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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焱随后也开车出门,他现在正攻读MBA的课程,其中有个同学的弟弟刚好跟靖涵念同一所学校,他拜托那个同学帮忙打听杜皓耘这个人,可是传回来的消息让竞焱忧心忡忡—— 

  杜皓耘是学校里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妹妹跟这种人在一起,恐怕是注定要受伤的…… 

  跑车行驶在宽广的道路上,杜皓耘转头看了身旁默不作声的靖涵—眼。 

  “你和你哥哥感情好像不太好?”他试探地问道。 

  “我很讨厌我哥哥。”她哼了一声,直接表明。 

  “为什么?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好讨厌的?” 

  “这……”总不能对杜皓耘说出自己家庭的丑闻吧!哥哥是妈妈跟外面的男人生的……她笑得僵硬。“反正,大慨就是八字不合吧。” 

  “我看得出你哥哥很关心你,其实有哥哥很好啊,可以保护你,有什么下开心的事也有人可以诉苦……”他心有所感。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兄弟姊妹,虽然有个富裕的家庭,但是他的内心一直很孤单,渴望亲情的滋润。 

  “我才不这么觉得!”她赌气地说:“我真希望我爸妈只生我—个就好,干么要有哥哥?”何况本来就是如此,只有她才是爸爸和妈妈生的,哥哥又不是! 

  “你怎么这样说?”他瞥了她怪异的神情一眼。“当独生女才不好,有难的时候,没兄弟姊妹相挺,很寂寞的。像我不但是独子,而且还是养子,就更孤单了。” 

  “你是养子?”费靖涵惊讶地问。 

  “是啊,”他毫不介意,似乎看得很开。“我爸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车祸去世,养母是我妈妈的好友,她一直没有孩子,当时看我变成孤儿很可怜,所以就收养了我。” 

  靖涵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真是没想到,杜皓耘竟有著和哥哥雷同的命运? 

  杜皓耘的脑子里又浮现养母林婉瑶从小到大对他的谆谆告诫—— 

  “我抚养你长大,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这一生都可以过著衣食无缺的好日子,我只要求一件事:你要听我的话,不许忤逆我!” 

  他虽然深深感激养母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也常常感到喘不过气,在养母的权威之下,他深深被压抑著,没有自我。 

  杜皓耘用力甩头,想要挥去这如魔咒的咒语,他转栘话题:“这星期天我们去海边游泳好不好?” 

  靖涵立刻眼睛发亮。她很喜欢游泳,虽然要跟杜皓耘单独相处,似乎不太妥当,但在她心里,比起星期天待在家和哥哥大眼瞪小眼一整天不知要好多少,何况跟杜皓耘出去玩,也可以气气哥哥,何乐而不为? 

  “好!”她点头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 

  辽阔的海天一色让人忘记烦恼,他们踏上一大片沙滩,沙滩温暖而细软,一个又一个的浪扑上岸来,溅湿他们的脚,然后又退回海里,打湿了岸上细致的沙滩,留下一些贝壳、海螺,将一粒粒的细沙带回海的深处。 

  “我要去游泳!”靖涵开心得跑向大海。 

  “喂!等我一下!”杜皓耘紧跟在她身后。 

  靖涵扑通一声就跳入水里。好冷!她在水底划动双臂,试图暖热体温,然后尽情享受游泳的乐趣,一直到空气用尽才冒出水面,现在她的身体已经适应冰冷的水温,感觉非常的舒服。 

  片刻之后,她感觉下方有水波流动,某样东西轻轻扯动脚踝,把她往下拉,她第一个反应是用脚踢掉那个东西,奋力抗拒那股力量,但是没多久她便发现,是杜皓耘在拉著她。 

  他的身体有著灼人的热力,她想逃,可是他的肺活量比她大得多,他一直把她困在水里,她快要窒息了!她努力挣扎著,在肺中的空气即将净空时,他的嘴巴马上覆住她的,给她足够的氧气。 

  她颤抖地贴著他,杜皓耘用力踢动双脚,让两人浮出水面。 

  破水而出后,他立刻放开她,莫名其妙地离她而去,他像—条鱼游入更深处,水面激起一堆水花,只留她一人漂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太可恶了!又被他夺去第二次吻! 

  她恼怒地瞪著远方自由自在潜泳的他,却不禁眷恋地将食指抚上自己的唇,依恋刚刚属于他的阳刚气息。那个吻,对她而言一点也不单纯,那吻中强烈的需求触动她的心弦! 

  她怎么了?何必如此心神不宁? 

  杜皓耘受美国开放式教育的洗礼,一个吻对他而言一定不算什么,他根本不会放在心卜,更何况是个“人工呼吸”式的接吻! 

  可是,她一颗心怦怦跳,无法遏止地脸红! 

  难道,他对她的意义不再单纯了吗? 

  她很在乎他的亲吻,这场戏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看他兴致勃勃地游著,暂时没有回岸边的打算,靖涵却意兴阑珊,被自己怪异的情愫搞得不知所措,连游泳的兴致都没了。 

  她回到岸边,躺在椅子上做日光浴。 

  另一方面,杜皓耘并没有靖涵想像中的冷静,他也在懊恼苦。 

  他不该吻她的,该死!杜皓耘拼命咒骂自己的莽撞和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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