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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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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勇伯顿时无语,被汪精睿与昭筠两人躯体相贴的暧昧姿势吓到了。“精睿,他?”柳月眉急着想上前一探究竟。 汪精睿半旋过身,调整了姿势,干脆背对两人,不但护住昭筠也成功地挡住柳月眉的视线。 “你以为我跟她有什么?”他极其魅力的一笑,语调轻缓,但斜挑的冷眉却让柳月眉识相地不敢再追问下去。 他口气平和,半似开玩笑,但挑眉的模样以及眸中闪现的精光,会让人不敢再继续放肆。 “你在这儿干什么?”勇伯斥责着昭筠。他待在这个府里三十五载,什么场面没见过,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大少爷会有断袖之癖。 “我?”昭筠模糊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间传出。 “我在教他如何洗澡。”汪精睿露齿一笑,将另两人心头的疑虑扫去了大半。“哦,原来如此。”勇伯看向昭筠,一副“你该死”的表情。“难怪刚刚下人来报,小鱼儿哭叫的声音活像被热水烫去了一层皮。你啊,还真脏!从来不洗澡。”昭筠被骂得无地自容,缩在汪精睿的怀中不服气地嘟着小嘴。 这怎么能怪她?她怎么知道下人们都是一起洗,她自然成了大伙口中的异类。“你还不快出来,别缩在大少爷的怀中。原来你也懂得不好意思啊?刚才又哭又叫的,这会儿也懂得要面子了。真是,一个大男人,学女人哭叫个什么劲。”勇伯归纳出一个令人放心的结论。 “不,月眉来了,我先扶她回房休息。”汪精睿再度朝柳月眉露齿一笑,散发慑人的光芒。 不!我想待在这儿多陪你一会儿。柳月眉心里叫着,可是碍于礼教,她也只能压抑下心中的那份无奈,温顺乖巧地点着头,算是答应。 “勇伯,你去膳房张罗张罗,看看吃的准备好了没有,今晚我打算陪着月眉好好聊聊,小酌一番。”柳月眉猛地抬头迸射出惊喜的眸光,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好好好,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勇伯欣喜地走向门边,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踅了回来。他朝昭筠叫着﹕“你还不过来!” 昭筠用听的也知道勇怕在叫谁,正想回头,却因一道男声而止住了动作。“不,她留在这儿。”汪精睿再度露出迷人的微笑,“她澡还没洗,没有洗完不准她踏出这个房间半步,待会儿我会进来检查。还有,没有我的命今,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偷看’。”说完他调皮一笑,存心逗老人家开心,果然成功地转移了勇伯对昭筠的注意力。“去,谁要偷看他,皮包骨一个有什么好瞧的。”勇伯假装不屑地甩了下袖子跨出房门,随即喜孜孜地往膳房奔去。 汪精睿这才放开了昭筠,走向柳月眉,注视着她。“我抱你。”他低柔地说着。“不,不用了。”柳月眉的脸蛋几乎燃烧了起来。话才说完,她的身体就腾空,她娇呼一声,赶紧将娇羞的脸蛋理人他的肩窝。 “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嗯?”他深情低语,稳步跨过门槛,高大的身躯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廊外。 房内静谧的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氤氲的迷雾飘散在空气中。 昭筠一手握紧了拳头,一拳堵着自己的嘴巴,任由眼泪一滴滴地淌下,夕阳穿透窗棂,照着她孤寂的身影。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却让她的心顿时清明。 原来他从未将她昭筠放在心中。 原来他们俩早就卿卿我我,恩爱得像对夫妻。 她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还坚守着一丝希望不放?抱着残缺的心,执意要到梦碎了才肯甘心。 在树丛里,她以为她从他的眸光中读出了难解的情绪。 她以为那份难解的情绪源自于她--像是在感叹两人无法相守,感叹两人之间永远没有交集,只能默默地对望。 她误以为自己懂!懂他的心思,了解他的心情。 原来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她却傻傻地以为他有些在意她。 她滑坐在地上哭,任由两桶热水变冷,任由夜幕低垂,然后边哭边走回自个儿房里,任由冰凉的寒风扑面袭来。 明天她就走!这次她决心彻彻底底把他忘了。 反正她待在这儿只会碍眼,只会惹人嫌弃。 此刻,汪精睿一定还待在柳月眉的房中与她耳鬓厮磨,现在早已过了三更天,他甚至还没回到房里。 或者他们还继续待在花前月下喁喁私语﹑表露深情,而她算什么?她猛地拍了下桌子,下一瞬间,她感觉手心底下传来一股湿黏夹杂着刺刺的东西在挣扎,她不觉地移开了手,瞪大眼瞧向木桌。 “啊--”一声尖锐的吼叫划破夜空,下人房内迅速亮起了灯火。 “怎么啦?怎么啦?” 大伙从睡梦中鷘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纷纷开口询问。 “有蟑螂!”昭筠活像被火烧着了尾巴似地乱吼。 “去你的!才一只小蟑螂,活像你娘被奸杀了,当心我踹你!”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落的传来,又把她的泪水逼了出来。 哭泣改为哽咽,她冲出房门极欲洗手,却被突然闪现的巨影拎进怀中。 “一只蟑螂你也能哭成这副模样。”汪精睿攒着眉打量这个女孩,在低首俯见她的剎那,被她身上散发的淡雅馨香慑住。 “要你管!”她埋在他胸口里继续哭,完全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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