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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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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找到钟凌的摊位,躲在一旁慢慢数着,发现光是一个早上他们就能卖掉将近一百包糖,一包五十文,一百包就是五两银子。他们攒着抠着,一年到头能存下二十几两银,在村里多买几亩地,就已经够厉害,阿芳那丫头居然一天能挣那么多钱?惊人呐! 既然她那么有能耐,就算没爹又怎样,以后娶进门,光靠那个糖就能赚得钵满盆溢,徐家还能不变成大地主? 算盘拨了整整一夜,今儿个大清早,儿子还没出门,两夫妻就把儿子拦下来,把这主意说给他听。 徐伍辉虽然看不惯父母亲的势利,但能够和阿芳在一起,他心底是欢喜的,于是上完课便和钟子静一起回来了。 “三婶,我爹娘说,要我同您道声歉,过去是他们不对,还让我邀三婶有空到我家里坐坐。” 道歉?这话吓得卢氏不轻。徐家过去对他们确实是挺好的,尤其在丈夫帮伍辉启蒙那段日子,两家人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都要寻事儿过来一趟,说叨几句家常,两个孩子的事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了默契。 钟明说:“伍辉是个出息的孩子。” 这句话,让她心头熨贴极了,一心一意盼着两个孩子好,没想到丈夫离世,徐家立刻转变嘴脸,这会儿……又是为什么?眉心微蹙,她还真是想不透。 钟凌一样不明白,只能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她这个没爹的孤女,有什么能教人惦记上的? 她性子实际,不会幻想琼瑶式爱情,压根不相信徐伍辉会为了自己,在父母亲面前哭死哭活、请求成全,所以徐家父母到底犯了什么浑,居然在这当头认起错来? 放下揉到一半的面团,她对徐伍辉说道:“徐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抛给母亲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卢氏点点头,由她去了。 两人走出家门,她想寻个话头,问问怎么回事,而徐伍辉是个伶俐的,无须多说,便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我爹娘进城卖货时,看见你与子文在叫卖糖果。” 钟凌一听,恍然大悟,怕不只是看见,还待上好一阵子,说不定把他们一个早上的营收都给算清楚了,难怪态度转变得这样快。 她娘原也不认为糖果能这么好赚,要不是帐册上的收支记得一清二楚,她还不舍喝那副昂贵的药呢。 “之前我想着,等我考上进士,再与爹娘摊牌,那个时候我成了官大人,说话自然掷地有声,这下子好了,爹娘那边不是问题,阿芳你……” 她就更该没问题?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钟凌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不舒服归不舒服,他并没有过度自大,未来徐伍辉确实官途顺遂,是整个村子里最风光的人物,不嫁丈夫便罢,要挑丈夫除了他,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何况若是她不早点将亲事订下,会不会……十五岁的钟子芳,依旧得走进那扇富丽堂皇的大门? 摇头,她郑重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进那个嵌金镶银的地狱。 片段的记忆跳上脑际,她沉下脸。 “阿芳,你在气我爹娘吗?”徐伍辉拉起她的手。 侧过头,钟凌微笑以对。 他果然是个白信满满的男人,就这么算准他在她心里是一百分,能教她心存疙瘩的只有他那对不着调的父母? 也罢,就这样了,他是个好男人、有出息的好男人,这种男人不嫁还要嫁谁?这不是可以上网徵婚的年代,也许她的一辈子能见到的雄性生物就这么几个。 摇摇头,她轻笑,“这种事怎么能够问我?” 见到她羞怯的模样,他的心情飞扬,想像着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想像着洞房花烛夜里红盖头下的粉颜,心,失速。 偏过头,钟凌看见他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她浅哂,这样就够了,一个喜欢自己,并且有本事保护自己的男人,她不能贪求更多。 转开话题,她问:“阿静说,你很喜欢煎饼?” “很喜欢,我常托人去买,怎么都吃不腻,贺澧笑话我,又不是吃了那个就能当状元。” 他只是随口说说,但他的话触动了钟凌的按钮。 一个弹指,她笑容满面对他说:“谢谢你,我想到好主意了!” 这天过去不久,徐家正氏向钟家提亲。 因为钟明刚去世,钟凌必须为父守孝三年,眼前只能先交换庚帖、议定亲事,大定小定都得延后,何况她还小呢,不急。 这话,卢氏说得在情在理,谁也不能反驳,心急着把钟凌娶进门好赚大钱的徐大娘,也只能按捺下这份心思,不过她担心钟凌被旁人抢去,三、五天内就把这桩亲事传得秀水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件事让钟凌反覆思忖,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钟家人的命运?还是因为自己和钟子芳截然不同的作为,改变了命运?她分明记得,在这个时候向钟家提亲的是贺澧而不是徐伍辉。 她不理解原因,却可以肯定,如果这一世向钟家求亲的是贺澧,她绝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又哭又闹,也许……也许会留下考虑空间,即便她很清楚,两年后,他将损命。 天气渐冷,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薄薄的一片,太阳出来就全化了。 贺澧负着手走出家门,经过书房时,听见钟子静朗朗的默书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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