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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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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的脑筋比五年前更迂腐、更不知变通!她都这样掏心掏肺了,他还固执地认为匹配不上她、要她忘了他! “那你呢?你忘得了我,忘得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吗?” 他不语,脸色苍白。 她很肯定他的答案一定如同她的一般,于是她更逼近一步,得意的逼问,“说呀!你忘得了我吗?” 他后退一步,“忘得了。” 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般,震得她又惊又痛,“你说什么?”她真是不敢相信他连这样的谎言都敢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世间多彩多姿,广阔天涯,更何况,天下俊男美女众多,游戏人间时日若久,怎么会忘不了呢?” 那她算什么?苦苦守候在雷风堡五年。承受那些鄙夷的流言和白眼;在深夜时分望着明月鼓励自己——不能放弃,他一定会回来的。 结果,他却回来宣称,有朝一日会把她忘了?! 远扬的火气在瞬间爆发,手一挥,挥落镜台上她苦心保存的妆盒和他的首饰,再一挥,拨落他最爱用的胭脂花粉,“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你为何不去死!” 她再也投办法待在这个房间里,转身冲了出去。再留下来,她恐怕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打他了。混蛋! 日月看着她的背影,轻声的道:“或许我死了是最好的方法;如此下来,你就解脱了。” “二娘,你不能死喔!你死了,爹也活不下去了。爹曾说过,她活着,是因为二娘还活着,所以二娘你不能喔!如早你们都死了,教鸣凤怎么办?” 日月全身颤抖,湿热的泪滚下眼眶,颤抖的低语,“难道……我错了吗?” 第八章 远扬搬起一块大石头用力掷向池心,“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弄湿了她一身。不远处的阿顺看了,只是摇摇头赶紧离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他那逃命般的身影,还在远扬的眼里,不由得自嘲的吟了一声。 是因为“众人皆醒她独醉”吧?所以她才会被大家所厌弃、不肯接近,就怕被她的醉拳打到;也正因为她醉了,所以她才会痴心守着那个把自己看得扁扁的男人。 “因为我笨。”她仰天狂笑,顺势往后倒去,也不管身下的泥土灰尘会把她的衣服弄脏,只管放任泪水奔流。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白云依旧在蓝空中悠哉悠哉的飘,一副幸福快乐的样子,让她觉得好嫉妒。 “混帐!”她抬起手遮住双眼。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老天爷为何老是要捉弄她,不让她如意?可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还是想让他明白她的心意,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明白? “堡主,看诊的时间到了。”阿顺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她哼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哪来的心情去医人,她连自己的烦乱都医不了了! “不医、不医,叫他们统统都回去,本大爷今天没有心情。” 阿顺的声音大了起来,“你使什么性子?你要想想,全家大小都靠你行医过日子,你要是医治个什么坏名声出来,你要我们都喝西北风呀!” 她“疯婆娘”的名号之所以会出名,就是因为她的脾气阴晴不定,有时高兴才医,有时高兴到不想医,但只要她肯医,十之八九都会痊愈;要是猛缠着要地医,她可能会让你拖个几个月下不了床,而且还收天价的医疗费。 “喝西北风有什么不好?大不了我们自己吃自己。”雷风堡多的是土地可以种菜、种水果,池塘里还有乌龟、鳖和鲤鱼可以捞!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可想。“反正我今天就是不医。” 她站起身,转身就走,徒留阿顺懊恼的呆立在原处。 远扬本来是想回房换衣服,但愈想愈烦恼,所以又冲进日月的房间,但却不见日月的人形。 他会到哪里去?该不会又走了吧?。 远扬马上又冲出房门;在堡里四处搜索,双手留着嘴呼喊,“日月,你在哪里?” 她好想哭,日月这一次离开,还有可能回来吗? 不,不会的,他一定不会回来,谁会要她这么凶的“丈夫”?更何况,她刚才还叫他去死……糟糕,他不会真的去死吧? 不,他不能死,绝对不能! “日月!”她恐惧的大叫,然后就在小径旁的树边哭了起来,也不管旁边有一个来求医的男人正尴尬的站着。 远扬边哭边喊,“我的命好苦,怎么老是让他跑掉?我怎么这么笨,不把他挂紧一点?我的日月,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这位公子,你是在伤心你的马不见了吗?”那个男人忍不住开口问。 她连头也不抬,“笨蛋,我是在伤心我的老婆跑了。” 那个男人了然的点头,同情的安慰她。“既然你的老婆变心与人私奔,公子又何必伤心呢?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如不要。” “啪!”的一声,远扬一巴掌打了过去。 “不许你污辱我的‘妻子’。他是天底下最专情的人。” 那个男人马上翻脸,“我是好心安慰你,你竟然打我!” 她狠狠的瞪他,“我有要你安慰我吗?谁教你管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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