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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rry!我当时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哎!年少无知。

  “嘿!别自责,那只是受创的自尊心作崇。我还得感谢你让我重新审视我自己,找到我要走的路。”

  “现在呢?你还喜欢当英雄吗?”我问他。

  “不,”他摇摇头,“我决定做回我自己,做一个我喜欢的自己。”他对我笑了笑,眼神中有成熟、世故和了然—一些比“帅”更让我无法抗拒的特质。

  “那么……我现在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我大胆地问他。

  “你说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算什么答案嘛!

  宿舍区到了,Mlies送我到门廊,该是道别的时候了。

  “今天我的表现如何?”他一只手撑在门框,把我夹在他和门之间—典型“泡马子”的姿势,我在电影里都已经看到不想看了—同时用一种很“不羁”的口气问我。

  好吧!陪他玩玩,“嗯……不错。这是个美丽的夜晚,所以,再……”

  Mlies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印下了他的道别吻,简单利落地结束,留给我一句:“再见,我再打电话给你。”丢下瘫在门口呆掉的我,开车走了。

  这个狡猾的家伙,道别吻竟然亲在我的唇上……

  当我一大早踏进诊疗室,匆匆收到芬进了产房的口信,又匆匆赶往位于下城的那家医院时,已经距我和Mlies去吃饭那天快两个礼拜了.我想大概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或许Mlies只把这对我来说不怎么寻常的相遇视作单纯的老友重逢.总之,我是不该妄想能发展出什么剧情的,所以我不介意他消失了十三天十二小时十分又零八秒,一点都不介意!

  芬是难产;当初她的医生没说错,她的骨盆太小,而宝宝太大,让她痛了整整一天。Josh从头到尾陪在她身边,好像痛得比她还厉害。我也不敢离开,怕错过我干儿子的出世,更怕芬会出什么意外。打了电话回医院和学校请假,自己也进产房去帮忙,虽然只能穿着手术衣和走廊上的Josh一样干着急。

  下午五点半,芬的儿子总算肯出来见这个世界了。还不错,三千八百公克重的胖小子,、只是累坏了他妈妈,还有他老爸和干妈。见过我干儿子后我就离开了,留给他们一家三口相聚的亲密时光。虽然自己也有接生小孩的经验,好友的生产过程还是让我莫名地感动。

  当地铁驶进哥伦比亚大学站时,我很惊讶一下车就看见Mlies焦急的脸—在他消失了差不多整个两礼拜的时候,他劈头就问我:“可以告诉我你这一整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心里有点恶毒地在幸灾乐祸。

  “你知不知道我一早就打电话要约你,结果学校、医院、宿舍全找不到人时我多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他的口气让我心软了。一班地铁刚好进站,我一时兴起,拉了 Mlies冲上车,“庆祝我干儿子出生,我请你吃饭!!”

  Mlies好象有点被吓呆了,听了好一会儿不说话。

  “你是说,你消失了一整天是因为……Fan生产了。”

  “正确答案!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要到地铁站等我?”

  “每个地方的人都说你不在,而你的车还在停车场;根据惯例,地下铁应该会是你的选择。”

  “又一个正确的答案。”聪明的家伙。“说吧!你想吃什么?”我问。

  “这句话本来该是我问的!不过既然你兴致那么高……日本菜如何?”

  我在心里给Mlies加了一分;他不是那种坚持不让女人请客的家伙。“没问题,你带路吧!”

  Mlies带我下了地铁,左转右转到了一家大街角落的日本餐馆。吃完沙拉之后我问他:“你怎么会突然想约我出来—我是说,在我找不到之前?”

  “我不是‘突然’想约你出来,我已经计划了好一阵了。”

  “在将近半个月失去音讯之后?”

  “抱歉,Kay。最近接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案子,所以忙昏了头,也忘了和你联络。”

  “没关系!反正只是老朋友嘛!偶尔聚一聚就很不错了,不是吗?”

  生鱼片送来之后,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这道菜是Mlies叫的,让我挺惊讶的是,他好像很习惯吃连我都不大敢碰的山葵酱。

  “你是这样想的吗?”Mlies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什么?”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关于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们只是重逢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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