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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们俩就不理于婷迳自往前走。于婷连忙追上来,边嚷着:“你们莫名其妙的心情我是不懂,但有吃有喝的别忘了我。”

  我们三个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宿舍,我向她们提议先去阿姨的餐馆,然后再作打算,一定要好好地疯几天,筱琪高呼万岁,于婷则有些犹豫,放不下学校的课业,最后在我们的威胁利诱下,终于舍命陪君子。

  收了简单的行李后,我们朝车站出发,半路巧遇钟隽,他问我:“你们是要去阿姨家吗?要不要搭便车?”

  我有一些欣喜,更有一肚子的疑惑,反问他:“你不是和朋友约好了?”

  他看了看手表,然后说:“时间还够,而且反正顺路。”

  一个钟头前他还不留情面地给我难堪,现在却主动邀我们搭他的车,他的反反覆覆让我大惑不解,但我并没有拒绝,还是搭上钟隽的专车,路上钟隽很快就和于婷、筱琪混熟了,我们几个嬉闹聊天,不算短的车程,只觉一眨眼就到了。

  阿姨是最喜欢热闹的,看到我带了许多朋友来,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招呼,她要钟隽留下一起吃个饭,他竟也老大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阿姨拿手菜一道道上桌,我们是吃得直呼过瘾,饭后,姨丈搬出新买的卡拉OK,大伙儿就更是疯狂了,趁着于婷和筱琪高歌之际,我偷偷问钟隽:“时候不早了,你不是有约?”

  “没关系啦!那个约不去也没关系。”他若无其事地回答我。

  “那你干嘛当着同学的面拒绝我?”我有些气恼,声音也不禁高八度。

  钟隽看我生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是怕有闲言闲语传到辛克勤耳中,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反覆地咀嚼钟隽的话,什么是不必要的误会?他怕辛克勤:误会什么?误会他对我有意?

  那天,大家HICH到大半夜,只有我提不起兴致,可是却还要强颜欢笑;曲终人散后,更是久久不能成眠。

  从此,钟隽和我就维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情谊,他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让我搭便车回阿姨家,偶尔会顺路带我去逛逛街,就好像情侣约会一样;我念书烦闷时,会打电话找他聊天,有时也会打情骂俏,这让我感觉我们“好像”是一对恋人;只要有他的同学在场,他对我的态度就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如果辛克勤在场,他还会故意制造机会让我和辛克勤独处。

  于婷说我对钟隽像蜜蜂看到花,我一定是全天下最笨的蜜蜂,明知采不到蜜,还会被刺得满身伤,可是我就是不舍得离去。

  没多久后,研究所的考季开始了。

  虽然,明知去“陪考”的成分居多,但我并没有临阵退缩,还是四处出征应战,是不甘心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准备,也是找个目标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冷却对钟隽的念念不忘。

  有好几个星期没回阿姨家了,也就是好几个星期没遇到钟隽。

  为什么会喜欢上钟隽呢?我反覆思考,却始终找不出答案,喜欢一个人,似乎没有理由,如果我能找到喜欢他的理由,或许我也就能找到理由不喜欢他了。

  从一开始,钟隽就挖了个陷阱让我跳下去,然后偷偷地将陷阱愈挖愈深,让我无法逃脱,是我前世欠他的吧!上辈子一定是我把他甩了,所以这辈子注定要还他的债。

  考完试后我觉得元气大伤,连着好几天窝在宿舍没出门,在我吃光了筱琪所有存粮后,她把我拖出去,要我给她个交代,于是我得请她吃顿好的,还得把存粮补齐,巧了!我们在餐厅门口遇到钟隽。

  “考完了吧!考得如何呀?”他竟然不识相地问我这个问题,真是“陈水”——欠扁。

  “还用问吗?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考‘完’了吧!”姑娘我免费奉送两白眼。

  他笑了开来,又问我:“这星期要去阿姨家吗?”

  我点点头。

  “那就老规矩罗!”说完他就离开了。

  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中漾开来,我和他的“老规矩”,只有我和他懂,就是星期五下午三点在校门口等他,我开始期待星期五的到来。

  筱琪突然递给我一张面纸。“干嘛?”我一脸的疑惑。

  “把口水擦一擦。”筱琪取笑我。

  “去!吃饭去啦!”我笑着打她的头,竟敢取笑我。

  真是度日如年,不过两天的时间,我好像等了两世纪,好不容易捱到约定的时间,我来到指定地点,下午三点,校门口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走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钟隽一直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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