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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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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韩畏看她似乎欲言又止。 南宫红露望着他,灿然一笑,“没事,我们去逛园子吧。”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南宫和月一路无话,来到秋水阁,南宫清正与刘管家谈话,似乎在吩咐什么,刘管家一径地点头。见她进来,南宫清才停了下来,笑容满面地将女儿叫到跟前。 “长大了,就要出嫁了。”他拉过南宫和月的手,感叹,“好像昨天还是刚出世的婴孩,一眨眼就要嫁人了,呵呵。” 南宫和月厌恶地一皱眉,“爹叫和月来,可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呀,爹想看看你,再五六天就嫁人了,也不说多和爹亲近亲近!”南宫清自顾自地笑,发颤的双下巴轻颤,大手一挥,刘管家便从旁捧过来硕大的盆子。 打开盒子一看,却是一件红艳得耀眼的新娘礼服。 无暇,也不愿多看礼服一眼,南宫和月迅速移开视线,对她来说,这与平日她所穿的任何一件衣物无异。 “礼服、凤冠,应用之物全部做好,只待大婚之日便可。”南宫清抚须,“苏家这两天就出发,待婚礼前一天到,人住附近的客栈,第二日便迎亲……和月啊,咱父女俩也没几日相处了,爹舍不得你啊──到了苏家,要好好的啊!” “是。”南宫和月不以为然,每当想到娘亲,她就越加讨厌父亲,每当想起亲见的父亲的所为,她就愈加讨厌自己。 “先试试看吧,让爹看看你穿上礼服是什么样子,合不合适。” “不必麻烦了,就这样吧。”南宫和月拒绝,合适与否不是都不能再改了吗?何苦多穿这一次呢。 不顾和月的冷淡,南宫清硬是拉着她又聊了好半天才放她走。 才一出秋水阁,她便深深地吸了口清凉的空气,她无法忍受刚刚那股即将窒息的气息。 弄不明白为何原来她可以相安无事地盼望离开的这一天.随着大婚的临近,她越来越沉不住气,抑制不住想要马上逃离,在南宫家一刻她也待不下去…… 每当见到爹,她就难以抑制地想起六岁那一年的事── 那一天她与娘亲玩游戏,她于是突发奇想地躲到了娘亲的衣柜里,庆幸一定可以赢得这场游戏,得到梦想以久、的小白兔。等了好久才听到门外有声音,她紧张地弓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接着又有人进来,尔后便传来争吵声。 她想推开衣柜出去,可是……爹的声音好吓人,于是她又犹豫了。 悄悄推开柜子的一角,打算看能不能偷偷溜出去,可是外面的情况把她吓坏了,她看见爹生气地将娘的衣服扒光,狠狠地将娘抛到床上…… 她吓得急忙关上柜子,只听得见外面是娘亲哀求的声音,和爹狂暴却短促地喊叫,间或难听的话…… 每当想起这些,她就不能自已,她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等到终于熬不住跳了出来,房间里只剩下娘亲一个人默默地在哭。和月忘不了娘见她突然出现时那错愕地流着泪的脸,紧接着被揽进怀中,娘大声地哭出来…… 她记得娘不停地哭,不停地向她说着对不起。但是她知道,对不起的是爹,不是娘。 “小姐……”晓玉温吞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她侧头,却正瞥见远处并肩而行的韩畏和南宫红露。 南宫和月远远地一望,立时收回视线,再没一句话。 “晓玉,将这幅画拿去烧掉。” 才进望月居,白裘还未脱,南宫和月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拿起放在书旁的一卷画轴,递给晓玉。 “啊?”晓玉张大嘴巴,这不是夫人的画吗?“真的要烧掉?” 南宫和月望向空荡荡的门外,“去烧了它吧。” 如果能连同心中的图像一并烧掉,她也会将那烧成灰烬。 “……是。”晓玉一步三回头,生怕小姐临时改了主意,后悔起来。 即便脚步再慢,到房门的距离并不远,望着高高的门槛,晓玉踏了过去。 隐约,她听到房间内的叹息声,既是舍不得,又何必烧掉? 晓玉摇头,不只她,大概所有人都弄不懂小姐的心思。 大概是画花了的画儿吧?怀着好奇心,她悄悄打了开来,一见之下不由得惊呼,愣在当场。老天,这是…… “晓玉,你在干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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