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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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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时间能定格在明天,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才一走出大门,涂祐喧就被突然窜在她身前的大黑影给怔住了。 “刚刚那家伙是谁?”海鸣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开口就冷声咻咻的直冻着人。 “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就是那个死皮赖脸的想将花塞给你的登徒子呀!”还好她没有真的将花给收下来,要不然,他一定跟她没完没了。 “噢,他呀?”哇,糟了,好浓的醋味。 “对,他呀!”想脚踏两条船?哼,门儿都没有。 睨视了他一眼,涂祐瑄避重就轻的说:“他是我们公司的同事,今天是他生日,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重申自己最先的问题。 臭了她一眼,海鸣没好气的哼了声,“做什么?看星星啦、看月亮啦、喂蚊子啦,我忙得很呢,做什么?哼!”白痴女人,这大楼就只这道正门,除了等她,他还能做什么?“你今天是特地来替他庆生的?”如果她敢答是的话,他就当场将她的头给拧下来。 “咦,奇怪,吸你血的是该死的蚊子,又不是我,你干么跟我大呼小叫?”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的糗了他几句,“不过,谁教你自己蠢成这样,被蚊子叮了也不知道换地方。” “你以为我喜欢被蚊子咬啊?”虽然也的确是他自己呆,可是海鸣还是有些气不过,毕竟,害他被蚊子吸血,当上食物链上一环的始作俑者是她,这个让他又气又爱的小迟钝分子。 “啊,那你还呆呆的站在这里?” “他究竟是谁?” 噢,拜托,“他是他爸爸的儿子,是他爷爷的孙子,谁理他究竟是谁呀!”她真受不了他,怎么心眼那么小,醋桶又那么大! “他对你有意思。”海鸣心情不甚愉悦的说。 “可是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懒得跟他扯大多,丢下这句话,涂祐瑄便定定的望着他,“你来接我?” “不是,我是来接他的。”虽然喉咙头的那块大石落定,但是海鸣的口气一时片刻还无法立时见晴。 “拜托你好不好,人家好歹也是我的同事,我总不能一见到他就像仇人似的避不见面吧?他又没惹到你。”涂祐瑄开始感到有些头痛了。 “可是,他企图要惹你。” “但是他没有成功。”看见他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愈来愈和缓,她只能摇摇头,“那么大个儿的人,怎么嫉妒心那么强呀?” “我会嫉妒是因为在乎你呀,你就是不怎么在乎我,所以我跟别的女人喝茶聊天,你一点事都没有。” “谁像你呀!”涂祐瑄状似轻蔑的一语以蔽之。 但坦白说,她有,而且是生平不曾有过的酸透了心的感觉。那天看见他跟那个学妹坐在一起聊得浑然忘我时,她很想上前将他的嘴巴用针线缝起来,看他下回遇见了漂亮的学妹还能不能那么会讲。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肚子饿不饿?” “每次见到我就问我饿不饿?你当我是猪啊?” “你的确是属猪的呀!”不待她出言抗议,海鸣就已经拉着她走了,“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 “哪里?” “猫空。” 但是,开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上山,吉普车才在其中一处不算太宽敞的停车场熄火停好,香气扑鼻的茶还没喝到、灯火阑珊的夜景也还没欣赏、良辰美景也还没有享受到,两个人又斗起气来了。 纷纷推门跳下车,杵在车旁,两张脸孔都说得火冒三丈。 “你明明就已经办妥离职手续了,为什么明天还要再飞一趟?”两个人从山脚下吵到目的地,还没吵到一个段落。 本来海鸣还不会很火大的,反正要跟着她回美国的事他都已经计画好了,要拐她回家一趟见爸妈的事也先不要跟她提,等她明天上了飞机看见他坐在上面,剩下的事情就会顺其自然,然后水到渠成,然后就万事OK! 但是,怎么料得到原本单纯的事情却在你一言我一语间扯来扯去,扯到离题不说,还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互不让步。 全都因为她那句话,我要好好的为自己留下一页最美好的回忆。 其实涂祐瑄说这句话也是无可厚非,人嘛,永远是会割舍不下伴随在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她想要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坏就坏在她说那些话时神情。 说就说嘛,干么还一脸的感性与浓浓的眷恋呢?而且,当那句话脱口而出时,瑄瑄脸上的神韵跟表情充满了无限依恋的缅怀,看在他突然多心的眼底,总觉得她似乎对眷恋“人”的方面成分居多。 不知怎么搞的,他的脑子里就突然的窜出了傍晚时,那个捧了一束玫瑰花送她的男人。 她以为他不知道那家伙叫陈士欧,职务是副机长,今年三十四岁,有房子、有车子,还有不少的银子,未婚,是个还算优秀的黄金单身汉,而最要不得的一件事就是,他自进公司后就开始追求她,全心全意的。 而她说话的神情与向往,让他的思绪导向直扑向那个陈士欧。 当下,顾不得自己也已经安排好明天会和她一起搭同班飞机,海鸣打心底就不怎么爽快,他可不希望让陈士欧平白的多了个能亲近瑄瑄的机会。 “你明天不要去飞那趟了。”他原意是用商量口吻跟她说,但怎么知道话说出口,命令的感觉占了全部。 臭着脸,涂祐瑄口气不佳的拒绝了他的命令。 “你以为航空公司是我家开的呀,说不飞就可以不飞。”你管我明天飞不飞呀?她实在是不喜欢听到海鸣话中的鸭霸味道。 “但是你两个月前就已经先向公司报备过了,不是吗?你们公司应该也早就做好了调度了,不差你飞不飞这一次。” “就算我两个月前已经递了辞职……咦,你怎么知道我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涂祐瑄怀疑的望着他,满肚子的不可理解。 连妈咪跟小鱼儿也以为她是这一阵子才递辞呈的,之前她都没有跟她们提过,他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说过了,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海鸣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与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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