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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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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为遭遇凄惨无比的螭龙玉锁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没错,你想知道我花多少钱得到它吗?”他咧嘴笑着,看她一副快哭的模样,实在觉得好笑,不过是一块据说代表家族荣耀的玉,值得她这么难过? “不,我不想听。”秦舞狐用力摇头,螃龙玉锁自小在她心中便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她压根儿不想知道洋鬼子如何糟蹋它,一点都不想!“五十英镑!还算是个不错的价吧!”华枭根本不管她听是不听,径自报上当初买下螭龙玉锁的价码。 秦舞狐闻言惊得倒抽口气,什么?!伟大又无比崇高的螭龙玉锁仅值五十英镑?!老天到底长不长眼?!“阿逗仔”到底了不了解螭龙玉锁是何等尊贵?!竟然……竟然以新台币不到二千五百元的价格将它卖出。 鸣…………她的心碎了!想必螭龙玉锁知道它自己被卖出的价码时,定也和她一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看你也很同意我的话,才会感动到哭了。”华枭恶意屈解她的泪水。“太过分了!你们一点都不了解螭龙玉锁是何等的崇高,它怎会只值二千五百块?!”她气得跳脚,想杀人!想扁人!头一个目标就是犹不知死活、兀自发笑的华枭。 “是吗?可是就我所知,我还买贵了呢!"他凉凉的提醒她。 秦舞狐此时已气到说不出话来,仅能恶狠狠的瞪着他,期望能以目光杀死他,不然教他重伤也成。 他呵呵笑两声,拿起桌上的红酒啜饮一口,重要的螭龙玉锁就搁在桌上绽放着光芒,吸引着她的目光。 看他那么不在乎的当着她的面把螭龙玉锁放在桌面上,她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行抢,那太难看了;她还有她的自尊要顾,得好好跟他谈判才成。 “咳!华………华先生,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这块玉,不如你就做好人将它卖给我吧!”她伪装出一张讨好的脸说道。 “想要买‘我的玉’,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报上名号来吗?”他特意强调玉是属于他的,教她继续保持讨好的姿态,否则他大爷一个不高兴,就会轰人出门。 “是!是!是!我叫秦舞狐。”尽管心底呕得要死,仍得佯装出一张笑脸来,鞠躬哈腰的,只差没耍戏法来讨大爷他的欢心了。 ‘秦……舞湖?在湖上跳舞?”看了看她,觉得她的人与名字有些不搭轧。 ‘呃……不是,不是那个湖,是、是……”呕啊!每次要解释自己的名字时,总得挣扎者半天还吐不出半个字来。 “是什么?”华枭催促着。 “是狐狸的狐……”接下来的声音细小如蚊蚋,如不细听,恐怕会听不见。 “狐狸的狐?”华枭以一副怪表情看着她,随即仰头大笑,他笑得极为夸张,仿佛从未听过这样有趣的名字。“跳舞的狐狸?!哈!哈!取得好!这个名字取得好。” 难怪,难怪他先前会觉得她像是只未成气候的可爱小狐狸,原来她的名字真带有个狐字,这个名字适合她!再也没有其他名字比这个要来得适合了。 爽朗的笑声激得她胀红了脸,巴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直到世界未日再出来。 可耻啊!都怪她妈,说什么要生她时,在梦中看见一只可爱的小白狐在跳舞,于是特地帮她取这么个可笑的名字,害她从小就体会何为人情冷暖,她一生中接受过的讪笑够多了,不必姓华的再来锦上添花。 “哈!抱歉,我真的是觉得你的名字取得很好,很适合你。”他笑到眼泪都掉出来了,仍止不住笑声。 “没关系,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笑也笑够了,可以把玉卖给我了吧?"她板着脸,没半点想笑的心情,只想快快拿玉,速速走人。 “你姓秦?和封家、司马家是啥关系?”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好奇地问道。难道除了封家及司马家外,又蹦出个秦家来抢玉? “哼!我可与姓司马的那堆人没有任何瓜葛。”她不屑地撇撇嘴 “照你话中意思听来,你就是封家派来的喽!”以她的话猜测,抢玉的人仍是这两派人马,没多出个第三方。 “对!”秦舞狐很骄傲的抬头挺胸。“那个玉……” “我不卖。” “什么?!”秦舞狐眨眨眼,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什么。 “我说我不卖!”华枭很好心的再次重复。 “你………你!你既然不卖,为何要跟我扯那么多?!”恶劣之极啊!她快气死、气炸了!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原以为他是很有诚意的要和她谈,那她也展现出她的诚意来,万万都想不到她被他给骗了! 他当她是傻子耍?! “我不以为想了解小偷的来历有什么不对。”呵!又生气了,可爱的小狐狸。 太恶劣了!太恶劣了!他简直是万恶之首!她气得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好想打他………不行!她得冷静下来,她打不过他的,只能靠智取!对!就是智取,她是个有智慧的人,怎能与他一般见识? 她要冷静下来,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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