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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只是好玩,想跟她在水面下打水仗,谁知道却一时情不自禁地从淘气的游戏变成亲吻,而这个吻…… 

  他对其他女孩从来没行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股奇异的兴奋传遍他的全身,宛如有只无形的手拨动著他的心弦,他的神经颤栗起来,小腹上的肌肉紧绷而纠结,呐喊著某样无法理解的需要。 

  他迷惘了。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他想要将她占为已有? 

  直到夜幕低垂,夕阳西下,他好像发泄了所有的精力,才累极地上岸。 

  “我们走吧!”他一边喘气一边对靖涵说道。 

  “你不休息一会儿吗?”靖涵从躺椅上坐起身,懒懒地问道。 

  “不想。”他面无表情地道。他并非有意表现得如此恶劣,只是突然对她充满疑惑,这疑惑比他课业上任何数学程式都还要困难千倍。 

  他对她的感觉不再单纯,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胁迫她做他女朋友?现在却好像不只是如此。 

  可是,靖涵却完全误会了。“我又没惹尔,你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我……”他嗫嚅。“天色晚了,回家吧!” 

  “走就走!”把东西收一收,她坐上他的跑车。 

  一路上,两人始终默不作声,没有任何交谈。 

  难道这不只是一场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杜皓耘百思不解。 

  他有很多女朋友,他承认。但她们始终都只是过客,来来去去,他从不认真对待她们。 

  当他渐渐长大后,心底非常明白养母是掌控他一生的人,养母要他做什么,他没有说不的能力和权利。 

  他没想过要谈恋爱,更不会对女人奉献他的心。因为养母已经说过会帮他挑选将来的结婚对象,挑一个她看得顺眼的媳妇,一位适合做杜氏企业少夫人的人选,至于是不是他的真爱,适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他爱不爱对方,这些都不重要。 

  也因为如此,他对于感情有股认命的淡薄,反正,他决定要孝顺,不愿意跟养母作对,他不愿爱上的女人不讨养母喜欢,他更不可能娶一位养母不喜欢的女人。 

  他从没想过他会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没想过有天会遇见真心喜欢的女孩……事发突然,对靖涵不对劲的反应和心底不该掀起的波涛,让他心慌意乱,于足无措。他更不知道靖涵到底喜不喜欢他,内心忐忑不安又沮丧。 

  把靖涵送回家后,已经深夜了,他不想回家,开车四处兜风,最后来到高速公路旁的一家PUB。 

  已满十八岁的他,还没碰过酒,可是今晚苦闷无处发泄的他,决定要尝尝借酒消愁的滋味! 

  三五成群的客人在一起聊天喧闹,增添了温暖的气氛,店里放著慵懒的美国南方爵上音乐,舒缓的节奏流泄著,令人仿佛可以自在卸下面具,尽情感动,尽情宣泄。 

  倚靠著毛茸茸的坐垫,杜皓耘叫了杯酒,他相信酒可以让自己忘却对靖涵不该有的情愫。一口接著一口,他的酒杯没行干过。 

  酒吧里的金发妹妹珍妮刚刚从窗口看到他的进口跑车,研判他是富家公子哥,赶紧把握机会前来搭讪。 

  “你看起来很寂寞,我可以陪你吗?”珍妮体贴的问。 

  “有何不可?”他干笑著。 

  是的,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费靖涵一个女人,他可以拥有任何女人!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我陪你喝酒!” 

  “来!干杯!” 

  “干杯!” 

  珍妮越坐越近,最后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还跟他大玩亲昵的游戏。她猜拳输了,就火热地吻他,他接受她的热吻,想证明吻其他女人的滋味跟吻靖涵没有两样。 

  奇怪的是,眼前是个火辣的金发少女,他却提不起劲,没有任何感觉,好像只有吻靖涵的时候,才会令他热血沸腾! 

  他更沮丧地狂喝酒,不一会儿,他已开始觉得舌头僵硬,神智恍惚。 

  “你想要我吗?”珍妮已经贴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耳际诉说著露骨的邀请。“只要你给我钱,我可以把自己献给你……”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靖涵!”他想要用力推开她,奈何酒精作祟,他使不上一点力,平常孔武有力的他,此时却瘫软在珍妮的怀里。 

  靖涵?是谁?这个风流潇洒的帅哥失恋了吗?这样更好,失恋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抚慰!珍妮娇声说道:“靖涵又不在这里,那就把找当靖涵好了!我们上楼去吧,这里有空房间!” 

  “不要!你不是靖涵,靖涵的头发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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