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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依你的面相看来,你并非短命之人,或许可以逢凶化吉,但是,最重要的是你本命属水,万万不可遇到与你命中相克、本命属火之人,否则火水相克,必有一亡。毕竟水火自古以来就无法共存,必定有一方殡灭,另一方方得以续存;如果你想活命,千万记住我的话,别撞上那命中带火之人。”

  很快的,江湖术士便把樊泷的命理推算出来,好声劝着,再多的,就属天机,不是他所能泄漏了。

  樊泷的回应是淡然一笑,仍旧没将他的话当真,潇洒离去。

  “你别不信我的话啊!我替成千上百人相过命理,绝不虚假。”江湖术士见他仍是一派不信,急得大叫。

  可惜人已远去,他的话有无到达年轻男子耳里都是个未知数。

  “唉!等遇到了,你就会明白我所言不虚啊。”江湖术士叹了口气,是感慨他的不受教。

  水与火本就不相容,这一回相遇,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唯有天知道了。

  第一章

  迷离的夜,才是最适合她现身的时机。一如往常,她又是一身黑,仅露出一双眼瞳,不让人瞧见她的模样。

  白天与黑夜的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那,究竟她喜欢哪个自己?

  其实她两个都喜欢,毕竟两个都是她,都是将众人放在手掌心要着玩的她。

  随手摘下一片树叶置于掌心,随即又反掌将树叶捏碎毁去,这种感觉如同她在面对目标物时,他们就像是她掌中的树叶,毫无反抗的余地,仅能任她揉捏毁坏。

  虚长至芳龄十七,死在她手中之人虽然未经计算,但起码也有上百,那她是否会觉得愧疚或良心不安?

  不会!她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谁教他们挡着爹爹的路,她就有义务要帮爹爹除去障碍。怨她心狠手辣、说她杀人如麻都成,反正她不在乎,要怪只能怪他们不识相,又不懂得如何保全性命。

  “当好人又有啥用?还不是任我宰割,哼!”不屑地哼了哼,又摘下更多树叶将之毁去。

  突地,发现有细微的足音传来,她屏气凝神等待来人。

  是来捉她的人?不!不可能,今夜她没任何行动,不过是出来走走晃晃,况且,来人的武功似乎不弱,绝非是那群软脚虾之一。

  在来人愈来愈逼近的同时,她仍旧不动声色的等待。

  樊泷自离开少林后一路往南行,白天时,他便四下打探有关被灭庄烧院的事,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仍不放心的想出来再找看看有无蛛丝马迹。

  探访了这么多天,始终没什么进展,对方的来历仍是神秘得紧,他担心对方又已寻好下个目标准备动手。

  坐在树上的房焰舲仔细观察着位于下方的男人。他是谁?瞧他走路的模样,便知功夫底子不弱,既然如此,理当该是有名的人物,何以她会从未见过他?

  愈看愈是觉得好奇,她不禁缓缓探下身,有意想试试对方的身手。

  嘴角掀起一抹笑,她随手摘下许多树叶,旋即攻向下方的人。

  树叶仿佛被赋予生命般来势汹汹地袭向樊泷。其实樊泷早已发现有人藏身在上方的树间,但他就是不动声色,刻意要让对方率先出手,对方愈是急躁,对他愈是有利。

  樊泷俐落闪避开,衣袖轻轻一挥,将所有攻向他的树叶转向,反而攻向躲在树上的小人。

  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的房焰舲,再也不敢小觑他的能力,在树叶转攻向自己时,微微一怔,反手抽剑将所有袭面而来的树叶砍碎。

  “好功夫!”藉着月光,樊泷瞧见对方的招式,知晓对方的功夫不错,但是招式稍嫌凌厉了些。

  “当然。”她不服反嘴,长剑改转攻向他。不管这人是谁,总之他的出现过于诡异,她非得探查出他的身分与底限来不可。

  “但阁下的剑法未免过于凶残?!”他的称赞可是有但书的,可惜了对方一身好功夫,若是能平心静气好好修链一番,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他的话换来了恶很很的瞪视;她的双眼几乎喷出火地瞪着他,长剑更是不留情地刺向他,非将他刺得重伤不可。

  樊泷轻松的闪避,知晓是自己的话激怒了对方。

  愈是无法伤到男人一分一毫,她心头上的火冒得愈是旺盛,无从发泄的结果,使她的剑法益加凶残。

  两人打着打着离开了树林,最后来到了空地,正巧天上乌云栘去,皎洁的月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令两人同时看清对方。

  “你是女人?!”樊泷有些惊讶的发现,包裹在黑衣底下的竟是姣好纤弱的体态。

  “是女人又如何?”可恶!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江湖中人,长相温文的反倒像个白面书生。

  她愈打愈感吃力,于心底总算不甘心的承认,他的功夫此她要来得好。

  相对于她一味的攻击,樊泷只是闪躲,不愿与她正面冲突,尤其是在发现她是女人之后,他更是客气了。

  透过月光,他瞧见她眼底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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