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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虽然,她跟那个干金大小姐向来也不怎么对盘,但那活生生、血淋淋的一幕看在她眼底,久久难忘。

  “他真的做得很绝?”“我给你挂保证。反正,别再理他了。”“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吧?”心情被压在谷底,五味杂陈的搅成一团,她望着陈佳芯,脑子茫了。“可掬?”“好……”呼!

  “不是我怨你,佳芯,你的叹气声未免也太大了吧?”想到前下久的意乱情迷,她不禁叹了又叹。

  隔了半年的淡忘,他只消点燃一丝星火,她的坚持下到几分钟就屈服了,如今,要她在被他“就地正法”后立即跟他“切八段”……她不是不愿意听从佳芯的劝告,是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呀。

  “或许是我想得太严重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落入他的魔掌。”

  “魔掌?呵呵,没想到他竟然成魔了,好啦,你别再瞪我,我绝对不主动去招惹他,这你总放心了吧?”低声苦笑,她信誓旦旦。若管墨知道他被人贬成邪魔,不知道会不会“狂”性大发?!“我是为你好。”“嗯。”还是只能一叹。

  河内之夜……就当是她偶尔发作的年少轻狂之举……纵使,该死的老天爷又让她遇到了他,可是,经过方才的一番“激战”,她相信,她与他这次应该是真的划上休止符了吧?

  冷不防又想到他临走时,在拉开门前的那一刹那,猛然俯身又夺定她一吻,将她吻得浑身酥麻,却什么话也没说,便大刺刺的开门走人,模样像只偷吃餍足的贼猫……唉,常走夜路的人,胆子就是比较大,哪像她呀,这么见不得光,像株出墙红杏般遮遮掩掩地循着原路攀回去,结果还被人逮个正着哩。

  对管墨面言,与她的干柴烈火或许只是顿点心,图个新鲜,但对她来说、对她来说……唉,她怎会下懂佳芯想传达的意思。

  郁抑着乱七八糟的纷乱情绪,她走下楼,没在第一时间看到违规停在路旁的流线凌志大车,自然也没瞥见若有所思凝望着她的那双温热眼眸。

  她还在想好友的千叮万嘱。

  要她下去招惹管墨?唉,佳芯会不会是想太多了?如果他真如她所言那般四处留情,情场老手的他又怎会将精力浪费在她这个生手身上?咳咳,当然,今晚纯粹是擦枪走火,就这样简单,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啦!

  连退了火:心满意足的他退场走人时,一样是连个屁都没放,就这么消失在派对里,她还需要担心什么?

  怕他缠上她?!

  “唉……果然,佳芯对我就是有私心,还以为我真这么让人流连不舍。”自嘲之余,叹得心好酸。

  她在干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自言自语?

  侧靠着椅背,管墨支手托颊的等了她好久,展现他难得一见的十足耐性,就等着她抬眸跌进他的凝视中,结果——她竟然对他及体积庞大的车子视而不见,眉心深蹙的迳自沿着路街走去?!这下子,他培养了半天的耐性也烟消云散了。

  车门砰的一声,依旧没惊醒她。

  “拓跋?”扬声唤她,心里却起了莫名的微恼。

  搞什么?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在街上却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万一他是心有不轨的匪徒,她不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她以为每个匪徒都像河内遇到的那个肉脚?

  拓跋可掬没有听到他在喊她,却感受到那两道朝她射来的热力光芒,恍然抬眸,蓦然心惊。

  赫!怎么是他?

  “你真慢。”

  “哇!”

  见她像看到鬼似的猛然变睑,管墨下意识的停住脚,然后眼神一凛,打算直接先将人逮到手再严刑拷打一番。他倒是很好奇,何时自己成了妖魔鬼怪9“别过来!”闻言,他傻了眼,也有了气。怎么,她又来了?“好,我不过去。”拓跋可掬微微松了口气。“你过来!”

  乍闻此言,哪管他是深情呼唤还是严声厉暍呀,满脑子紊乱且复杂的心思都还没厘出个头绪,正打算开溜时,竞见到那个吃干抹净,连个屁都没放就将她撇到一旁的人在街上等她?

