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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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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就等你开口啰!”娜娜吃吃地娇笑著,整个人都腻在欧尔培的胸怀里。 历以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突然冲到娜娜面前,掏出几张千元大钞递到她眼前,冷冷地说:“小姐,你如果要钱,我可以给你,请你去找别人,不要缠著他。”娜娜挑起眉,没好气的瞅著欧尔培,茫然而懊恼的质问他:“阿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不是酒家女当上瘾了,所以,今天特地来跟我抢客人,别苗头的?” 欧尔培沉著脸,重重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讥剌的冷笑:“别理她,她自以为是闻声救苦、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专门解救坠落红尘而迷失本性的浪子,哼,可惜,有些人根本是无药可救的。”历以宁静静瞅视著他没有说话,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载满了无奈、祈谅和了解,更充盈著一抹难以描绘的沉痛。 她的眼光炙痛了欧尔培的心,也唤起他出于本能的自卫能力。“怎么了,你觉得我很粗鄙可怜,令你难堪是吗?没有人要你待在这里忍受一切,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更不需要你的营救,请你不要滥用你的同情心。” 历以宁沉默的承受著他的冷言讥剌,那双灵秀剔透的眸子里闪烁著隐隐的泪光,小巧纤盈的唇颤抖著,而面容则是现著一片惨白和凄然。 她那逆来顺受的态度,更加深了欧尔培心中的痛楚,他在内心深处发出一阵无有而强烈的呐喊:“你生气啊,你为什么不生气?而偏偏要用这种沉痛、怜惜、歉疚的眼光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更不希罕你的怜悯和同情!” 他绷著脸呼吸急促地转向娜娜,粗声命令她:“娜娜,我包下你今晚所有的钟点,我们出场吧!我带你出去游车河,然后去KIsS跳舞。” 娜娜喜上眉梢,她娇嗔地眨著她的假睫毛,“真的?” 欧尔培用力点点头,他粗声粗气的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还不快点准备?” 娜娜娇娆万千的斜睨著他,用她那涂著鲜红蔻丹的指尖轻戳著他的额角,半假半真地轻啐道:“死阿培,催死人哪!人家总不能穿这样跟你出去兜风吧!”欧尔培邪里邪气地瞅著她,故作轻薄的把手重新搭在她那半裸的背脊上。 “这样穿有什么不好?既凉快又性感养眼啊!”娜娜白了他一眼,啜起红嘟嘟的嘴吧轻声嗔怪道:“呸!什么跟什么嘛!你啊!就是一张嘴会说话,骗死人不偿命的!”他们两个视若无人的挑情戏逗,态度轻狂放肆,浑然不把历以宁放在眼里。 历以宁目睹著这一幕,心中的刺痛和愧疚更加沉重了。她低声下气的哀求著:“阿培,你要游车河,你要跳舞我都可以陪你,求你离开这里,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欧尔培冷冷地笑了,他淡淡地掀起嘴角揶揄她:“云梦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点名坐陪的对象是娜娜,而不是你这个已经过气收山的交际花。除非——”他眯起眼,故作轻浮的上上下下漂了她好几眼,残酷而刻薄的说:“你想倒贴我,跟我们玩三人行的游戏?”历以宁的脸霍地刷白了,她浑身震颤的咬著唇,巨大的泪珠在眼眶内盘旋著。 欧尔培心中一恸,五脏六腑紧缩在一份尖锐的痛楚中,他浑身紧绷的抿直了嘴巴,有点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偏偏娜娜还不识趣地在一旁搭腔助阵:“过气的人也敢在这里嚣张闹事?跟我娜娜抢客人?有没有搞错?看你那副非洲饥民、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是脱光了衣服也一定没啥看头!?” 欧尔培闻言立刻寒著脸,怒光迸射地瞪著她,“娜娜,你给我闭嘴!”娜娜抿抿唇,不情不愿的闭上口,满脸不悦的瞪了历以宁一眼。 而历以宁隐忍多时的热泪却在这一刻不听话的冲出眼眶,瞬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珠泪盈盈顿时绞痛了欧尔培的心,更软化了他的满腔愤慰。他咬咬牙,从裤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沙哑粗嘎的说:“别哭了,擦擦眼泪。”历以宁接过手帕,从泪雾中楚楚可怜的望著他,静静细说著她那充满整个心灵的请求和祈谅。 欧尔培的下颚紧缩了,他转过脸,生硬的命令她:“擦干眼泪,就赶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逗留的地方。” “你跟我一块离开。” “不!”欧尔培断然拒绝。 “阿培——”历以宁祈谅的唤著他的名字。 坐在一旁穷极无聊、冷眼旁观的娜娜按捺不住了,她杏眼圆睁的瞪著历以宁,尖酸刻薄的嚷道:“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阿培是我最重要的客人,你什么人不去找,偏偏来跟我搅局。哼,用眼泪攻势唬人呐!这种老掉牙的步数,我娜娜出道时就用滥啦!你这一招已经落伍了,你想叫他跟你走,难不成你想代替我陪他上床吗?” 历以宁的脸涨红了,“我——” 欧尔培恶狠狠地瞪著娜娜,怒气腾腾她咆哮著,“娜娜,你不开口会死是不是?怕人家把你当成哑吧吗?”娜娜状甚委屈的努努嘴,转过脸暗暗的又瞪了历以宁一眼。 欧尔培站起身,越过历以宁,走到位于角落,一直保持缄默、静观其变的小李子身边,冷冷地瞪著他,出言责怪他的多管闲事。 “小李了,带她回去,你不该把她带来这里的。”小李子定定地望著他,沉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她来。”欧尔培绽出一丝嘲龙而凄怆的冷笑,“你以为带她来就可以挽救我吗?”他沉重的摇摇头,“小李子,你未免太高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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