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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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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正陶醉的时候,日月的胸膛突然震了震。 “你在干什么?”日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赶紧抬头,朝他赔罪的笑着,祈祷他不记得昨晚的事,祈祷他以为那一拳是某个刺客所为。 “你醒啦!” 日月马上面身坐起,一把推开她,很生气的喝问:“你为什么打我?”他摸着脑侧的肿包,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因为……我……”远扬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说!”日月愈想愈气。 “因为我生气啊!因为你……你说的那些话……”远扬嗫嚅着,头也愈垂愈低。 “我说的哪些话,让你气得打我?”他可是一点都不记得曾说错什么。“ 远扬无力的垂下肩膀。难道日月真的一心认为她改嫁,没有一丝怀疑吗? “你的丈夫呢?你不是要介绍我们认识吗?”日月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平淡如水。 但这更增加了她心里的哀怨。她直直的瞧着他,眼里尽是埋怨,好像深宫里的怨妇般,让他全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别这样看着我,你倒是说话呀!” 她说不出话来,她只想哭,大声的哭,把这间房间用眼泪淹没。 “爹,二娘醒了吗?”就在这时候,鸣凤走了进来,无视于日月惊讶的脸庞,她迳自跳上床,接在他的身旁。“二娘,你的头痛不痛?” 日月还没从震惊中恢复。鸣凤竟然叫远扬“爹”?是叫错了吗?可就算远扬现在穿的是男装,也不该会叫错呀! “爹,你有没有跟二娘赔罪?”鸣凤没发现日月的异样,转头朝远扬问道。 远扬没好气,“没,他是罪有应得。” 日月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鸣凤,你为什么叫你娘‘爹’呢?” 再怎么样,爹跟娘总不会弄错吧! 鸣凤以手掩嘴偷笑,“因为娘就是爹呀!娘穿女装时就是‘娘’,穿男装时就是‘爹’,就跟二娘一样啊!” 什么? 日月觉得好像有人拿了一个捧槌狠狠地往他的脑袋敲打他的,敲得他又昏又眩,一片茫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还在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昨晚被撞傻了吗? “什么怎么回事,你还猜不到吗?”远扬忿忿的站了起来,朝他挥舞着拳头,“我风远扬是三心二意的人吗?见一个爱一个,前头说要跟你厮守终身,后头就跟别人成亲生娃娃? 蒋日月,你今天给我说个明白,我风远扬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的脸色苍白,“这……这么说来,你……你没成亲?” 她吼得更大声,“废话!我风远扬要是成过亲,外头那些死老百姓会骂我是‘奸夫’兼‘淫妇’吗?” “那……那鸣凤……”日月蓦然领悟,“那鸣凤今年多大了?” 她的音调忍不住又开始上扬,“多大?你不会拿自己的手指出来数吗?” 日月惊喜又激动的瞧着鸣凤……这是他的女儿,他跟远扬的女儿。 “爹,不要对二娘那么凶,二娘好可怜呢!”鸣凤替日月打抱不平。 日月紧紧的抱住鸣凤,细细品味着这份感动,这是他的骨血,是他长年思念的结晶。 “二娘,你怎么了?你抱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鸣凤,忍着点,你二娘正激动呢!”这幅父女相拥的面面,还得她的怒气马上清了,感动盈满胸怀,泪意满眶,“现在你可明白了吧? 我从没变心过,这辈子碰过的男人就只有你一个。“ 他抬头,眼底有着深深的愧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因为我爱你,这还不够清楚吗?”她拉开鸣凤,气势汹汹的抓住他的衣襟,“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 他垂下视线,“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般牺牲的。” 她陡然把他放开,心狠狠的抽痛着。她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但那不是理由,至少就她看来,绝对构不成阻碍。 “我说过我不在乎的,不管你打扮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介意,你听不懂吗?” “但我介意啊!”他激动的站起来,然后黯然的撇开头,声音变得沙哑,“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一直都是。我不能给你的,至少还有人给得起。” 远扬快气疯了,没见过这般死脑筋的人。“那你看我现在幸福吗?” 她要他知道,现在的她是最快乐、幸福的,因为有他在身边。 但日月却摇头,“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么命苦。” 命苦?她好想再打他一拳。她看起来哪里命苦了? “只要你能忘了我,能给你幸福的正常男人比比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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