  我的妈呀,这个震撼威力太大了,吓得她魂儿都飞了,再想到人仍在楼上的好友不久前的殷殷嘱咐,头皮更是麻了起来。万一佳芯偏巧就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她铁定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啦!当下,不多想,她拔腿就跑。

  总之,先逃回家再说。“你又躲我?”他难以置信的站定不动。他不动,她跑得可快得很。听他的声音犹在耳畔,忍不住就快嘴呛回去。“躲就躲,难不成要经过阿扁总统的命令才能躲你?”“该死!”不假思索,他追了。他生气了?妈呀!她的小命不保,这下子,拓跋可掬更是拿出吃奶的力气,拚了。“还玩?”玩?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谁还玩得起来?

  穿着双高跟鞋晃了整个晚上,脚又酸又痛,她严重怀疑脚丫子应该长好几颗水泡了,现在还得被迫跑给他追,呜……她何苦来哉呀!更何况,就算生了双飞毛腿,踩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只要他有心,追上她是迟早的事……呜……万一被他给追上了,她会不会被他绞成人肉香肠?“有没有搞错!你追我干么啦?”“那就别玩呀。”她怀疑,管墨更是一头雾水。

  他干么要追她呀?全天下的女人又不是只剩下她拓跋可掬一个,令人恼怒的是,偏偏他一双长腿硬是上了发条,根本不听他使唤。

  “玩?玩什么玩……欵,你眼睛没瞎,对啦,我就是在玩,你可不可以别追了?喘死我了。”跑到脚酸,她累到胡言乱语。

  奇异的是,听了她的话,管墨当真停下脚步,她没立时发现,依旧没命的逃。

  “我没追了。”

  闻言,她疾迅的向后一扫,见那顽长的身影当真成了柱子,微吃一惊,又跑了一段距离才放慢奔势,止步。真的假的?原来他是这么听话的人?

  呼!“还喘吗?”“废、废话嘛。”逮到空档,她连忙双手撑腰,大口小口的换着气。跑太急了,肺部被操得太凶,现在像是被火烤着,好干、火燥燥的难受。“一分钟?”呼……呼……什么一分钟?没多余的力气说话,她楞望着他。“让你喘一分钟。”然后?

  那双眼,太熠熠闪耀了吧?气喘如牛的拓跋可掬狠瞪着他,想问没力气问,只捕捉到他笑眼微眯,霎那,灵光乍现。该不会是……果然!一分钟后,那株攀墙红杏,再度落入魔掌!

  第五章

  被追兵逮到的下场是,再一次被他大口小口给吃干抹净,彻夜未能得眠。

  天一亮了。

  “你不回家?”接过他端来的咖啡,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见他很自然的捧起她还是很酸很痛的腿按摩……对女人而言,这男人真的很危险。

  带出去很称头,在床上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还能适时地替你舒筋软骨,再随时奉上一杯香醇可口的热咖啡,这种男人,她原以为早就绝种了。

  “用完了就赶人?”

  “啊,用完了?你连最后一滴都没剩?”要夹荤带色,她也敢啦!

  “看在你面色赤红的份上,我会赶工制造,绝不让你失望。”

  “哈哈,你少尖酸刻薄了,谁用谁还不知道呢……欵,你也别笑得太快,才一个晚上,难以证明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嘴巴应得毒辣且露骨,可还是不自觉的拉扯着覆在裸身上的薄被。“彻夜不归,待会儿会不会有人带着警察来我这里开记者会?”

  “你怕?”

  “当然怕——”突然想起,她猛地顿住口,狠捶了自己脑袋一记。该死,整个晚上跟他……呃,打肉搏战,又忘了做好防护措施,真蠢!

  “怎么了?”

  “你有病吗?”思绪过于集中,他问得迅速,她竞也呆呆地脱口问道。

  “哈哈!”

  “你还笑?我是跟你问正经的耶!”

  “正经?”

  “谁知道你是不是满身病,好歹问一句,就算是问心安的也好呀。”

  “你不认识我?”管墨微愕。不是他太自大,而是真的太太太意外了,他以为早几百年前,他就已经是臭名远播了耶,加上她昨晚出席的派对里有不少八卦婆,就算她之前没听过他,之后也应该会对他的恶名昭彰有所了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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