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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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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能出谷。”元泽望虽神往,但一想到无法出谷,便泄了气。 “谁说不能出谷?”陈同瞪了他一眼,“堡中每个弟兄都有出谷公干的机会。放心吧,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真的?可是那桃花瘴……” “傻瓜!谷主会发药的,一人两粒,出去一粒,回来一粒。” “哦!”元泽望点头,忽地突发奇想,“那要出去就不再回……唔——” 他的嘴被猛地捂住,陈同四下一望,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悄声说:“这话别乱讲,桃花谷五十年来还没出过叛徒!” 元泽望立即点头正色道:“我决不再提!” “想都不要想!明白吗?”陈同板起脸。 他这脸一板就是三天,因为十两银子泡汤了! 段祯当晚就离开了桃花谷,没有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随行的有五个人,都是武功最高的黑衣侍卫,木菲自然在其中。 他们走得十分匆忙,堡中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只有当值的陈同、元泽望两人站在门口目送六匹马绝尘而去。 “陈大哥,你消息灵通,谷主这回是去办什么事啊?这么急。”元泽望问。 万事通这回可不通了,只苦着脸喃喃道:“银子!我的十两银子!” 银子自然是飞了,通通飞进庄家口袋里。庄家下的注是木桃姑娘起码三月不跟谷主说话。 这位庄家是谁?嘿嘿,不好意思!木桃姑娘本人也! “哈哈!”木桃赢了一大堆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我真是聪明绝顶,看谁还敢说我头脑简单!”当然庄家不是由她自己出面,而是委托王嬷嬷代理,两人事先还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定为四六分成,王四木六。 “原来这世上真有坐享其成的美事!”她拈起一根发钗,看来这家伙是偷了老婆的私房。又是一块玉,做工粗糙,不值钱。咦?这鼻烟壶倒是挺精致,不知是谁的?这样的东西居然也拿来赌?要烟瘾犯了怎么办?会不会来抢啊?还是赶快藏起来吧! 木桃把这堆战利品搬进密室,一古脑堆在石几上,然后拍拍手,得意洋洋地出了门。 一堆人坐在院子里,个个垂头丧气,看见她来,都站起身打招呼:“木桃姑娘,你好!” “你们都在呀!咦,李总管也在呀!”木桃笑嘻嘻地也坐在石凳上,“都坐呀!站着干么?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也没什么,大伙打了个小赌,都没赢,自然心里不太痛快。”李总管笑答。 “打什么赌啊?怎么不叫我参加?”木桃兴致盎然地问,心底则在偷笑。 “小赌、小赌,不适合木桃姑娘。”李总管扯着嘴角,“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等一下,李总管,我还有话问你呢!”木桃叫住他,“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对我客气起来了。我记得刚来时你不假辞色,专给我脸色看,现在怎么突然变好啦?” “那是自然!你刚来时我以为是奸细,当然没有好脸色了。现在知道不是,自然就客气了。” “哦!”木桃恍然,忽又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奸细?好像也没什么证据呀?” “木桃姑娘正直又爽快,哪里做得来奸细?”李总管答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我不能做奸细?”木桃大为不解。 “你若是奸细啊,母猪都会上树!”李总管丢下这句话,转身踱着方步走了。 “什么意思?”木桃转头,发现其他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盯着自己。她问陈同:“哎,陈大哥,你说刚刚李总管是在赞美我呢,还是批评我呀?” 陈同立马把头别向一旁,“我不知道!”然后转身,背着手走了。 “不知道?”木桃又转头,发现所有人都跟约好似的,动作整齐划一,刹那间走得干干净净。 “算了!跟这帮家伙没有共同语言。”木桃站起身来摇摇头,背着手回房去了。 路上碰到李总管,边走边吸鼻子。她扬手打招呼:“李总管,感冒了呀?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总管忙忙摇头:“没有没有!嗯,是有一点不舒服,没什么。” “那你一定要多保重!” “好好,多谢多谢!”李总管又吸一下鼻子,匆匆走至王嬷嬷房间。他们夫妻在堡内一直是分房住。 “老婆啊,快把鼻烟壶还给我吧,我已经撑不住啦!”他一进门就大声嚷。 “活该!谁叫你拿它去赌!”王嬷嬷横他一眼,“吸什么吸,憋死算了!”她早就看那鼻烟壶不顾眼,这下可算解了点恨。 “老婆,算我求你好不好?你也知我烟瘾大,一直都鼻烟壶不离身的。” “那你还拿它去赌?” “谁知谷主突然出门哪?我算准我会赢的嘛!”李总管分辩。 “你赢个屁!有我跟木桃做主,你赢得了才有鬼!”王嬷嬷一激动说漏了嘴,赶快伸手捂住,已经迟了。 “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老婆子找木桃合伙摆大家一通!” “这个嘛,跟我没关系,是她出的主意!”王嬷嬷很没义气地立马出卖木桃,“不过我也赚了不少,我们一家人嘛,我的就是你的。” “我不管你赚了多少,我只要我的鼻烟壶!”李总管那不争气的鼻子开始流清涕了。 “那个,在木桃那里!” 李总管闻盲立马转身出门,为鼻烟壶征战。 “木桃这小丫头居然扮猪吃老虎!”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在一棵桩树下擤擤鼻子,然后抚着树干说,“明天捉头母猪来试试,说不定还真能爬上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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