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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屈继尧正色道:“我想借“你的沈葳”几天,我好久没与她好好聚聚了,想要她陪我四处走走。浪,你……不会介意吧?”他刻意强调那四个字,欲证明海浪对她的占有欲,却惹得沈葳红了脸。

  “他的”?海浪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冷淡地丢下一句:“随便。”便转身上楼。留下屈继尧和沈葳在原地傻了眼。

  “看吧!他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她落寞地低语。

  他不忍,只好拍拍她的肩给予安慰。“别想了,快,看你要陪我去哪儿晃晃,顺便散散心。不过先说好喔!要有很多妹妹的地方。”他逗着沈葳开心。

  她随即抛去心中的不愉快,笑着槌打他一下,笑骂道:“好啊!原来你和宇一样,想风流得一塌糊涂,对不对?”两人像孩子般闹着。

  她不是早已习惯他的冷漠对待了吗?但……心中还是酸酸的呀!爱上他,就注定要心伤……

  屈继尧这几天来拉着她东奔西跑,让她开心得暂时忘却了海浪对她的伤害以及她满腹的忧愁。

  今天去了木栅动物园——她十多年都不曾再去过的地方;他还请她吃了一顿昂贵的法国餐;上阳明山赏夜景……她许久都不曾这么快乐,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般尽情地玩乐。

  她每天只有去叫醒海浪的时候,才会和他打照面,但仅是短短的几十分钟,然后她立刻便被屈继尧拖去永和喝豆浆,而海浪则独自到公司去。

  晚上,她都是十一、二点才回海帮,而海浪早已回房,两个人根本都没有碰面的机会。

  而她──好想他!不知他是否也会有一点点……想她?

  她低笑出声。呵,真傻!她真的是累了,否则怎么会净想那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可能巴不得别见到她呢?更别说会想她了!

  回到房内,她只拾了件浴袍就进浴室洗澡。

  这时,一名高大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进入房内,就坐在那雪白大床上,盯着半透明的玻璃浴室里的那抹身影。

  她竟没将浴衣拉上?使他清楚地见着了她的身体。她太大意了!若进来的不是他……

  那正在沐浴的诱人身影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在黑暗中显得漆黑得发亮的黑眸渐渐泛起一抹薄雾。

  沈葳关掉莲蓬头,为赤裸的娇躯套上白色浴袍,步出浴室。

  “啊──”她轻呼一声。料想不到黑暗的房内竟有人坐在她床上,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但那一双只有他有的漂亮黑瞳,使她马上认出那人即是海浪,也只有他会这么狂妄地进入她的房间。

  她呆站在浴室门口,强迫自己镇静,间:“少主,这么晚了,请问你有什么事?”

  海浪瞥了她一眼,俊美的脸庞略显阴沈,他冷冷地说:“没事不能找你?”他冷哼一声,淡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

  沈葳一愣!他这语气……是在吃醋吗?怎么可能?又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他绝不可能因她而吃那没看他吃过的“醋”!

  她自嘲地笑笑。是啊!他是她的天,她的主人,他要找她,还需要理由吗?

  望进海浪的眼中,却看见了隐隐的欲火在燃烧、在蔓延——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了!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了。

  她主动走近他身边,颤抖着手轻轻将他拉起来。踮起了脚尖,她大着胆子吻上他冷漠的薄唇,她两手攀住他结实的铁臂,任自己放肆地偎紧他。

  只要这一刻!只要这一刻能拥有他,这对她而言就够了,没有再多的奢求,就这样,就让她贪心地靠紧他!只要一下下……就好,一下下……

  沈葳伸舌舔着他冷硬的嘴角,继而与他熟练接吻的舌交缠,互相挑弄着。

  海浪被她挑得失控,吻上她织细的颈项,吮出了几个瘀红的吻痕。似是想藉此证明,沈葳还是属于他海浪的!有谁敢抢夺?

  她沈醉在他精湛的吮吻中,仰着头,任他灵巧的舌一寸寸地侵略她。而他的大手也早已在她的身躯上轻抚,想逼出她的低吟……

  他,今晚究竟怎么了?突然来她房中与她一起,那辛紫菱呢?是海浪想换换口味,或是她已失了新鲜感、不再吸引他了?他总是这样!

  那她──沈葳,又算什么呢?

  海浪在她胸前吮吻着,在她乳沟处烙上他的印记,也成功地引出了她再也抑不住的娇吟!

  她替他脱去黑色浴袍,两掌迷恋地平贴在他精瘦的古铜色胸膛上,细细描绘着那令她痴迷不已的肌理。

  你……会不会永远要我?会……不会?

  沈葳眼中盛满了泪,里面埋藏了许多许多不能说出口的爱。焦距中的他,俊美的容颜渐渐模糊,快看不清他了呀!那就像他要离开了她似的,心中竟升起了不安定定感,怕他真的舍弃她。

  她,真的只会被他拒绝吗?她永远得不到他的心吗?纵使都知道了答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念他、看他……爱他!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他大概将她的告白忘个精光了吧?她哀感地想。

  而海浪侵略的手已至腹间,教她霎时忘却一切!脑中只知道,他正在爱她哪怕只是一瞬问!

  她,完全臣服在他强势的掠夺下……

  在激情过后,等呼吸一平稳,海浪便起身套上平口裤,背对她坐在床沿,点燃了菸。

  将丝被覆在胸前的沈葳,长发披散靠坐着,目光不禁又盯上他厚实的裸背,右肩上有着偌大的刺青,是一片海洋,湛蓝的海。那刺青在他肩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反而协调得彷佛天生一般!

  她左肩亦有一片刺青,是一团烈,热得灼人的火焰。

  或许,天注定要他那海来浇熄她这火!可不是?她不早已被他驯服,从此便死心塌地跟随他,且誓言绝不变节吗?他,天生来克住她的!

  这样的男人,谁才网得住他呢?像是四处孤泊的船只,不知什么时候才肯靠岸?哪里才是他最后的归依?

  无所谓!无论他什么时候累了、倦了,她永远是为他而敞开的港口,只予他停留!而他,是否因她的甘心永不再出航?

  沈葳苦笑,为自己这愚蠢的想法!

  他一向不与女人同床共眠至天亮:永远都是完事便下床,回他房内。他那张大床,至今从未有女人有幸躺上去过,就连当年的“她”也不曾!他的规矩也从没人敢挑衅,狂傲如他,也不会任人反抗他吧!

  她偷瞄他微侧的脸: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加快。忍不住冲动,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划上他肩上那蓝,细细地抚着。他竟意外的没有阻止,可能今天心情较好吧,才没推开她的手,若是平常,他会用冷冽眼神逼退她,且不让人碰触那蓝!

  或许是她轻柔的指力弄痒了他,他倏地以指腹捏熄菸头,往地上一丢,翻身迅速将她压倒在床上。

  沈葳傻了眼!他……

  海浪眯起了又载满情欲的眼,低哑地说:“你在撩拨我?”她好似在挑逗他,但该死的!他竟被她撩到克制不住自己!?

  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思绪,他覆住她的唇,只想让情欲吞蚀理智!

  他……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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