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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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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详情就问阿奇吧!因为他是这个故事中的男主角!”余盛仁笑嘻嘻的说。 汪碧薇才刚把睑转向雷修奇,雷修奇就四两拨干金的把问题重新扔回到余盛仁身上。“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圣人,因为他是这个故事的编剧!” 汪碧薇不耐烦的大发娇嗔了,“你们到底干什么啊!推来推去的——” “打太极拳啊!你有没有兴趣参一脚?”余盛仁调笑道。 汪碧薇轻睨了他一眼,“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我又不是来跟你们打太极拳的!” 余盛仁撇撇唇笑了,笑得诡异又有几分暧昧!“我知道,你是来打恋爱学分的,只可惜——碰上了一个上辈子是和尚出身的‘雷下惠’,又不巧碰上了我这个吨位惊人,不知趣又不识相的超大型电灯泡!” 汪碧薇双颊烧红了,“你——”她不胜羞恼的瞪著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措辞反击。 余盛仁嘻皮笑脸的耸耸肩,“别生气,其实,我这个大电灯泡很好打发的,你只要把你手上拎的那盒饭盒拿来孝敬我,我喂饱了我的五脏庙就立刻走人,绝对不会赖在这里做碍手碍脚又煞风景的夹心饼乾!” 汪碧薇连耳根都灼热成了一片了,“圣人!你——” 余盛仁老神在在的笑道: “我知道你那盒饭盒是特意买给‘雷下惠’吃的,但,我这个惹人嫌的电灯泡最大的弱点就是吃,你不如牺牲一下,把那盒饭盒捐献出来,然后——我也好替你找个理由,要咱们这个比木头人反应还迟钝的‘阿奇傻瓜’出钱请你吃饭,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大家都欢喜嘛!” “我——”汪碧薇别别扭扭地偷看了始终不发一言的雷修奇—眼,见他那宛如置身事外、不关痛痒的态度,一股刺痛的难堪和酸楚紧紧揪住了她的心扉,让她真的有种自作多情又无地自容的窘困。 “把饭盒给他这个大嘴巴的好吃鬼吧!”雷修奇终於打破了他的沉寂,只因为他不忍心坐视汪碧薇的伤心和难受。“我们出去吃,我请你吃牛肉面!” 汪碧薇如冲出阴霾的朝阳般,露出了亮丽生动的微笑。 余盛仁接过饭盒,在他们相偕出门前,还不忘酸溜溜的发出他的抱怨: “牛肉面?我跟你认识了五年,—干八百多个日子了,你这个小铁公鸡还不曾请我吃过一块碎肉,今天居然这么凯,早知道——我这个用心良苦的大电灯泡就不吃这盒饭盒了,顾人怨也要你掏钱请我吃碗香喷喷的牛肉面!” 对於他的满腹牢骚,雷修奇只是但笑不语,迳自穿上夹克,准备和汪碧薇下楼出去用饭。 汪碧薇则浅笑盈盈地安慰著余盛仁,“圣人,你别抱怨了,那盒饭盒可是我从对街的广香境鸭店买回来的,里头有两只肥嫩嗽的烧烤鸡腿,你一点也不吃亏的!” “真的?”雷修奇扬声问道。 汪碧蔽点点头。 “拿回那两只鸡腿!”雷修奇轻声说道。 “为什么?”余盛仁凶巴巴的低吼著,赶忙把饭盒藏进运动外套内。 雷修奇顽皮的眨眨眼,“因为你脑满肠吧,油脂过剩,光扒饭就够营养了,不必再浪费国家的民脂民膏了。所以——”他笑吟吟的趋前走了两步。 “你敢!”余盛仁瞪大了眼,接著二话不说,赶紧左右开弓的啃起那两支肥嫩嗽、脆酥酥的烧烤鸡腿,那副狼吞唬咽的吃相活像禁食了八百年的饿死鬼。 雷修奇和汪碧薇见状,不禁相对失笑,笑得开怀愉悦而又连连摇头。 * * * 雷修奇搬进璩家有好一段时间了。 他的房间就在璩采晴的对面,只要他有空闲,他都会主动帮她温习功课,加强数学,指导她掌握分数的秘诀。 他温和亲切、不愠不火的态度就像个宠爱妹妹又极有原则分寸的大哥哥一般,浑然不识璩采晴那份微妙奇异、忽喜忽悲、患得患失又变化多端的少女情怀。 随著相处时间的增加,璩采晴发现自己在精神层面上,愈来愈依赖著雷修奇,喜怒哀乐完全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只要雷修奇街著她微笑,或者多望她一眼,哪怕是漫不经心的,她也会心跳不已,浑身发热。 而雷修奇若是晚回来了,或者连续好几天都没空理睬她,她就会像个失意而落落寡欢的小傻瓜一般,拥著难言而落寞的重重心事辗转反侧,深陷於一份欢也乏味、食也无味的悲愁里。 她知道自己是个青涩可笑又不切实际的小傻瓜,竟然编织一份永难兑现的梦幻,把自己弄得心魂飘摇,可怜兮兮,每天部在悲欢得失的门槛里流连徘徊。 唉!她知道,她对雷修奇的倾心恋慕,是一种可怜盲目义傻到极点的痴心与妄想。但,她就是这样痴痴傻傻的栽了进去,毫无道理、毫无羞耻,又毫无保留—— 虽然,她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但,她那纯挚矜持、热情羞怯的一颗芳心却不断的饱受到单恋的冲击与折磨。 只因为,她知道她用整个心灵去喜爱崇拜的男人,是怎样遥远而璀璨耀眼的一颗明星。 而又有多少女孩子像她一样的痴傻执拗地在背后苦苦的、偷偷的等候著他的青睐和注目。 每回只要接到女孩打给他的电话,璩采晴的心就像被玻璃碎片划过一般,充满了刺痛的酸味与难言的凄楚哀怜。 她甚至深深痛恨起自己的年轻无知,以至於雷修奇从不把她看在眼里,除了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和平空多得的妹妹之外。 这天晚上,璩采晴心神不宁的坐在房间里温书,看看闹钟已经十一点钟了,雷修奇还没有回来。 她闷闷不乐的拿著原子笔在草稿纸上随意涂鸦著,纸上充满了无数个雷修奇的名字。 她孩子气的揉碎了那张计算纸,“不回来算了,在外面游荡一辈子好了!”她怏快然的嘟著小嘴,只要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正在跟某个女孩子约会而难分难舍的忘了时间时,她那焦躁难安的心海里便掀起了朵朵酸涩、委屈和嫉妒的浪花。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地来说,都是漫长难耐而充满煎熬的。 好不容易,她终於听见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她马上跳起来,不加思索的打开房门。 雷修奇看见她光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温煦而关怀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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