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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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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大家全都了了。别扭闹了一个星期,仍在持续中,因为,谁都不肯先退一步去敲开对方的心 如果他真有心,一定会回头的,拓跋可掬这么告诉自己,再说,反正她也决心要跟他切八段了,走就走,她不希罕!虽然午夜梦回,眼眶总不由自主的红个通透……他真的对她不理不睬的这个事实很伤她。 “你怎么了?” “哪有什么事呀!”强行收心,她笑得很含糊。 “还说,脸色这么难看,最近没睡好?”陈佳芯叹着气。 可掬跟管墨ㄘㄟ了,这次,该是真的切八段了。刚开始嚷着下定决心的那几天,虽然她发誓没跟他连络,但失落的神情仍带着几许不置可否的暧昧,可却不像现在,她的周身都环绕着一股浓浓的低气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完全处于失恋状态。 而那位管先生呢?哼,想到这点,陈佳芯就不由得火冒三丈。 那家伙照样吃好、睡好、玩好,依旧出入他的时尚派对,绋闻始终沸沸扬扬,完全就像个局外人似的不痛不痒,幸好可掬现在就跟他ㄘㄟ了,算可掬运气好、心碎了,但还不至于寻死寻活,否则,再这么拖拉下去,说不定哪天真会为他玩命!“嗯,这几天没睡好。”佳芯最清楚这段才刚over的地下恋情,所以,她没必要遮遮掩掩。世界上,失恋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而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下过,受了伤的心还是得等待时间来愈合,如此罢了。“别再想他了。”“嗯。”她应得口是心非。“我是说真的,你别给我打马虎眼。那个人呀,唉,你自己有眼睛可以看,不必我啰唆。”霎时,拓跋可掬的眼泪疾涌而上。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是对的,才会伤得更重呀!如果,她继续栽进去,不睁眼、不张耳,或许,她还可以粉饰太平的告诉自己,无论他在外头如何的桃花舞春风,入了夜,他依旧是她的男人,万万没料到,一旦快刀斩乱麻后,才察觉不知何时,他竞已潜入她的心那么的深。原以为,自己图得是他的肉体欢愉,却在失去后,赫然发现,她连心都恋上去“你又哭了,真那么难过?”才问完,陈佳芯不由得白眼一翻,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她这是问爽的呀!白目到问一个刚失恋的女人难不难过?天哪,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在跑,竟然会问出这么瞎的问题?! “再给我些时间。” “不是我给你时间,是你自己要看开,真的看开,别再自虐了。唉,总之,既然确定一拍两瞪眼,就放它过去吧。” “嗯。” “再说,你就是哭瞎了眼,人家照样过他的快活日子呢!”哎呀,她真想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当真是瞎到底了,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拓跋可掬不语,哭丧的脸却更显苦涩。“呃,可掬,我……” 长长一叹,拓跋可掬不等她支吾完,倏地起身冲向洗手间,不是因为火大佳芯的有口无心,而是因为偏那么巧,管墨的新闻又出现在电视萤幕上,除了又成功地签下一纸令人钦羡的跨国合约外,倚在他身边的窈窕淑女再度换人当当看。 那张魅惑着她的方圆脸庞粲笑依然,但这一幕,却狠狠的刺激着拓跋可掬的婆娑泪眼。失去她的夜晚,真是难熬。“要不要再来一杯?”“你想灌醉我?”要怎样才能重舍往日悠然自在的谈笑风生?醉一回?醉两回? 吕雅淇洒下一串娇笑。 “哪敢呀,谁不知道你管墨是海量呢!不过……呃如果,真有这种想法,那我有这个机会吗?”她问得一点也不含蓄。 “零。” “我想也是。”玉手轻挥,替他拂去肩上的发丝,见他不闪不躲,她心中大乐,下意识地又踱近他一些。 听说,管墨虽然探花手腕一级棒,可是,若他无意,向来是不爱让人这摸、那摸的摸上一把,而如今,她动手,他竞眼也不眨、身也未动,这代表什么? 不拒绝,也没反应,管墨视焦凝聚向她,始终不曾停歇的思绪却飘得极远。 冷战,不是他的强项。以前也曾遇到女人对他要酷、蛮横刁钻,然而要嘛,他就是很干脆的掉头走人:要嘛,就不择手段地将对方给哄回来,只是后面这一招,他从不曾派上用场过,因为!——需要。而如今,他确定自己踢到了铁板。 明知自己没耐性,也不想为任何一个女人费心思,偏偏就是放不开她。 没错,对她,他没法于再用云淡风清的心情带过了,可是,心中的结没打开,别说是面对她,光只是想到她,阴谋两个字几乎是同时浮现,这对她或是他来说,都不公平。 赫?! “笨!” “嗄?”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听进吕雅淇一头雾水的附和,管墨无声的咒骂连连。 够了,他何必这么凌虐自己的意志力呢?心生暗鬼,将那恶鬼逮出来,问题不就迎刀而解? 主意既定,他起身,这才后知后觉地瞥见吕雅淇那张诧愕的精妆花容,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她是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来的?还靠这么近? “你刚刚在说什么笨呀笨的,该不会是指我吧?” 她理直气壮的质问倒是让管墨恍然大悟,眉峰不自觉的耸起,再顺平。 呃,他倒是忘了这女人还赖在身边。 “欵,你还好吧?”随口问着,她的手臂才高举,就见他倏地又拢超两道剑眉,眼神略带凶狠的望着她,她吓了一跳、心脏陡然问提到喉头,下意识地将手缩回,再瞧见他缓缓露出往常的淡笑,发颤的心这才悄悄归位。还以为他终于动了念,想采取行动了哩,结果是空欢喜一场,她好失望。“抱歉。”抱歉? 眼巴巴的瞪着他对她视若无睹的快步踱离,就好像对他而言,他们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内容全都是个屁。吕雅淇为之气结,却又拿他没辙。 如果他能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条哈巴狗般随便女人吆暍,他就不叫管墨了,可话虽如此,她还是气,而且气到一个不行。 管墨走得极快,因为想到了解决办法。笨哪他,打通电话给贝海卢,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不就结了?只不过,派对里的喧嚣笑闹连他听了都烦,不走远些,哪能好好的说话呀! 还没走到气氛清幽许多的中庭花园,电话通了。 “小管!哇咧,什么风在吹?你竟然会想到跟我连络?”听得出来贝海卢很惊讶,声音也很飘匆,甚至讯号也是忽显匆弱。 “可掬。”一言简意骸,管墨没心情跟他哈拉一堆。 “可什么?你讲清楚一点啦,我这里收讯没有很好。该死,你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 三两句话,管墨便捉到重点。“你在哪?”此刻,贝海卢绝对不在台湾,他敢赌。“大陆。”果然!“该死!” “什么该死……谁……该死……欵,到底在说什么啦你?我没听清楚……再一遍……快点啦……”“可掬。”事关她,他有着难能可贵的耐性。“什么呀……你说谁啦?”“拓跋可掬!”几乎是用吼的了。“啊,可掬?她怎么了?”问他?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他在问他耶!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单刀直入,他问得一点也不心虚。 “我跟可掬……啊?可掬她……你竟然跟我问到她……”怔愕过后,贝海卢狂笑不止。“真的假的,有没有听错呀我?可掬跟你……这下子我全都懂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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