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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郎士元一怔,觉得奇怪,这吴当家的是乐个什么劲儿?好像他郎士元有出息,他比谁都高兴似的。

  “大当家,那您的意思是……”

  “竹屋我出价一两,但有个条件,吴家有件宝贝跟这竹屋是不可分的,所以你得答应那宝贝可以永远待在那儿。”吴当家的意有所指地瞧向吴忧。

  吴忧心一跳,俏脸发热,觉得这宝贝似乎跟她有关。

  她常被家人取笑对郎士元有一股痴劲儿,所以老守着竹屋等他回来。这种思念比姊姊们离家时更令她揪心,有时她会怀疑,这实在不像是兄妹之间的思念。

  如今,总算教她盼得他回来了。他是变了些,对她不再百依百顺,但她却不觉得有任何委屈之处,换她顺从他,那感觉也挺甜蜜的。

  “敢问大当家的是何宝贝?郎某可以特别关照。”郎士元问道。

  吴当家的见当局者迷,别具深意地笑了笑。“这我就先卖个关子吧。”他边走向厅外边问:“那咱们成交了吗?”

  郎士元点头允诺,跟随在后,“只怕这买卖,大当家要吃亏啦!”他收回之前对吴当家的错误评断。

  “我倒觉得这是桩好买卖。”吴当家的阻止他继续前进。“我忙,还得赶回客栈去,你们就在这儿疗伤吧。”

  “大姊……哥,疗什么伤?”吴忧一下子没想通。

  这话又将郎士元给惹毛了,他唇一抿。

  吴当家的摇头叹气。“你的士元哥让猫抓的爪痕,忘了吗?”

  吴忧恍然记起,偷瞧郎士元,他神情高傲看似不在意,但她就是感觉到他的不满。

  “士元哥,你又生气啦?”她小心地印证。

  “没有。”郎士元心高气傲,矢口否认。

  “有,你这模样与方才在竹林里一个样,定是生气啦!”

  “你这般对我,我怎能不生气?”他忍不住发泄怨气。“为了你,我让猫抓了满手的伤,可你只在乎猫的伤口,对我却完全不在意;好不容易说要帮我上药,可跟你堂兄一聊天,转眼便忘了这事,你对我根本是视若无睹。”

  吴忧对他所表现出的情绪反应,一下子难以消化。“可你以前从不曾对我生气的。”她忍不住做了比较。

  “所以你从不曾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我活该倒楣,注定这辈子只能等待,直到你有空时才想到我,然后对你蜻蜓点水似的关爱感到欣喜莫名!”

  郎士元的话教吴忧一愣。“我没有这样差劲啊……”她辩解。“打一开始士元哥让爹爹抱回家后,我不是将舍不得吃的糖球给你,怎说是不在意你?”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郎士元拒绝对过往做出回应。他喜欢与她相处时的所有回忆,但却不喜当时他是个小叫化子的身分。

  “不提这事吗?也可以。那我一直敬你如兄长,这可重视你了吧?”

  “我不要你敬我如兄长。”郎士元生气地道。

  “那我要敬你如什么?”吴忧一脸不解。

  “你自己想。”郎士元将问题丢回给她。

  “我想不出来……”

  两人正闹着,吴当家的突地爆出爽朗的笑声。

  郎士元蓦地清醒。他不满吴忧的表现,竟气得忘了还有外人在场,而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狼狈得脸色微微泛红。

  “让您看笑话了。”他僵着脸,却意外发现这位吴家堂兄,晶亮的黑眸中隐含赞赏。

  “不错不错,你终于不再那么死心眼、倔脾气,也懂得向对方多索取一些感情啦!”

  郎士元心头一跳。“郎某不懂大当家所指何事?”

  “当年你早想通,你们两人也不会多吃了这几年的苦。”吴当家的也不点明,只是意有所指。“好啦,小忧,快帮你士元哥上药。”说完,随即笑着离去。

  郎士元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他这话是啥意思?仿佛他知道什么似的,但他不可能会知道从前的事啊……

  “谁跟你堂兄说过咱们小时候的事?”他低望吴忧。知道不可能是她说的,因为那吴当家的甚至知道他恋着小忧,而小忧自己还不知道呢!

  “没有啊,他自己知道的吧。”吴忧打开郎士元的药箱,随手拿出药瓶。“十灰散,这有什么功效?”

  “止血。”郎士元在厅里坐下,卷起衣袖。

  吴当家的自己知道的?听孙大夫说这吴当家对花草极为在行,能控制花开的时辰,因此顺昌府的百姓封他为花神,难道他真是神,否则怎会知道?

  “那要用这瓶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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