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沈洛 > 痴恋情狂 >


  她感到心绞痛着。那样的疼,他却不会知道,她的心,正为他而疼!

  “难道……你对我,连一点点感觉也没有?一点点都……没有吗?”

  海浪赏脸地扯扯薄唇嘴角,回间:“我该对你有感觉?”

  她因他这嘲讽的话而傻了眼,轻轻低语着问:“真、真的没有?难道……一点点都没有吗?”真的……都没有?

  侧头瞥了眼她满是受伤的表情,海浪又掉头看向窗外,冷淡地说:“没有。”

  “可是,我很爱你,我以为……你该对我有一些些感觉,没想到……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沈葳低低地笑了,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

  多愚蠢呀!原来她爱了这么久的人,对她竟达一丝丝感觉也没有?或许,她之于他,只不过是他十八岁那年的“生日礼物”罢了!

  她抿抿唇,冲动地问出口:“那少主,你当我……是什么呢?”

  海浪维持着沈默,而她则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等了一会儿,他仍不答理,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你以为?”他不答,淡淡反问。

  沈葳傻愣愣、无意诚地重复他的话。“我以为?”她怯怯地抬眼,却见他冷着俊脸,她一震,倾抖地问:“单……纯……的……床伴?”脊背缓缓发凉。

  起先他锁了锁眉,然后舒展开,冷淡道:“没错。”她之于他,就是这样!

  海浪起身穿上浴袍,转身便要走,不再与她继续那无趣的话题,独留她一人在床上。

  海浪的回答教沈葳伤透了心,泪水迅速消下苍白的面颊,温热的泪滴下她的胸口,却怎样也温暖不了她那颗被伤透了的心!

  海浪硕长俊挺的身形就快消失在门边了,她隔着泪水望着那背影,冲口而出喊道:“我爱你!”

  他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大手已经搭上了门。

  “我爱你……”沈葳呜咽地,和着鼻音和泪水:心碎地告白着,冀望能留住他的脚步。

  海浪无情地迈步离去,只冷冷地抛下一句:“你逾矩了。”

  门“碰”的一声被他甩上,她感觉自己满怀、满腔的爱意也被一并关上了。她知道,从今以后,这份浓烈的爱,只能深埋心底了……

  从回忆中抽身,沈葳的泪早已被冷气吸收了,只剩已乾涸的泪痕残留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两眼呆滞地直视前方,好似没有焦距。

  那夜被伤透的心,在经过了五年的沈淀还是会痛!或许是那份痴爱太深吧,才会让她难以忘怀。

  这些年来,每当看见海浪不停地换女人,她脆弱的心,就得被迫再痛一次!

  她该感到幸运的,至少她是他固定的女伴,为期十年的床伴──他从不和任何女人交往超过三个月,而她──沈葳,与他共度十年,够幸运了!别再多做奢求,她只要能拥有一小部分的他就够了。

  这无心的男人,究竟要多少女人和她一样为他心碎,他才肯罢休呢?女人的心是很脆弱呀!

  她的眼已半合,在陷入梦乡前,她再度轻声吐出地无法说出口的告白:“我爱你,海浪!”

  星期日的早晨,海帮来了一位客人。

  当海浪和沈葳步下楼梯时,同时看见客厅内那一名不速之客。

  “浪。”那人例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海浪打招呼。

  海浪微微领首,生进沙发中,他将修长的腿从容随意地架上桌。

  “尧?”沈葳原本冷凝的俏脸一见是他,在瞬间亮了起来,连笑容也变得灿烂。

  屈继尧温柔轻笑,拥她入怀,也开心道:“好久不见了,葳!”

  “你跑哪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把公司丢给别人,自己跑去逍遥快活呀?”她一脸笑意,开玩笑地抱怨道。

  他拥着沈葳坐进海浪对面的沙发中,对她解释。“才不是!我去了趟中国,在香港停留了许久。怎么?很想我,是吗?”他还故意吻了吻她的脸颊——在海浪面前,碰了他的女人!

  沈葳垂下首,她知道尧是故意做给海浪看的。

  屈继尧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谁知他仅是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

  梅姨将弄好的茶点端上,圆润的脸上笑咪咪的。

  “咦,梅姨,你越来越美丽喽!也瘦了许多,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去塑身机构呀?”屈继尧轻刮下巴,戏谑地说。

  梅姨瞪了他一眼,走近他,捏住了他的俊脸,骂道:“死田仔!你哪只眼看见老娘瘦了?漂亮是不敢当啦!倒是你,死哪去了?”

  “我去做共匪!很想我对吧?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啃!”屈继尧喝了口咖啡,又赞了梅姨,她才走回厨房。

  沈葳轻声笑了笑,道:“尧,你还是这么爱逗梅姨!”

  他握住她的手,低语:“可我还是比较喜欢逗你!”

  她倏地红了脸,欲挣脱他的手,只因不想引起海浪的误会。尧在帮她,她懂,但她就是无法在海浪面前与别的男人太亲密。即使那男人是她视为兄长的屈继尧。

  海浪的眼瞥了下他们交握的手,出声间:“尧,你来有事?”来得这么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只是回来度假。浪,你巴不得我别来吗?做兄弟快三十年全是假的吗?”屈继尧不以为然地说。

  海浪因他吊儿郎当的回答而不悦地度起眉。

  “尧,别闹了,香港分部方面出了什么事吗?”沈葳急急追问。与海浪一起生(此段原文遗失)

  继尧要他别闹了!

  屈继尧岂会不知道海浪已火了,只不过想卖个关子罢了。他摊摊手,说道:”没什么事啦,只不过“任”那小子要回来了。”

  “宇?”沈葳疑惑道:“他不是在义大利学服装设计吗?”

  “我在香港碰到那小子,他说学业完成了,也很想你,要回来看看你。看他那模样,怕是要长住旷!”他故意加油添醋。

  “太好了!他有说什么时候到吗?”真是太好了!她那视若亲弟弟的阳光男孩去了义大利三年,终于要回来了!

  “我看见那小子的时候,他正在拐香港的妹妹,风流得一塌糊涂——我和他相遇在希尔顿……”他一脸暧昧地说着。

  海浪紧蹙的肩舒开,冷冷地问:“就这事?”真是吃饱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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