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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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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气呼呼推开门,噔噔噔进去,点上灯,伸手指着大柜说:“那你可以去睡绳子呀!” “你倒底有没有人性?我伤还没好你就叫我睡绳子?不行,我非睡床不可!”段祯说着便四仰八叉倒在床上。 木桃无奈,只好噘着嘴,老大不情愿地开始打地铺。 段祯脱了外衣,拉过被子覆在身上,叹道:“好舒服!床上真是又暖和又柔软。木桃,你要不要上来和我一起睡?” “你去死!”木桃大叫一声,拉起单薄的被子连头一起盖住。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人心不古啊!”段祯摇头晃脑大发感叹,听那边毫无动静,便唤:“木桃!木桃?” 似乎不对劲。他跳下床,走到她的地铺前,蹲下身掀被子,“木桃,生气了?” 掀不动!她紧揪着被子不放手。 “木桃?不会吧?这么小气?你肚量好像没这么小的。”他轻轻摇晃她,感到手下传来微微颤抖,心中一凛,抓住被子用力一掀,露出一张涕泗横流的脸,木桃紧闭双眼,无声地哭泣。 看见她流泪,他的心便阵阵抽痛。赶快赔礼道歉安慰她吧!他想。但话到嘴边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唉!我可真是歹命,养个丫头光吃饭不做事,还跟我抢床睡,一生气又要我来哄。唉,天下哪有我这么倒霉的主子?好好,算我怕了你,我睡地板你睡床吧!” 他伸手托着她身体,略一用力便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去。没想到木桃却拼命扭动挣扎,“打死我也不睡床!”伸手一拳挥在他胸口。段袖的伤根本未痊愈,这下吃痛,手一松,木桃重重摔到地上。 “咚”的一声后便是全然寂静。她坐在地上,仰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则呆呆地仍旧伸着两条胳膊,满脸歉然地望着她。 半晌,木桃扯了一下嘴角,拍拍屁股站起来,语调轻快地说:“还好,一点也不痛。” 她微微笑,眼里的泪已干,脸上的泪却仍在,冰凉沁人。她抬手用袖子一抹,轻声道:“请谷主上床歇息吧!”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地铺。 手腕突地被握住用力一扯,她重重撞进他怀里。她抬起头,看见一张恶狠狠的脸。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问。 “谷主啊!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主子吗?我既是你的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本分……”她轻柔地喋喋不休,脸上仍挂着微笑。 “你再叫一声试试?”他咬牙切齿地打断她。 她的笑容敛去,抬眼直视他的眼:“请放开我的手,谷主!晤——” 疯狂的吻骤风般席卷而来,他辗转吮吸,直似要把她整个儿吸吞进体内。一双铁臂箍着她的纤腰,两副滚烫的身躯在冬夜紧紧相拥。 直到快窒息,他才放开她喘气。 “段祯,你这个死色魔!”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软软地骂。 笑意在胸腔滚动,他把头埋在她颈侧,肩膀不住耸动。 “笑什么笑?有啥好笑的?”她没好气地就要推开他,可腰间一紧,反而与他贴得更密。 段祯轻舔她耳垂,满意地感到她的轻颤。 “整个桃花谷只有你连名带姓喊我,只有你不买我的账。” “那当然!”木桃得意地昂起头,不可一世,“我又不是桃花谷的人,干吗买你的账?” “你不是桃花谷的人,却是我段祯的人。”他再次将她腾空抱起,这回打死也不会松手了。 两情相悦的滋味原来如此美妙。木桃像一只吃饱的猫咪般满足地偎进他怀里。 上次那段痛苦的经历已经云淡风轻,消失在记忆深处,只他肩上的齿痕仍在。她伸手轻抚那道疤,可怜的段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那蚀骨销魂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之际,她忍不住又张口咬住他的肩头,直至潮退才慢慢松开。一圈新的齿印与旧痕重叠交错,都是属于她的记号。她得意地微笑,伸出舌舔去缕缕血丝,熟悉的味道,令她叹息。 “你这个噬血的小魔女!”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好痒!她咯咯轻笑地扭动身体躲避。 他的汗水交织着她的汗水,他的喘息混合着她的喘息,他的目光胶着她的目光。 一滴晶莹的泪滑落她眼眶,他温柔地吻去,如微风般轻拂过脸庞。 “我弄痛你了吗?”他问,如此小心翼翼,仿佛喷一口气她就会融化。 “没有!”她闭上眼睛,轻轻摇头,脸上绽开如花般笑靥。 “那你为何落泪?” 她伸出胳膊搂近他,贴着耳悄声说:“我在想,这么好玩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沉默,然后他全身都开始颤抖,越抖越烈,还发出“哼哼哼”的声音。 “要笑就笑!笑死算了!”木桃没好气地推他一把。段祯再也憋不住,翻身仰面朝天,哈哈大笑。 木桃横眉怒目等了半天,见他仍没有停歇的意思。还笑!还笑她就要生气了!她一掀被子坐起来。笑声立即戛然而止,一双铁臂缠上腰间,一用力,她便倒下了,被压在他身下。 “现在说晚不晚?”他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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