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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讨厌人家迟到,我的前男友是个迟到大王,总是让我浪费时间在等待上,为此我不知抱怨过多少回,最后他干脆不和我约时间了,只说,我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有空就会去看你……

  结果总是怕他来时我不在,反而浪费了更多的时间在守候。

  唉!等待的时间是很折磨人的,我来来回回踱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出事了?我敲敲自己的脑袋,出什么事啊!又不是演连续剧,更何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钟隽绝对会长命百岁的。

  还是他临时有事?我脑中浮现那一天在阿姨家唱歌时,钟隽的一句:“那个约不去也没关系。”

  我们的约定,是不是他口中不去也无所谓的约?我甩了甩头,想抛开这个想法。还是,他根本忘记了?我不知道在钟隽心中,我是什么样的朋友?

  看了看手表,他已经迟到将近四十分钟,这是我忍耐的极限了,我叹了口气往车站走去,女儿当自强,自己回去吧!

  我没有直接回阿姨家,故意在街上晃荡,想在人群中掩饰自己的落寞,结果,我没有摆脱落寞,反倒是增添了疲惫。

  回到阿姨家,阿姨一见到我就说:“芷翎你回来啦!钟隽等你好久,刚刚才走呢。”

  “喔!他有说什么吗?”我坐下来,槌着酸痛不已的双腿。

  “他说,临时被助教抓去出公差,来不及通知你。”阿姨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对我说着。

  恰好是用餐时间,阿姨的小餐馆正热闹着,我赶紧起来帮忙,每次来阿姨家都白吃白喝,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才想起自己的饥肠辘辘,阿姨家什么没有,好吃的东西最多,正准备坐下好好享用我的晚餐,钟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说:“你生气了?”

  我坐下来,开始吃晚餐,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我没有生气,我凭什么生气?” ,“都闻到炸药味了,还说没生气,好了啦!对不起嘛。”

  “不用对不起,送我回来不是你的义务或责任,你临时有事也不是你的错。”我试着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o“送你回来当然不是我的义务,是我的荣幸啊!”他假装很认真地说。

  我忍不住笑了,其实本来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想试试他而已。

  “原谅我了喔!明天补偿你。”他看我笑了,似乎也松一口气。

  “补偿我什么?”这家伙又想变什么鬼怪了。

  “请你喝咖啡、看电影。”他似乎很理所当然地说着o“不用了啦!你还真以为我气度这么小啊!”我白了他一眼。

  “可是这是我的荣幸啊!怎么样嘛?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他耍赖似地盯着我问。

  “真的没有必要,我……”

  “那是我没这个荣幸罗!”他打断我的话,很失望地说o“不是这么说,我……”我连忙想解释,可是又被他打断o“那就好,明天上午我先送我爸爸去机场,我们约在外面见,一起吃午饭。”

  我又中计了。

  约好时间、地点,他先回去,我也终于可以继续吃晚餐。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不管钟隽当我是什么样的朋友,至少,他是有一点儿在乎我的。

  第二天,我花了点心思稍作打扮,让束在脑后的长发被在肩上,阿姨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长裙硬要我穿上,看起采还真有一点儿温柔婉约的模样。

  我们约在速食店里见,至少可以坐着等。

  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钟隽,于是点了杯饮料找位置坐下,看看手表,我早到了十分钟。

  星期六的中午,街上人群熙来攘往,我突然想到,这是第一次在星期六和钟隽见面,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好像我是连续剧中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从不能在星期假日与情人见面,因为假日是属于他的妻儿的。

  我和钟隽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知道彼此的心意,可是谁也没开口说过喜欢对方,一种暖昧不明的关系。

  有一次钟隽拿着一副扑克牌,说要帮我算命,要我先想好四个男人的名字,“四个?为什么要这么多个?”我不解地问,通常不是只算一个吗?

  “一种花色代表一个人,可以同时算四个人和你的缘分。‘他边整理扑克牌边向我解释。

  我努力地想,第一个想到我前男友的名字,习惯吧!第二个想到钟隽,作个实验嘛!第三个呢?辛克勤凑凑数好了,第四个…

  …第四个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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