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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师叔!”

  “这小杂种约莫是知道我们的计划,正想像只耗子般逃走。”他以最不屑的口吻道。

  “哈!可惜小耗子是逃不过师父的手掌心。”身为弟子,当然是得为师父歌功颂德一番。

  “我才不是小杂种!也不是耗子!你们这群只敢欺负小孩的坏人!”小琉衣恼怒大叫。

  “你就是不要脸的小杂种!小贱人!”社沧海龇牙咧嘴嘶吼道,所有新仇旧恨全加诸在她身上。

  “我不是!我不是!你这个大坏蛋!大恶人!”受此侮辱,小琉衣气愤地叫得更大声。

  “我师父说是你就是!”

  “我不是!我不是!”她的一双小脚蹬个半天高,正巧踢中那人的嘴,让他吃了满嘴沙。

  “可恶!臭丫头!”那人一怒之下,用力地掌掴小琉衣的嫩颊。

  啪的一声,小琉衣的脸马上呈现红肿,右颊肿得像馒头一样。

  小琉衣咬住牙,问声不敢痛哭,她不会让旁人笑她,她不会哭!就算很痛、很痛,痛得她脸都麻了,牙齿都要掉了,她还是不能哭。

  她是宫家人,是宫穹魈的女儿,她不能哭!就算真要哭,也要等到自己一个人时再偷偷哭,绝不能在敌人面前显现出她的软弱来,用力吸了吸鼻子,硬是不掉泪。

  “哼!你这副臭模样教我看了就一肚子气。”对于弟子的恶行,杜沧海压根儿没阻止的意思,他可以纵容所有人教训她,反正只要不打死即可。

  小琉衣脸痛得说不出话来,嘴里隐约可以尝到血腥味,没办法开口骂人,她改以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睑我?!你还敢瞪我?我没杀了你还算是便宜了你这小杂种。”她不服输的瞪视惹来杜沧海更多的怒火

  “师父,再让我代您教训、教训她!”这一群是急着讨好自己师父的人。

  “师叔,弟子也愿意代您效劳。”这一群则是急着为万大豪报仇的弟子。

  “哈!看见没,那么多人讨厌你啊!小杂种。”杜沧海暂时没再毒打她的欲望,他要慢慢折磨她,折磨她就等于折磨那对狗男女,痛快啊!

  “呸!”好不容易,嘴比较没那么麻了,也恢复些气力,她朝着杜沧海吐了口口水,完全不怕死。

  “师父!”

  “师叔!”她的举动无疑是气坏所有人。

  ”你好大的胆子啊!”以衣袖抹去脸上的唾液,抬手制止住激动的弟子们,“你可听过父债女偿?”

  小琉衣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那狗贼父亲抢了我的女人,两人还活不知耻地生下你这个小杂种,你大概不知道吧?”可耻的过往,令他气得咬牙切齿说出口,他要她知道她的父母犯下多么令人不齿的事。

  “你是坏人,我娘当然不会喜欢你,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有人喜欢。”小琉衣全豁出去了,不管这次开口会造成多大的疼痛,一股脑儿地将话全盘托出,话一说完,她的右颊是痛得不得了,可她好得意,总算让她在口舌之上为爹娘讨回些公道。

  “是他们两个不知羞耻!不然不会有你这个小杂种!”杜沧海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没办法自宫穹魈身上讨回来的账,他就发泄在小杂种身上,他扬手用力挥向小琉衣的左颊,将她打跌飞出去。

  小琉衣整个人呈抛物线飞跌出去,是她运气好,正巧跌在软泥上,否则肯定会摔断骨头。

  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小琉衣一张小脸上浮现出痛楚,嘴角隐隐流出鲜血,眼前是一片黑暗,她缓缓地甩动头部,想看清楚些。

  好痛……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身体都好痛、好痛,可是她还是记得不能哭,绝不能服输地在恶人眼下痛哭,尽管她痛得要死,也不能轻言掉一滴泪。

  “哈!哈!哈!你不哭没关系!我就要让你瞧瞧我是怎么拿你来对付你爹的!”见她嘴角流血,杜沧海内心着实痛快不已,爽快啊2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仿佛是打在那不贞的女人的脸上,让他快活。

  小琉衣的小手紧扒着地上的软泥,恨自己无用,就要害爹爹受苦了,她的头好晕……好晕,她好像就要否过去了,在晕倒前,她的内心还在挣扎着,一方面希望爹爹不要上坏人的当,跑来救她;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爹爹能快些发现她不见了,赶来救她。

  爹爹!娘娘!快来啊!小琉衣好怕、好怕啊……

  “咚”的一声,她再也撑不住沉重的身子,头一偏,神智陷入黑暗幽冥之中。

  第七章

  过了几日远离人烟的生活,虞丝萝整日守在他身边,两人的感情又往前跃进一大步;她照样做着梦,只是梦中男子的影像不再模糊不清,她可以清楚地瞧见他,是再年轻些的宫穹魈。每夜,她由相同的眼眸中看到熟识的狂傲,而梦中情景也愈来愈……火辣缠绵,常常教她于半夜中惊醒。

  天!那些事……是真实发生过吗?她真的和他……

  不!她不敢问,完全没办法鼓起勇气问他,惟有将满腹疑问埋在心间。

  确定他是梦中人,也确定两人确实有感情存在,她想更接近他、更了解他,这些年来,他是否仍是独自一人。

  宫穹隆先前所受的刀剑伤已经结痴,对他的行动不会构成影响,就算再有人跑上门来寻晦气,他依然是有办法保得丝萝全身而退,所以便带着她离开小野店,继续往北行。

  与他手牵着手,饶是肚子里有一大堆疑问,依旧没办法马上问出口,她低着头,细数步伐。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宫穹魈打从带她离开小野店便发觉到她的不对劲,一直等她开口说出来,可等了老半天,终于认清她是不会主动说明的人,便直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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