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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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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所有的事?你真的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上次听他说时,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是……“海鸣,你监视我?”一想到她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竟然被人观察着,像只实验室里的白老鼠般,涂祐瑄全身就猛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只是请人保护你。” “老天!”涂祐不敢置信的呆住了。 他竟然请私家侦探调查她的一切,在这十几年里?天哪,这家伙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 “你这不是保护,你这是在妨碍我的行动自由,你懂不懂?天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自己。”眼神嫌恶的瞪着他,涂祐瑄气鼓了颊,一双愤怒的手随着话在空中挥啊挥。 “是吗?”海鸣的表情有着强抑的平静,“去年在洛杉机时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洛杉机……”她窒住了气。 那是个恶梦,当时她刚飞国外线没多久,忘了那天她怎么会落了单,结果被个老外堵在街角,要不是一个体型不比那老外差的男人上前解围,涂祐瑄不敢去想像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保护跟监视不同,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这么做是在监视你呢?你知道当年离开你时,我有多不甘心、多舍不得。”虽然当时他正处于半大不小的青黄时期,但他却牢牢的记住了那种椎心的感觉。 好像硬生生的被人自身上撕裂了某些重要部位般的痛苦难耐。 “拜托你好不好,你那个时候也还是个小孩子耶!”海鸣的执拗让她快晕过去了,“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情哪爱的?”陆陆续续的知道种种他对她付出的一切心血,她有股心惊动魄的颤动。 “我懂。” “可是我不懂,而且我讨厌什么事都自作主张的男人,标准的大沙猪一个。” 浓眉一竖,海鸣将一张脸伸到她眼前,光火的瞪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解释一下。”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以为感情是强迫中奖?只因为你一味的付出,我就必须要毫无条件的回报?告诉你,几个强吻并不代表什么。” 她的不在乎完全将海鸣推向了勃然大怒的怒火峰顶,“几个吻并不代表什么?你这话说得就像个随便的女人……” “或许我正是个随便的女人,而你的侦探没有跟你报告这一点。”口不择言的打断他的话,涂祐瑄也火了。 就像两个手榴弹同时被人投掷在一处,一触即发,而涂祐瑄赌气的话,引起了海鸣的爆发。 冷不及防的将她强压在车门上,投给她的眼神燃着一股晦暗的阴沉,“既然你想当个随便的女人,我就成全你。” 他的话与神情令她悚然心惊,但是接下来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切,更是让没有半点防备的她吓坏了。 粗暴将她的手拉到头顶紧紧的握住,海鸣的动作野蛮又狂傲,没有半丝怜香惜玉,他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她,舌头毫不留情的侵入她口中,不留一丝空隙的强取着她荏弱的甜蜜。 没有了感情成分的强吻,他的豪取强夺更让她悚然心惊,辗转强占的唇不放松的肆虐着,愤怒的眼底带着惩罚却又有着凛冽的苦涩,狂炽的怒气旺燃中,海鸣仍可以感受到自己心底深沉的那份不舍。 但是,她为什么仍不为他所动?难道是他做得还不够多吗? 在他肆意狂狷的掠夺下,涂祐瑄竟奇异的感受到一股由他心中传来的深镌哀恸。 倏然间,她心慌意乱的感到惊惧莫名,心中的惊恐并非全来自海鸣在行动上的粗暴侵犯,其中更有着对他的蓦然心痛。不愿去深思的一股冲动,让她使尽全力的企图挣脱开他强壮的身体所形成的枷锁。 海鸣可以感觉到她的反抗,但是,他却无法命令自己放手,不假思索,他抬高她的身体,将她的反抗给钳制在自己双手与身体的控制下。 直到一声轻鸣细细的传进他失了理智的脑中,微抬起头,涂祐瑄泫然欲泣的苍白脸庞清晰的印入他眼中,两行委屈的清泪滑进他的心中。 猛然觉悟到自己在做什么,海鸣震惊的松开手,让她顺着他的身体滑向地面。 他……竟然差一点就强暴了她! 老天爷,他竟然……老天,海鸣觉得自己既下流又龌龊,他不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反而还伤了她,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回醒…… “海鸣……”曲膝蹲跪在地上,涂祐瑄抖着声音叫他。 她声音里的恐惧恍如一记响雷,顿时更将感到羞愧的海鸣震得无法面对她。 “滚开!” 暴喝一声,他冲进车里,将车门关得响声震天,然后迅猛的将车子驶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在幽暗的夜里,海鸣突兀又绝裂的火爆态度让涂祐瑄错愕不已。 但他离去前愤怒与羞愧互换的神情,却让她不知所以的难过起来、想到在他掉开脸前她所瞥到的那一眼,他一向刚毅的唇线抿得紧紧的,不断抽动的嘴角却不经意流泄出他心中狂涛般的波动…… 很莫名其妙的,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近乎失控的举动完全将她的心给拧乱了。 瑟瑟的夜风袭得涂祐瑄打心底泛着寒意,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哆嗦个不停。夜的黑跟山的静让她更是害怕的颤着身子淌着泪。 许久,在双脚终于能支撑住她的人后,涂祐瑄站了起来,往山下踽踽独行。 “停车。” 煞车声立即响起,霎时间停住的车里的另两个男人,全部望向那个喊出停车的男人。 “安尧,什么事?” “那个小姐……”杨安尧望着那个形单影孤的小身躯,拧起了眉头。 “怎么,你认识那个小姐?” “不知道……很像……涂祐瑄?”有些不太确定的再看了几秒,杨安尧示意朋友将车子再往前头开,然后将头探出车窗,“涂祐瑄?瑄瑄!” 一开始察觉到有辆车子紧跟着她身后滑行,涂祐瑄全身的神经就已经绷得紧紧的,在车子滑到她身边停下时,她缩了缩,不敢望过去,直到听到那个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你是?”疑惑的望着车子,及车子里的三个男人,她不敢靠大近,反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黝暗的山路上,虽有明月,但毕竟并不能瞧得太仔细,而且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才多久没见面,你就忘记我啦?我是杨安尧,杨安安的哥哥呀!”迅速的推开车门,杨安尧兴奋的跨出长腿,“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真是有……”顿了顿,她不怎么对劲的模样,让他原本想说的那个“缘”字给吞回肚子里去,“你,还好吧?” 噙着泪水,涂祐瑄几不可感的点点头,很勉强的朝他扯动嘴角的笑了笑。 “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女人掉眼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曾听安安提过,她最欣赏的同事涂祐瑄一向只有笑脸,没有泪脸,“你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这漆黑的山路上?没有人陪你……”她静静的淌下脸庞的泪水让杨安尧立即往最坏的地方想。 一个孤孤单单行走夜路的身影,一个静静落泪的索寂脸庞,一个形容怅然的娇弱小女人,这种种的可能性全加在一起,就变成了…… 老天爷,该不会是被人……见到她穿着仍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杨安尧发麻、发胀的脑袋总算是转了回来。 如果是遇到……呃……坏人,衣服早就被撕得破破烂烂了,但是瑄瑄仍是衣着整齐,那可见并非被人怎么了。 “杨安尧,你和朋友一起?”在他担忧的凝视下,涂祐瑄轻声问道,声音低哑沉郁得令人心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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