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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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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下来几天,傅崇武心里的冲击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他一直想要找蔓舞,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他试图想跟她联络,打电话到她公司,但透过秘书的过滤,她拒接他的电话,心想她是有意逃避,教他根本无法跟她说上话。 于是他来到她的办公室外打算堵她,但每次她身边都有大批保镳围着,他根本无法靠近她。 怎么办? 她订婚的日子快到了……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跟自己的好友订婚。 傅崇武惶恐不已,烦恼得快疯了。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胡蔓舞要订婚的前一天。 因为双方都是大户人家,为了确保隐私,他们刻意保持低调,完全没有对外公开,而傅崇武会知道订婚时间,当然是因为他跟张松同的关系很要好。 他很想透过张松同跟他要蔓舞的手机号码,可是他该用什么正当的理由跟张松同要呢?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张松同不起疑才怪。他不是没想过找人调查蔓舞手机号码,但蔓舞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私人手机号码从不外流。 夜深人静,他的车子停在离胡家豪邸有一段距离的路旁,凝视着二、三楼透窗而出的希微灯光,他猜想着哪一间是蔓舞的闺房呢?她在吗? 想到她,他的心在沸腾。 多想离她近一点,但他不能太靠近她家,因为太靠近的话,会被保全发觉异常,所以他只好将车子停得远些。 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发现来电显示竟是张松同。 “崇武吗?” “我是。”傅崇武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毫无异常。 “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 “我在酒吧,想找你一起喝酒,来不来?”张松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醉意。 听到地址,傅崇武二话不说地道:“我现在就过去,等我。” 傅崇武将车子开进狭小的巷道,霓虹闪烁的酒吧就在眼前,停好了车子,他走进闹哄哄的酒吧里,在吧台前,他看见张松同落寞的背影。 傅崇武迳自在张松同旁边落坐。 张松同看到他,招呼着:“你来啦!”扬手跟酒保要了酒杯,把白兰地倒在酒杯里,递给他,接着朝他举杯。“干杯!向王老五的单身日子告别。” “又还没结婚,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傅祟武皮笑肉不笑地说,心底是有苦难言,甚至冲动地想质问这个好友—— 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爱人? 为什么你都要订婚了,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其实订婚就等同于死会了。”张松同苦笑。 “怎么说?”傅崇武不解地问。 “这可不是一般的婚姻,我们两家是门当户对,对方也大有势力,一旦‘下订’,就算只是订婚也跟结婚无异,可惹不起什么悔婚之类的事。要是让对方名誉受损,我就要吃不完兜着走,唉!这桩婚姻根本与爱无关,只有利益的结合。”张松同借酒浇愁。 “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你根本不会快乐,压力肯定不小。”原来是因为这样,傅崇武脸色一沈。 蔓舞也是吗? 她是因为不得已才接受了这样的婚姻吗? 他深深爱着蔓舞,也为此深受折磨,而看着好友为着这根本没有选择权的婚姻所苦,他的心情益发低落,沈痛莫名。 但又能如何?松同敢不订婚吗?而他又能怎么做? “好好陪我喝一暍,今夜醉了,今夜就没烦恼,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张松同苦闷地喊着。 “松同——”傅崇武才拿起酒杯,但张松同已经醉趴在桌面上了。 他沈郁地叹了口气,心情狂乱得真想朝好友大喊—— 不要跟我的爱人订婚好不好?不要抢走我的蔓舞…… 他好痛苦,恍若被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着。 看了眼醉死在一旁的张松同,他索性拿起酒杯,真想把自己也灌醉,至少可以藉以逃避一晚…… 不是没想过向好友说出事实,但如果他说出了事实,张松同会怎么看这个未婚妻?是不是会更瞧不起蔓舞呢? 万一还被传了出去,势必会天翻地覆,蔓舞一定无法承担后果。 说出事实,可能会让她蒙羞,还可能让她家族的企业蒙上阴影,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要的。他爱蔓舞,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他要保护蔓舞,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他必须要冷静,不能太冲动。除非他能确定说出真相对蔓舞有好处,否则,他打算死守这个秘密。 苦闷地独饮烈酒,最后,他醉倒在椅子上,让酒精麻庳了他的意识。 终究—— 张松同没能逃得过和胡蔓舞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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