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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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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结舌,她诧望着他,心窝突然涌上一股激情,如火般疾烧着周身,迅速泛起不由自主的微微哆嗦。 他要她? 他说,他、要、她?!哼,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想“再来一次”,那她算什么? 想得美,他别想轻易如愿,她一定要誓死反抗! 挣扎的情绪疾扑而上,即使热烘烘的脑子逐渐被欲火焚烧,但潜意识里仍知道自己不该任他予取予求……微带着难堪的犹豫,她使劲的扭动身躯,想从他的怀里退开。 但,情欲的猛兽一旦破匣而出,哪能如她所愿,动作极快的管墨早已扯下她的贴身小裤,微带粗暴的扳高她的腿,旋即将自己置身在她身前,急切的意欲渲泄澎湃在即的狂涛。 “啊?!” 蓦然听进她的轻愕,他停住动作,狂猛且灼热的气息呼呼吹拂向她敏感的鼻端末梢。 “痛?” “是……” 还来不及说完全句,管墨又发出令人骨酥皮颤的轻笑,俯首封吻她微颤的红唇,气息交缠,厚实的双手将她半裸的丰臀捧起,迅速的迎向早已生气勃发的情欲热源。 愿或不愿,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了…… 坏事不能做,歹路,果真是难行呀! 抵死不从、千催百请地,好下容易将一脸坦荡的管墨给请出了门,一分钟、两分钟的滴答滴答,拓跋可掬依旧将额面贴着门,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绝对是面红耳赤,十足十像极了初攀过墙头的那株红杏啦! 呼—— 长长的吐着气,侧耳倾听,确定外头没有人走过,她才蹑手蹑足的飞快闪身而出,半走半跑,待离开“犯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倚向墙,长长的再吐出憋在胸口的紧张。幸好,没人发现……“你玩不赢他的。”“赫!” “可掬,别沉下去。” “佳芯?!”刷地,她的脸色泛白。“你是鬼呀!贴这么近跟我讲话,存心想吓死我?”佳芯八成忘了,她的声调向来就平板到一个不行,这么冷不防的凭空冒出来,害她差一点就散了魂。 “对不起。” “呼!” “我只是想跟你说,可不可以……请你……别碰他。” 脑门一凛,拓跋可掬心知肚明她在说什么,但就是不假思索的想装傻蒙混过去。“别碰谁?”“唉……”“谁嘛?”明知欲盖弥彰,却身不由已。 这会儿,她的心仍乱成一团,没法于静下来深思,只能傻呼呼的依着本能反应,迎向好友那双了然的凝望。佳芯会等到她远离现场后才出现,应该是有瞧见了什么吧?!“管墨。”果然!“我看见他从那扇门走出来。”“……”她无言以对,脸红到快爆了。 “然后,你也从那扇门出来。”忧心仲仲的视线扫向她,陈佳芯轻叹。“偷偷摸摸的像个贼似的。” 看吧,歹路确实难行,她也不过才从那扇门走到这面墙的短短距离,就被人给抓包了。 “可是……这个,他……” “虽然是一前一后,但你的裙腰歪了,扣子漏了一颗,而他……”凝望着她的脸色从白转为酡红,善解人意的陈佳芯没再发表眼见为凭的证据。 拓跋可掬的头更晕了。 不会吧!连佳芯都跟他有一腿? “你跟他……”她屏息问道。 “不是我跟他,是别的女人,很多女人跟他,岂只是一腿。”翻翻白眼,陈佳芯轻敲着好友的额头。“你以为,他看得上我这种层次的女人?” “你这种层次?佳芯,你是太高估了他,还是故意贬低自己?” “实话实说。像他那种男人,手腕太高竿了,绝不会自找麻烦去招惹玩不起游戏的女人,而我呢,谁不知道我跟白纱礼服是划上等号?没吓死人的世纪婚礼,别想打我的主意。”自嘲的耸耸肩,陈佳芯的语气平淡无波。 “管墨不够格?” “就算他够格,聪明如他,也绝不会自找罪受。” 拓跋可掬默默的望着她。 佳芯的父母是奉行门当户对的最佳范本,没有强而有力的背景与关系,谁也别想接近陈家的女儿,就算是同学,也无一幸免.,大一时,一身T恤、牛仔裤的她,几次上门找佳芯总被挡在门外,害她差一点学罗密欧爬树私会茱丽叶那一招。 直到在某个资格审核甚严的餐宴上,被兄长拗去当女伴的她,正巧遇到陈氏夫妇,五哥出众的外貌及谈笑风生的爽朗仪态令他们相当激赏,外查内访后,得知拓跋家族早年由对岸来台先落脚南台湾,称得上是雄霸一时的大地主,虽然如今家族里的成员所剩无几,但令人欣羡的祖产却一块都不曾外流过,更重要的一件事是,她的兄长拓跋斯五,是唯一的传人,无兄无弟,而妹妹嘛,绝对是泼出去的水,换句话说,往后分家产的成员数——零。 从此,只要她上门找佳芯,一路畅行无阻。 如果能亲上加亲……嘿嘿嘿,陈氏夫妇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精准,自己也心知肚明,而陈佳芯呢,笑得苦、心更酸。 “他的事,我听多也见多了……”抬眸,她优雅的对经过的朋友绽起一丝浅笑。“跟他搅在一起,我伯你会受伤。” “唉。” “答应我,别让他有机会伤到你。”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几乎要红了眼眶。 可掬是她的同学,也是唯一交心、知心的好朋友,要她眼睁睁看着好友坠入显而易见的地狱,她办不到。 “我……” “情欲虽然重要,却不能持续一辈子,听说,他爱尝鲜,且乐此不疲,或许你可以留住他一天、两天、一个月,但谁知道呢?若有一天,他突然觉得你食之无味了,那时你怎么办?”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她的神情充满哀凄。 不只是听说而已,她曾亲眼看过管墨甩了某个总是趾高气昂的千金小姐,虽然男欢女爱是人家的事,与她无关,可要是可掬一个不小心跟他沾到了边——不过现在就算是瞎了眼的人也看得出来,可掬跟他恐怕已经不止是沾到边而已,但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视而不见,在还来得及时,拉可掬一把。 “你对他很感冒?” “不,其实我还满欣赏他的,但我怎么看他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甩人跟甩东西一样,非常俐落。” “怎么俐落?” “够冷,也够狠。”一言简意赅,她不是想吓好友,仅只陈述事实。 谁能神情淡然的拒绝一个哭花了脸、嘶声号泣,几乎是要跪倒在对方脚下,只求对方能继续爱她的可怜女人?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了——管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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