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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晶也看见了,她慌忙掩住鹊儿的低呼,拉著她躲到一旁的福德庙後。

  鹊儿一脸惨白,她猜自己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司徒漠能这麽快就发现她不见了?难道是……

  司徒漠为首的一行人在城门前停住,他身旁一名带刀穿著戎装的男子矫健地翻身下马,守城将领匆匆出迎。

  琅琊晶认得那个戎装武人,他是呈城禁军队长,沧离。

  他亮出九龙金令,朗声宣告。“女皇有今,昨夜皇城有刺客闯入,今日上午城门关闭,午时过後开启,对於出城人士需严加盘查,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虽说鹊儿的声音极轻,但仍听得出正瑟瑟发颤。“公主,您听见了吗?昨夜皇城里闹刺客!”她们也是在昨夜出官的,要是好死不死遇上刺客……啊!实在是太可伯了!

  琅琊晶摇摇头,压根儿就不信。“那是幌子。”

  认识司徒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是相处了那麽久,他的心思她还是可以摸到几分。

  可是,她不懂他为何不将她私自出宫的事低调处理?现在娘的身子那麽虚弱,禁不起任何刺激……

  鹊儿讶然,诧异的看向主子。“啊?幌子?”

  她伸手掩住小嘴,附在鹊儿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昨夜宫里根本没刺客,他们是假藉搜查刺客的名义找寻我们,这是司徒漠不想打草惊蛇时的一贯作风。”

  琅琊晶在幽微的晨曦中,凝视著高踞在马背上的司徒漠。

  他一如往常地穿著一品官的玄黑品服,微光勾勒出他的绝俊侧脸,深深的怒意掩藏在文风不动的神情下,看起来格外今人胆寒。

  现在司徒漠的眼睛,就像是两只紧盖的锅子,而锅里的水已沸腾,很可能下一刻热气蒸腾的水就要冲破盖子喷溅而出!!

  仿佛意识到她专注的凝视,司徒漠突然往她们躲藏的方向看过来,吓得琅琊晶与鹊儿连忙缩回小庙後。

  若不是亲身体验,她绝对不会相信司徒漠有这麽恐怖的直觉!

  “司徒大人,有什麽不对吗?”注意到司徒漠凌厉的注视,沧离也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却什麽也没看见。

  好半晌,琅琊晶没听见司徒漠开口,一滴冷汗滑下脸颊,她感觉自己的胃部因为过度紧张而翻搅著。

  走呀!快走!她在心里呐喊著,一心希望司徒漠能怏快离开此处。

  “大人?”沧离又唤了一次。

  寂静中,司徒漠悦耳清冷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没什麽,走吧!”

  “是。”於是大队人马再度开拔。

  听著马蹄声逐渐远去,琅琊晶心一宽,双腿一软,便无力的跌坐在地。

  “公主……不,公子,您还好吧?”鹊儿扶起虚软的琅琊晶,自己也被那可怕的气氛吓得浑身打颤。

  “我没事……快走吧!”琅琊晶拉著同她一样面无血色的鹊儿,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一般,没命的向前跑去。

  即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体力也已接近透支,但琅琊晶就是无法入睡。

  “唔……”她一阵乾岖,却什麽也吐不出来。

  “公……公子,您就吐出来吧!吐出来会舒坦些!”鹊儿拿著在河水里打湿的巾帕擦拭她冷汗涔涔的额角,忧虑写在清秀的脸上。

  “我……吐不出来。”琅琊晶虚弱地摇头,却是晕得手脚发软,只说了一句话就虚弱得没有力气接下去,她不断吸气,凝聚些许体力後才又微弱地开口。“鹊儿……好吵喔!怎麽有声音一直从我肚子里传出来?”不会是得了什麽怪病吧?

  鹊儿的表情云时变得很奇怪,好像是想笑,可是又竭力表现出严肃镇定的模样。

  “公子,我想……那是您肚子饿的声音。”

  “喔。”原来是肚子饿。

  因为被伺候得太周到了,所以她从来就不知道什麽是捱饿的感觉。

  从私自出宫以後,为了躲避司徒漠的耳目,她们主仆俩就一路南奔,途中为了躲避追查,由陆路换成水路,丝毫不敢停下,就怕稍有停顿会被人追上,以至於到现在为止依然粒米未进,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连晕个船都没有东西可吐,只能频频乾呕。

  想到这里,她又捧起痰盂,传出一阵乾呕声。

  看著主子痛苦欲绝,鹊儿也忧心忡忡。

  “公子,我们真不该搭船的,我问过船家,他说这船到南方的天守城,起码也要四、五日,您瞧您这副模样……我该上哪儿去请大夫呀?”鹊儿不停地给琅琊晶揉太阳穴与拍胸,想尽可能的舒缓主子的痛苦。“唉!要是喜儿在就好了,她对推拿、穴压最拿手,一定可以让公子……”

  琅琊晶虚弱地摇摇头。“我是特意不让她跟的。”

  鹊儿讶异地问:“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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