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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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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巧丝没敢进来,在她身后把门掩上了,要不然,让巧丝看见雁宇瑎送她这么一件私密的亵衣…… 不,可不是一件,而是好几件!湖水蓝,葱绿,洋红……各色都有,每件都一样华丽贵气,作工和用料,全奢华得令人不敢置信。 他南下之前,拿走了她的肚兜,回来时,真的还了她! 握着那轻软如烟的布料,傅宝玥呆立在床前。 月光越窗而来,一尊玉人儿就在一片银白清冷中,久久,都没有动。 夜里,一轮明月高挂,大地在薄霜与月光的双重洗礼下,闪烁美丽的银色。 窗门都紧闭,为了抵御北方凛冽寒风,门缝窗缝还都贴上了厚厚牛皮纸裁成的封条,再生起一个火炉,泡壶冒着烟的热茶,满室生春,可以暂时忘去外面的一片冰寒。 当然,情人的怀抱,更是保暖的绝佳好物。 雁宇瑎一手拈着精致零嘴──何记的蜜李镶胡桃,另一手,则是环抱着娇滴滴的心上人。 傅宝玥正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樱桃小口轻启,让他喂著名贵美味的点心。 “好吃吗?”低沉问句在她耳际,让她耳根子麻麻的。 傅宝玥怕痒,忍不住闪避了一下。雁宇瑎见她这样,索性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朵,逗得她左闪右躲,咯咯轻笑。 情人之间,吵过嘴之后的雨过天青,更显甜蜜。雁宇瑎太习惯柔顺听话、在他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面对这个宜嗔宜笑的娇弱人儿,那种五味杂陈的新颖感受,是前所未见的。 “你和青河说一声,让他把那些箱子、盒子都搬回去吧。”闹够了,她又乖乖偎回他怀里,纤纤手指轻画着他绣着暗花的衣袖,轻声说。 雁宇瑎的浓眉一挑,“怎么了,不喜欢?” 她摇摇头,“不是。而是……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可不是太贵重了,光是那两串海南珍珠,粒粒都又大又圆,毫无瑕疵,一拿出来便满室生辉,端的是价值连城。就是皇宫里,也不见得找得到这么整齐的货色凑成项链,而她这儿还有两串! “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喜欢就用,不喜欢便放着。”雁宇瑎漫不经心地说。“何况,你的生辰不是刚过吗?生日总该收礼,对不对?” 傅宝玥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照表妹的生辰如此铺张庆祝,她和表妹只差了不到一个月,生日却冷冷清清。别说庆祝了,她自己连提也不敢提起。 结果,雁宇瑎不但知道,还在南巡的途中,一路记挂着,帮她买了各色各样、五花八门的礼物。 “我不用大礼,只要知道你惦记着我,就够了。”她轻轻说着,素手抚着他修长厚实的大手。“心意我收下了,东西,看是要转送别人,还是……唔……” 她的话语被男人的吻给吞没,火热的薄唇毫不客气地衔咬住她欲语的小嘴。 彷佛在惩罚她的不乖似的,他的吻凶凶的,带点不容置疑的霸气。她柔顺承迎着,直到她的衣襟被扯开── “别、别这样……” “嘘,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穿著我帮你选的衣物?” 他哪儿是看?大手早已不规矩地探入松开的衣襟内,沿着那细细金炼抚摸,一直抚上了华丽精绣的软缎肚兜,然后,毫不客气地,隔着软滑的缎布,罩住一方高耸娇嫩的丰盈。 “嗯……”傅宝玥无助地轻吟着,微弱地推拒,却怎样也推不开那火热的拥抱、火热的抚触、揉拧。 细细金炼被解开,肚兜被卸下,即使是好贵好贵的亵衣,也被毫不留恋地拋到了地上。 雁宇瑎万般怜惜地低头细细吻着、抚着,恣意享受情人间最贴身的亲密。 交缠的吻中带着丝丝甜意,是刚刚晚间才喝的荔枝酒味。这可是北方难得见到的珍品,又是雁宇瑎专程从南方带回来的。说是要帮她庆生,毫不心疼地开了一坛,两人对酌。 此刻,荔枝特有的甜味在她舌尖、鼻端缭绕,她连呼吸都带点醉意,整个人都像泡在酒坛里,晕陶陶,热烘烘的,几乎要昏了。 “好美。”雁宇瑎低声赞叹着。 “别看……”软软的请求毫无力道,可怜兮兮。 她也知道讨饶没有用,雁宇瑎的眼眸亮得惊人,彷佛燃烧着两把小火焰;他一定是盯着她细看,不放过一丝一毫,把她又羞又窘的媚态,一一收进眼底。 “我不只要看,我还要做很多别的事。”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一股难言的魔力,让傅宝玥更加昏沉无力。“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嗯,宝儿?” “我……” 就算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羞都羞死了!傅宝玥咬紧红艳艳的樱唇,紧闭上眼,不肯响应。 雁宇瑎扯起嘴角,微微笑着,一面从窗边的长椅起身,把羞得全身都泛起浅红色的人儿抱起,往她的床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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