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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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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晴——”季慕飞等人愁云满腹,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地。 璩采晴见母亲仍僵硬的躺在那里毫无反应,更是悲从中来,哭得更凄惨厉害了。“妈,您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不遗余力的——惩罚我?妈,您告诉我,好不好?” 汪碧薇听了忍不住哭倒在麦德夫怀里,而阿丹也抓着余盛仁的夹克拚命拭泪。 季慕飞忍不住紧抱著吔,悲怆的低喊著: “采晴,求求你,别这样,别这样——” 璩采晴转遇睑,泪如泉涌的紧抓著他胸前的毛衣,自怜自哀的哭泣着,“小季,我是不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坎坷悲惨呢?我已经失去了阿奇,为什么上苍还——带走我最挚爱的父母呢?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季慕飞悲不自胜的拥著她,“采晴,你不要悲伤过度,你要为——”他的话倏地中断了,他望着抱著腹部连连呻吟的璩采晴,焦急的询问著,“采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璩采晴痛苦的紧缩著身子,“我——我的肚子好痛——”她的睑完全扭曲了。 “糟糕,她八成是动了胎气。”汪碧薇紧张不安的说,“我们赶快送她去急诊室——” 於是,他们几个人兵分三路,有的人留守在太平间,有的人去通知医生,有的人,如小季,则抱著璩采晴一路跑向了急诊室,而啼笑皆非又急怒攻心的余盛仁则推着担架在他背後追喊着。 * * *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产房门口,或坐或守的等待著璩采晴平安顺利的产下孩子。 然而,四个钟头过去了,产房的大门仍然紧闭著。 季慕飞愈等愈焦躁不安,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来回踱步茗,踱得余盛仁头都晕了。 “拜托,小季,你别再毛毛躁躁的走来走去好不好?你没瞧医院的地板都快被你磨出火花了吗?” “我焦急担心啊!采晴都已经进去四个钟头多了,她会不会有事啊!”季慕飞忧心如焚的说道,对璩采晴的浓情挚爱充分溢於言表。 余盛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干著急也没有用,古人自有天相,我想老天爷会保佑他们母子均安的。” “是啊!生孩子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何况,采晴又是提早生产。”汪碧薇接著轻声说道。 她这一说,季慕飞的眉头反而攒得更紧了,丘斐容轻轻拍著他的手臂,“小季,别担心,采晴会顺利产下孩子的,母爱是非常伟大的,也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何况——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世界,她再怎样脆弱痛苦,都会尽力把孩广生下来的。” 季慕飞抓住她的手,衷心的说出肺腑之言,“谢谢你,斐容,你总是在我最脆弱旁徨的时候,照亮我的心,给我奋战下去的勇气和温暖,此情此意,我会永远放在心中珍藏的。” 丘斐容平静的抽回那只微微发颤的手,低眉敛眼,默然无语,心湖里却翻搅著一阵复杂的浪花。 季慕飞倒抽口气,重新把焦点放在产房紧闭的门扉上,任焦虑恐惧再度凶狠的啃噬著他那颗揪痛的心。 又一个钟头过去了,产房的大门终於打开了,一个容貌清秀的护士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不待他们簇拥而上,劈头便问: “你们谁是产妇璩采晴的直系亲属?” “做什么?”季慕飞不答反问。 “璩采晴的胎位不正,骨盘又太小,生了半天,孩子始终生不出来,医生决定剖腹开刀,免得孩子被卡死!”那名护士叽叽呱呱的说着,“你们谁能签开刀同意书啊!” 众人面面相觑苦,犹豫了一分钟,季慕飞终於挺身而出,“我签。” “你是产妇的什么人?”那名护十很职业化的间道。 “我不是她的直系亲属,我是她的未婚夫,而她的父母今天下午下幸意外身亡,所以——算起来我跟她最亲。”季慕飞圆着善意的谎言。 那名护上慎重其事的看看其他人,“他说的足真的吗?” 余盛仁等人立刻忙不迭的猛点头背书。 於是,那名护七又拿着那张手术同意书进入产房了。 一个钟头後,璩采晴产下—名体重只有二干八百多公克的女婴,一个虽然瘦小但还算健康可爱的小娃娃。 她有着一双酷似雷修奇的大眼,更有着璩采晴的小梨涡。 虽然,她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又失去了——能最宠爱她的外公、外婆,但,她却有三个把她幸在手心里疼爱的乾爸爸和乾妈蚂。 这三个乾爸爸、乾妈妈常常来逗她,陪她玩耍,并教地摺叠纸鹤,期待地亲生爸爸的更生与归来。 她这个漂亮而惹人疼爱的小公主有个极具意境的名字,那是她的季爸爸相亲妈妈为她取 取的,叫做璩盼雷,小名盼盼,而璩采晴和雷修奇的爱情似乎也在这个可爱的小生命身上绽出希望的光华。 思念的纸鹤会不会像飞扬的风筝传递到地球的另一端,进而唤醒雷修奇沉睡的记忆呢? 望着摆满小床上的一千只纸鹤,璩釆晴不禁发出了—声轻叹,这种“思君如满月、夜度减清辉”的煎熬什么时候才会终了呢? 上苍何时才能接受地泣血的祷告,伸出他慈悲温柔的手,赐予她一次真正的奇迹,结束这种无穷无尽的守候之苦,让她的佳期真的能“美梦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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