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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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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乱来……”男子吃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就拿那……打我……” 楼尘心不禁笑出声。他真的很奇怪那,为什么一直害怕逾矩呢?”她又没有引人遐思的美貌及身段。 “你别说笑了!像你现在这样全身软趴趴的,能对谁乱来?再说,我的力气大得很,别说拿石头砸人,光是握紧拳头揍人恐怕就……你!” 不可置信……他居然侧头吻吮她的脖子!她不明白,她的粉项一直牵引着他的欲望;而尝到她柔嫩光滑的肌肤后,男子丧失理智,放任体内欲蛊导引他每一个动作! 他灼热的嘴唇亲触她的体温,烧痛的紧绷感稍稍获得释放,心中一股暖流流过,随即意识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占有她!她傻若无生命的傀儡;男子吻遍她颈项每一寸肌肤,急欲挑起她的热情,他要她心甘情愿与他一起共赴云雨。 他吻她下颚,而后放肆地攫住她的唇瓣,舌尖挑弄她的下唇,吮得红肿,接着缓缓探人她口中,却遇上紧闭的齿列。他的舌温柔地轻挑、哄弄,却怎么也撬不开她的嘴。 楼尘心愣在当头,完全反应不过来。当他的手开始解她衣衫,她也只是反射性地曲肘顶开他的上半身,但他掌握她手腕,依旧试图长吻入她喉头。 他的躯体不再软弱无力,轻易地将楼尘心推倒在地,背部的疼痛使她轻呼一声,他趁虚而入,搅弄她的舌头,可是依然得不到她热切的回应。 地上被压着的枯叶发出悉悉卒卒的声音;楼尘心两眼茫然,直到无袖麻衣被用力扯开,裸露出她的双肩时,她才总算从突兀中回神!她的心脏由静止恢复跳动,而且以夸张的速度打击她的胸口;她第一个知觉是浑身赤热,被火燃烧似的…… 当她看见男子舔吻她发出幽香的雪肩,她羞窘得想死! “住手!你……” 男子压制她的双手,阻止她挣扎。 “住手啊!”她扭动身躯,无疑引发他更兽性的侵夺! 他放开她的手,彻底扯开她的上衣,霍然含住她小巧浑圆的乳房。楼尘心一颤,难堪地弓起背部。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纵然她对他有好感、芳心为他怦动,但他也不能如此对她!他把她当成不知廉耻的愚笨女子了吗? 楼尘心好不容易侧转过身,双肩瑟缩护住胸口,却立即又遭他扳正。她心头一急,甩头拒绝之际,瞄见一颗硬石距她一臂之遥…… 男子俯吻她前胸,一边解她腰带,分明想褪去她的长裤。情势不容她多想,她探手拿到那颗石头,就往对方的脑勺连续重砸两下—— 男子登时没了知觉,一动不动。 楼尘心扔开石头,往后挪移,使男子离开她身上,趴在地面。 她背抵上树干,身子微颤,阴冷夜风吹袭,吹得先前死亡的青蛇的尾端轻摆,拂弄她泛白的脸庞。 空气中浮荡着血腥味,楼尘心的手沾染她啐在树根处的毒血,她拉拢衣襟,黑色黏腻的血水不仅溶入麻布里,更污浊了她滑嫩的胸口。 她两眼紧盯着趴在地上的男子,唯恐他又起身侵犯她…… 但他没有。鲜红色的液体自他脑勺流出,环绕他神癨般绝美的面容。 楼尘心颤巍巍地发声,“喂!没事吧!是你自己说可以拿石头砸你的……而且你又那么突然地……我根本……喂!” 她鼓起勇气上前拍他的肩,再将食指置于他鼻下,竟测不到一丝气息!他……死了? “喂!别吓我……”楼尘心忍不住哭泣,“我不是故意打死你的,醒醒啊……” “小尘。”悄然来到二人身前的老者唤她。 她抬起头,求助地回望对方,楚楚可怜地唤:“爷……” 第一章 “爷,他……这位公子已经昏迷两天,他……无恙吧?”楼尘心看着躺在木床上的男子,问楼寅敖。 楼寅敖捣药的手稍停,左眉眉尾微扬。“他的头被你打出个窟窿,没当场死掉已经很幸运,昏迷十天、半个月算是正常。” “我……小尘不是故意的。爷,请你……呃,请您务必施展您妙手回春的高明医术,救活……呃,使这位公子转危为安。”楼尘心扭着手指,别扭地说道。 她忸怩作态的言词令楼寅敖的双眉先是高高扬起,然后眉头拢在一起。他放下药钵,走到床边,为昏迷男子把脉。 “情况不对。”楼寅敖的眉字攒得更紧。如他所料,脉象又有变化。“他的脉象显示,不仅有蛇毒残存他体内,还有一股奇怪的骚动潜藏在血液里。”蛇毒与那股异常的骚动起了冲突,彼此牵制。 “那,怎……如何是好?”楼尘心双手担忧地抚在胸前,如戏子念台词般咬文嚼字,“爷,小尘相信这位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您……” “说话别那么阴阳怪气!”楼寅敖冷声斥责。 楼尘心噘唇,离她两步远的银发出一声:“呼!”摆明嘲笑她。 “别笑!”楼尘心敲它一记。不好意思地偷瞟床上男子一眼,娇嗔地跺了下脚,“爷呀!城里的姑娘都是这样说话的啊!” “谁要你学她们装模作样!”还学得那么不像样!听得他浑身不舒服。 “呼呼!””银又自喉咙处发出两声冷讽。 楼尘心装出恶人脸孔,握紧拳头在银面前晃,意味着——欠扁啊? 银无动于衷,嘴巴大张打了个呵欠,两脚前伸趴在地面,不甩她。它还没跟她算帐呢!说他是畜生的那笔帐! “小尘,他当时想欺负你?”楼寅敖问。 “他不是故意的……他要我离他远一点,是我自己硬留在他身边,而且他说过如果他乱来,要我拿石头打他。爷,居心不良的人不会告诉别人他居心不良,所以……”她看爷低着头,没有在听她说话,便未将话说完。 楼寅敖捻须思索,低声道:“爷认识的人之中,有个家伙一生致力于用药改造人的心性……看样子……” 银最先发现床上病人有动静。它抬起头,紧盯睁开眼的男子。 楼寅敖转头看该名男子,从男子暗褐无神的眼瞳,判断他并未真正清醒。 “爷,他醒了,”楼尘心到床边,欣喜地:“他醒了!”她轻摇他手臂,“公子!你还好吧?” 男子置若罔闻,合上眼,沉静的模样仿佛方才的睁眼是假象。 “公子!”楼尘心着急不已。他怎么又昏迷了?“公子!” “小尘,”楼寅敖抚她的肩,“你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楼尘心的双手放开男子手臂,与爷对视了一下,再看看男子非凡容颜,深吸口气,回过头,笑着跟银说:“银,我们去湖边玩。” 银的绿眸闪过兴奋神采,却高傲地甩头,“哼。” “不去?”楼尘心跨出病房,“不去我自己去了喔!不后悔?” 声音从大厅传到银耳边,银竖直耳朵,听到她拉开大门,说:“真的不后悔?” 它可以想见她轻灵地跃过门槛,关上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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