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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黑眸扫向酒瓶,看清酒名之后,怒火暗燃。

  “该死!”该死的纪衣寻!他咒了句,丢下背包,才靠近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她不回答,置若罔闻,软软靠在墙边,默默埋首,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起来!”他坐到她身前,命令着,眉心紧蹙,索性拉开她掩在脸颊上的手。

  “练、练堂。”桑芙然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抬起眼,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竟有些不切实,她确认般地摸上他紧绷俊美的面容,看了好久,温温醉醉地笑了,喊着:“练堂。”

  “你……”柔软的嗓音渗入他冰冷的心房,迅速融化瓦解,他浓眉更拧。

  “练堂……”它的手指放肆地滑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喃喃低唤,看着他忧虑的黑眸,心中因为父亲离去的痛苦和委屈,汹涌而来,因来不及控制,温瞳迅速蒙上水光,眼泪终于纷落而下,软软滑进他坚实温暖的怀里。

  “练堂……”

  那柔软盈着香气的躯体,令他猛地一震,心脏却被她哀伤不已的轻唤扭曲,剧烈抽痛。

  靠在怀里的柔软身躯,久久不动,显然是睡着了,这体认令他表情暗沈森然。

  他终于推开她,拦腰将她抱起,看着她睡去却仍不止的泪水,心痛得令他咬牙恨骂。

  “白痴!”

  不知死活的“怒”一听见熟悉的呼唤,就摇着尾巴跑过来,绊住主人的脚。

  “不是你!笨蛋!”

  就是我!就是我!听见第二句熟悉的呼唤,“怒”猛摇尾巴缠住他。

  早晚宰了你!笨狗!

  桑芙然并没有真的睡着,当秦练堂将她轻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很快地被惊醒,茫然睁开了眼,有些慌乱地扯住秦练堂正欲抽开的手臂。

  秦练堂一愣,随即想拨开她。

  “练堂。”她唤住他,惶惶不安看着他。

  她忽然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内心却杂乱难解,她看着他,好久才开口:

  “如、如果有一天……我、我走了……你会不会难、难过?”酒精迟钝了她的说话速度,断断切切的。

  “你在说什么?”他眸色一黯。

  “会吗?你会难过吗?”她问着,温温的语气里含着对肯定答覆的企求。

  “你哪里都不能去!”他断然说着。

  “我会的、我会走的……”她原本计画高中毕业后,就要离开的,可是……她茫然说着,心却痛不可遏。

  “你听清楚!你只能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秦练堂执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硬声宣告。

  “我不要了!每次……都是别人丢下我……这、这次我要先走。”想起父亲的决绝,泪水沾湿眼睫,忧伤浓郁锁在眉间不去。

  说不出承诺,又恨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秦练堂怒视着她半晌,起身,想拂袖而去。

  “不要走……练堂。”见他要离去,她惊慌地紧抓着他的手臂。

  她的头好昏好重,甚至连话都无法说明白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想留住他,至少在这一刻,在所有人都离开她的时候,她想将他留在身边。

  她不要再一个人。

  “睡觉!”秦练堂困难地拨开她的手。

  “今晚,你留下来……好不好?”她头一次,任性地强求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可恶!方才抱着她入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想抱她,想了很久很久,可是不代表他愿意乘人之危。“你喝醉了!”

  “没有!除非……”她温和的眸里寂寞又渴求。“你不喜欢我。”

  幽幽的少女香气和着淡淡酒香,秦练堂低咒一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炽烈的舌尖翻吮着她的柔软甜蜜,揽起她纤瘦的腰,将她上半身的柔软紧紧贴合住他,一掌捧着她的后脑杓,充满欲望的重压强吻着。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是他唯一的幻想、唯一的渴望。

  秦练堂霸道而粗鲁的吻着,执起她的手,抚上自己昂扬的欲望,听见了她的惊呼,嘴角扬起嘲讽,放开她,阴鸷的黑眸瞪着她,却不容她的手逃开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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