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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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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答得理所当然。 “那?那她怎么办?”能被汪精睿爱上的女人,不知有多幸褔。看他眼神飘忽,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早已飞到他挚爱的女人身上。 汪精睿静默良久才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彷佛有着无限心痛。“她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她。”“啊?”昭筠的小嘴与双眼同时张得老大。 “而且,她也不喜欢我?” 汪精睿沉静地低下脸看着满桌的佳肴,他突然失去了胃口,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呢?你问过她吗?”她起身急忙追问。 她该伤心﹑该难过的,可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此刻落寞的心情只有她能理解,只有她感同身受,而且?地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让他如此牵肠挂肚。汪精睿走到窗旁,仰望天上一轮明月,几片浮云不时遮住它满身的光华,宛如他心中一直挥不去的阴影。 汪精睿苦笑了起来。 昭筠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她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他。他刻意在她身边打转,总期待能与她聊上几句,可是从来没有。 她见到他,眼光总会立即转开,她可以跟其他人嬉笑怒骂﹑打成一片,却很难得会多看他一眼。在她的眼中,他就跟那些许许多多守护宫内安全的侍卫一样,一点都不起眼,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他只是一粒沙!只是一颗平凡无奇﹑不足以令她惊叹讶异﹑多看上几眼的石头。 而唯一的一次,也是他与她最亲近的一次,她成了人质,由树上摔了下来被他亲手接着,那软而香的身躯,惨白的小脸,紧抱住他的小手,贴在他胸口前滚烫的面颊?总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他眼前,几度让他失了魂。 昭筠立在他身旁,注视他俊美的侧面,由他凝睇月亮那失神又无奈的眼光看来,他真的深爱那名女子。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她拉着他的袖口,想知道答案。 汪精睿回过脸来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她即将为人妻了。”如果她的病能好起来的话。“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昭筠怒道,这好像她自己的写照。“也许她也爱你,说不定只是碍于身分开不了口。”她就是一个最可悲的实例。“不,她不可能喜欢我的。”他轻声答道,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倒是你,你还打算瞒到几时?” “我?”她被他突然转换的语气与话题弄得反应不过来。 “没错!你脸上的污渍是怎么回事?”一张黑白交错的花脸,她竟放任这模样到现在。“我原本想给你时间调适,等你自动招了,可是你瞧瞧你的脸,你就不担心自己的身分曝光?一个好好的姑娘扮成男孩的模样混入府中,你到底是何居心,说!”被他突然逼近的身体以及斥喝的吼声震退,昭筠鷩讶地摔倒在地上,仓皇的双眼直盯着他。 “我?”昭筠捂着下巴,知道她再也瞒不了,只能楞楞地看着他蹲下来,与她面对面。汪精睿一改先前想暂缓的态度,决定及早弄清真相。像她凡事这么不小心﹑这么随性的态度,事情早晚会穿帮,他干脆今晚就问清楚。 “你还要说你是男的?”他一手扯开她紧捂在下巴的手,抬高她的下巴,眼神凶狠无比。“你的喉结呢?你的男性特征呢?” 昭筠吓得眼都瞠圆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到现在还想瞒?说,你脸上一片黑﹑一片白是怎么回事?”什么鬼易容术,把他骗得团团转,将她当成男孩。 昭筠惊愕的倒吸一口气,她没碰水啊!但她没多迟疑,赶紧奔到澡盆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啊--” 一阵尖锐惊诧的叫声回荡在室内。 “我?我?”她知道自己穿帮了,这下子教她如何解释?“你真的是男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我?”昭筠脑海一片混乱,答不出来话来。 “你还想强辩!”都已经被拆穿了还死不认帐,他最恨这种人。 一盆冷水突然兜头淋下,昭筠尖叫了声,汪精睿则惊讶地挑高了眉。水由她的脸孔往下流,滑过的每一吋,均露出象牙白的肌肤。“你易容改扮成男仆混进我府里,到底是何居心?说!” “我哪有什么居心!”她生气地喊道,只是理直气不壮,声音沙哑,一点气势也没有。汪精睿冷笑一声,“你脸上的黑冰泥是打哪来的?”晚膳他一直吃不下,找了个空檔便溜出府去一趟秋意园,却看到老神医在调制这玩意儿。 昭筠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黑冰泥?“这种东西只要懂点医理的人都会,问题是你拿它来易容的目的何在?”他将她抱起,高大的身躯与她娇小的身长有一大截差距,冷凝如刀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脸上。昭筠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逼急了,奋力甩开他的手,仰首与他对峙。 “你管我是男是女?管我用什么鬼泥,大不了你把我赶出府。”她不怕死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汪精睿冷冷的笑容霎时令她心惊。 “不给你点教训,你显然不肯说实话。”他声音低冷,由牙缝里吐出这些字句。霍地一伸手,用力扒开她的前襟。 “你--”她的尖叫声立时被一只温热的掌堵住,她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想打掉的大掌,另一只手则慌忙地拉拢前襟,遮住里着胸形的白布。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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