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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邪冠德嗤笑。“怎么?你不再“响应”我了,你不是一直斩钉截铁地说讨厌女人?

  恨女人?”

  “我……”邪剎哑口无言。

  邪冠德干笑三声,转头眺望远方的“祭坛塔”,他的声音有重重的哀愁。“小侄子,你知道为什么你母亲要把你的名字取为邪“剎”吗?”

  端详邪剎不知其所以然的脸庞,邪冠德长吁短叹道:“她是在报复,期许她的儿子成为煞星,是带给‘乌托邦’灾害的君王……”

  邪剎的面色惨白。

  为什么,他的母亲要如此“诅咒”自已的儿子?

  邪冠德知道自己是该豁出性命吐露真话了。“你母亲并没有错,错在邪斯,是他对不起你的母亲——”

  邪剎咬住下唇,一脸狂乱与惊讶。

  “孩子——”邪冠德谦虚地面对君王。“别封闭你自己的心,你一直躲在暗处哀怨自怜,愤世嫉俗,你用你的权势、力量控制每一个人,但你偏偏无法控制你的情妇,Hell反而掌握了你,是不是呢?你要想清楚,Hell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语毕,邪冠德松开手,旋过身子。

  “站住!”邪剎以一国之君的身分下令。“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他气急败坏地喊。“我的父母——”

  邪冠德摇头,他充满智能地道:“你必须懂得自己发掘,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

  “挖掘真相?”邪剎青筋暴露,双拳紧握,他嘲弄道:“‘乌托邦’的大臣,竟违抗“帝旨”,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当然知道,”邪冠德不疾不徐,老神在在道:“我触犯你心中的芥蒂,说中了你最在意的事。”他目光犀利地旋过身子,甚至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邪剎。“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背着你命令士卒拿食物给夜萼,我把她从囚牢里放出来——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请你赐罪处罚我吧!这是欺君之罪,你大可判我死刑呢,”邪剎穷凶恶极地瞇起眼,却迟迟没有出声。

  “你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残暴无道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愚蠢得被仇恨蒙蔽了你自己的良知!”邪冠德看穿道。

  邪冠德露出笑脸。“我相信你也许真的爱上了你的情妇。”

  邪剎有如遭到当头棒暍。

  邪冠德潇洒地迈开大步离去。

  邪剎再次回到寝室,注视着沉睡中的夜萼。

  这是怎样的心情?她曾说过,要他温柔?

  邪冠德的话在他耳畔响起,他无法遏止自己心中的惆怅,倏地,他一个箭步冲向夜萼,抱起床上的她。

  他知道她会恐惧,所以,在她还未惊醒之际,把她压在自己的怀中,他情不自禁恋恋不舍地亲吻她。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一国之君。

  “邪剎……”她泪眼蒙蒙,震惊不已,他竟以如此低声下气的态度对她?不再维持高高在上的冷漠。

  这是他吗?

  他爱上她了吗?他会娶她为妻吗?黑家的诅咒再次盘旋在她的脑海中,不!她不要想那些!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对邪剎动心了,她只期望能以爱改变这个暴君!

  夜幕降临大地,万籁俱寂,沙漠夜间气温冷得如冰冻似的。邪剎横抱他的情妇,不知要往哪里前进。

  在斗蓬之下,夜萼其实是一丝不挂的,她知道邪剎抱着她,于是闭眼梦周公去了。

  他抱着她上马,她蜷在他的臂弯中,邪剎一拉马的缰绳,马儿立即奔驰出去。

  这就是‘乌托邦’——

  邪剎抱着她,马儿奔出了茅利塔大神殿。经过沙漠,经过原野,经过城市,经过乡村……直到一望无际的狩猎区。

  当然,帝王“出游”,三百公尺外,绝对布满守卫,远远地保护他们的伟大君王。

  Safari意即“旅”之意,也就是所谓的“狩猎旅行”。无论是当天来回的小远足,或是一至二个月的长期旅行,在非洲,都称“Safar!”。当然,Safari也意谓带着来福枪寻野兽,同时也包含冒险和探求的意味。

  不过,现在在非洲,几乎是全面禁止狩猎,因此“Safar!”俨然变成欣赏野生动物以及让人深深体会原始大自然壮观的活动。

  马赛马拉——‘乌托邦’原始的动物保护区:邪剎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此时已是深夜两点整。

  他命令部下在充满野趣之地扎营,他决定带着夜萼在此地露营两天。当一切都就绪后,他遣走了所有仆人,守卫们则在远处保护着君王。

  邪剎把他的情妇放在帐篷内。

  夜萼无法想象,她会见到这幅景象——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帐篷门帘的细缝。

  喔——她……竟然看到……大象、非洲水牛,还有狒狒,她也听到野兽的咆哮和鸟类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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