吃瘪受伤的关系吗? 呵!不管他的武艺有多高强,还不是栽在她手中?其中恶斗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赢了。 他说他叫樊泷,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他是从何而来?有何目的?她热切的想知道。 观察她好一阵子的荷儿惊讶问道:“小姐,你今儿个的心情好像很好。”昨夜她家小姐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是的,自小便待在房家庄,她如何不知小姐白天和夜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她如何不知老爷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事实上,房家庄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简单,每一位家丁仆佣皆是身怀武艺,只是平日于人前不便展现出来罢了:老爷曾经说过,必要时将会让他们展现平日所学。 “怎么说?”她轻扬眉。 “因为你在笑呢!小姐。”荷儿指指她唇角挂的笑容。 “是吗?”纤纤素手顺着荷儿的指示抚上嘴角;的确,她的嘴角是向上扬的。 “是啊!对了,小姐,今儿个庄内又涌进一大批人,说是要抓恶人。”荷儿意有所指地轻道。“不过,我想他们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小姐来的。” 任谁都看得出那群自以为是的莽汉心系于小姐。 “要抓便抓,可没人拦着他们。”房焰舲笑得极为自信,确信没人能逮得着她,但若是遇上昨夜那人,恐怕她就无法全身而退了……不!不会再遇上他,他不可能和其他人有何瓜葛。 “嘻!问题是他们没那本事。”荷儿掩嘴轻笑,是讥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小姐,你要不要上大厅去晃晃?”每每想到那些人见到她家小姐的呆滞模样,就令她忍不住想扬声大笑。 “不去。”轻倚着楼阁的雕花栏杆,软声拒绝。姑娘她今日没兴致去要着那群人玩。 “他们铁定会很失望。” “不干我的事。”她不在乎的笑着,手中香扇转啊转的,如同她的心思般已转了好几圈,带着骄焰的眼瞳也随之流转着。 荷儿难掩好奇地说:“听说大厅出现了一名新的客人,领他来的丐帮弟子说他是初出江湖的小毛头,要带他来见识见识呢!嘻。” “哦?瞧你笑成这样,他是不是长得愣头愣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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