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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迟疑了下,然后抿着唇摇首。那么羞人的事,她实在是不好开口问,如果没她梦中的事有些不是真实的,而她问出了口,他会不会觉得她像个花痴?

  “真的没事?”明知她有事,她又不说,他也没办法强逼她。

  “嗯”用力点着头。

  宫穹魈在心底轻叹口气,暂时由着她去,慢慢地领着她走到大马路上,不再走羊肠小径。

  在他们走在大马路上,没多久,使有一小群人跑来。虞丝萝一见,心惊,心想是否又是前来恶意挑衅之人。思及他身上有伤、她连忙以身挡住他,不让旁人有再伤他的机会。

  “丝萝。”她不顾自个儿安危的举动,使宫穹魈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我不会让你受伤。”虽然她不会武艺,可她还有丁点力量,至少可以阻挡一。两人,她如是告诉自己,这群人若要动宫穹魈,得踩过她的尸体才行。

  “少爷!”来人见到宫穹魈立即惊喜恭敬喊道,少爷能出现真是太好了,这样他们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寻回小小姐。

  “丝萝,他们是我宫家人,没事的。”拥住她的纤腰,没让她有当挡箭牌的机会。

  得知是他的手下,虞丝萝这才松口气,乖乖任他拥在身畔,同时也羞红了脸,不知他的手下会怎么看待她,会不会觉得她是个不庄重的女子,否则怎会任他拥搂,是想推开他,可思及他身上有伤,她惟有旁人去胡思乱想了。

  “宫家出了什么事?”宫穹魈没来得及猜她的心思,将焦点移至来人身上,惟有出事,才会使得他们急着出门寻他,宫穹魈皱着眉问。

  “是小小姐!”一人急喘报告。

  “琉衣?!她出了什么事?”一听见是心爱宝贝的女儿出事,宫穹博的脸当场侵凝住。

  “小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可恶!他早该猜到小琉衣不会安分地留在家里等他回来,而他这口出门也是耽搁太久,莫怪她会耐不住性子,都怪他!

  宫穹魈不断地在心底责怪自己。

  “小小姐恐怕是要出门找您。”手下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虞丝萝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着、听着,心当下凉了半截,他们口中的小小姐是谁?是他的爱人?

  她脸色怪异地看向他,可惜他正心急于那个叫琉衣的姑娘不见,没能发现她的不悦与受伤的情感。

  “该死!有没有派人四处找寻?”宫穹魈非常忧心小琉衣的安危,外头多的是要杀他的人,若教人知道她是他的宝贝爱女,恐怕……

  “有的,到处都让人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小小姐,可是……”接下来的话,不知少爷听了会发多大的火,手下微微颤抖着。

  “可是什么?!给我一字不漏地说!”宫穹魈不许他们说话吞吞吐吐,事情发展是好是坏,他都要知道!

  “有人探得小小姐是被一群男人带着往南走去。”他小心翼翼地报告着。

  “知道对方是谁吗?”宫穹魈气到双眸冒火,可仍没表现出来,问得极为轻忽,带有嗜人的血腥。

  那些人最好能弄懂带走的是谁的女儿,别动小琉衣一根寒毛,否则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好像是万剑门的人。”依对方的描述,又,他们宫家和万剑门因朝阳小姐的事结了仇,若是他们所为,也不该感到意外。

  虞丝萝听闻到是万剑门的人,惊得倒抽了口气,会是杜沧海吗?他知道她和宫穹魈在一起?

  “错不了!”宫穹魈左掌成拳,恨不得马上将可能为首的杜沧海碎尸万段,以杜沧海对他的怨恨,小琉衣落在杜沧海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杜沧海!”他气得咬紧牙,低哮。

  “魁。”由他气忿的言语,证实了她的猜测,虞丝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一个是她倾心之人;另一个则是她的未婚夫,她该如何是好,

  杜沧海怎么会抓走那个琉衣姑娘,他到底想怎样?若是不服气她同宫穹魈一道离开,可以直接冲着他们来啊。

  “我会杀了他。”

  虞丝萝听出他的杀意,惊得倒抽口气。

  “魈,难道事情不能好好谈吗?”她不想有人死,不管对方是杜沧海还是谁,她都不要。

  “丝萝,不行,既然杜沧海敢抓走小琉衣,他就该为此事有心理准备。”宫穹魈拼命要自己别去想小琉衣可能会遭受的待遇,该死的!杜沧海恨死他们俩,绝不可能善待小琉衣。

  他眼眶微热,于心底暗中祈祷女儿有足够的韧性过这次难关。

  “她是谁?”忍着心伤,轻问。是他心爱的女人抑或是他的妻?在他们分离后,他会娶妻生子也不足为奇,她该接受的,不该感到心痛无奈。

  况且……况且是她忘了他啊!她又怎能怪他?

  “我的女儿。”在心底,他悄悄加上一句:我们的女儿。

  目前,她才刚刚接受他,接受两人曾相爱的事实,也付出感情,他不想给她过多刺激,让她知道她曾产下一女的事。

  “你的女儿?”她傻傻重复,果真他已娶妻生女,那她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她已没留下的意义。

  心酸酸,蓦地回想起,他不只一次说过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的话,假若她真再不知耻留在他身边,那他将置他的妻子于何处?她不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上,她做不到,她没办法佯装不知情地伤害另一个女人。

  惟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退出,祝他们一家人幸福快乐,且她已由他妻子那里偷得连月来的快乐,该是满足了,该满足了。

  在心中有了笃定,她嫣然一笑:“她不会有事的,你是她的爹爹,作为你的女儿,不可能软弱到哪儿去。”轻声安慰,可知她的心已悄然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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