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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蛇!”小香惊声尖叫,“小姐,咱们快走,这蛇有剧毒!”

  小香和小莲是乡下孩子,爬树像吃饭一样简单,一溜烟就到了地上,可是君怜是生手,往树上爬容易,要下去可就难了。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小香和小莲,又看看近在眼前的蛇,惊诧地退了一步,树干摇晃了起来。

  君怜害怕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地看着蛇一步步地接近她……

  “天啊——可怎么好!不要咬我们家小姐啊……”小香和小莲害怕得哭了起来,捡起石头想砸那条蛇,边砸还边骂。“死蛇、臭蛇,快滚开!”但树太高,她们准头不够,根本于事无补。

  眼看着小姐很可能被蛇咬而危及性命,两人哭得更凄厉了。

  就在三人陷入惊慌失措中时,蓦地,不知从哪儿射来一把长剑,精准地把蛇劈成两半,蛇扑通落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死透了。

  而那把剑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倏然直落到地面,“唰”的一声插入土中,光亮的剑影反射着阳光,冷厉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三人回眸,看见驾着骏马狂奔而来的贺毅钢,他一脸的震怒。

  “大人!”小香和小莲惊魂未定地跪了下来。

  贺毅钢难掩愤怒。他一回府就直接到君怜房里,想看她一早学了些什么,是否在用功,没想到她并不在房里;一问之下,有个家丁说见小婢女把君怜带出后院了。

  他循径而来,难以相信自己所目睹的。他的君怜穿着内衫站在树上,两个婢女衣衫不整地站在地上鬼哭狼嚎;倘若他晚一步到达,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还不快下来!”贺毅钢朝树上的人咆哮,第一次对君怜大声说话。

  君怜对毒蛇还余悸犹存,又见主人怒容,心底交杂着错愕及无助,她颤抖地扶着树枝,慢慢地爬下去,和两婢女一同下跪。

  “主人恕罪。”君怜苍白地垂首请求。

  “你过来。”贺毅钢威严地命令。

  “是。”君怜不敢不从,起身,怯怯地朝他走去,站在马旁。贺毅钢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柳腰,将她抱到身前,他一接触到她湿冷的衣衫,更是怒不可遏。“你们两个从此到柴房去帮佣,永远不准再接近小姐一步!”

  面对大人的严惩,两个婢女噤若寒蝉,心底实在不舍得和小姐分开。

  “不!主人,不要,她们并不适合到柴房去帮忙……”君怜也舍不下她们,看着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小香和小莲,心揪疼得厉害,只得替她们哀求着贺毅钢。

  “由不得你。”贺毅钢厉声制裁,“她们害你差点送命!”

  “我并没有受伤啊……”

  “如果她们害得你受伤,那我会宰了她们!”

  小香、小莲吓得浑身发抖,噤声哭泣。

  “都怪我太好玩,是我出的点子,要怪请你怪我。”君怜仍苦苦求情,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的辩驳只有令贺毅钢更为光火,他攥紧她的身子,盛着怒意的灼热体温透进她冰凉的衣衫内,逼视她。“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吗?”炯炯的瞳眸,狂烧着冷火。

  君怜惊悸地瞥着那两道冷火,颤声说:“君怜任凭主人处置,请主人不要让她们到柴房去。”

  “任凭处置?你说的。”贺毅钢只听进前面的一句话,他策动马儿走向剑落处,倾身将宝剑收回鞘,一刻也不停留地奔出林间。

  林间小河边再没有欢笑声,只有两婢女呜咽的哭泣声。

  贺毅钢把君怜带回西厢,将她甩进厢房。

  “如果你不想冷死,就即刻去更衣。”

  君怜一个踉跄,被他的粗鲁及不通情理伤透了心,一时竟无法勉强自己去依顺他。

  “等我动手吗?”见她迟迟不动,他气极败坏地走向她,在她身前站定,当真动手。

  “不!”君怜揪住他的手,抬起眼帘,凝聚在眼中的泪滑落而下,她无法相信眼前这十足威严的男子,竟是她深深爱着的主人。

  “你凭什么说不?”他挥开她纤细的手,不容她再有意见,解开她内衫,大咧咧地卸去;红肚兜下透明如雪的肌肤微微颤动着,她的泪悄然地滚落而下。

  他瞪视她一副受创的模样,眼神好似在说错的人是他,但他可不能放任她为所欲为,她亲口说是他的人,心就得向着他,以他为主。

  不容分说地掳住她寒凉的身子,低下头去狂吻她,惩罚她的不顺从。

  灼烫的舌扰乱了她的心湖,激起她心底最伤痛的涟漪,她孱弱的心在凋零,对他的爱恋如花儿般枯萎;她依附着他生存,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把她当成妓女般轻薄。她使劲,心痛地推开他,连连退后,惊慌地缩到墙角。

  贺毅钢诧异地瞪大眼,面对她的反抗及防卫,他有说不出的挫折感,而她的泪更教他心都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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