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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看得到吃不到,有个屁用。”

  瞬间,牙齿换人痒了!

  “你!”

  “冰淇淋要用尝的,才能感觉味道,光只是几眼,就让你乐成这样?”他嗤声冷笑。“你为什么要整我?”

  “这是意外,不能怪我。”

  “意外?”

  “我只是想害你们跌成一团,肉叠肉,死不了人的,谁叫你将身手练得这么好。”活该!

  雷堑无言以对,但埋怨绝对不免。“那女人的皮包像藏了铁块,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再被她多砸几次,我的脑袋就扁了。”

  “我想整的对象又不是你。”

  “受害的人是我。”

  “活该,谁叫你多管闲事。”

  “管闲事?”雷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我不像你,没人性的鬼魅魂魄,我无法见死不救。”

  “是无法见她死?”

  苏荧的话令他微怔,旋即微震。“说清楚一点。”

  “别装蒜了,同样是男人,你的肚里搞什么鬼念头,我会不知道吗?告诉你,既然我找到了她,她注定就是我的,等我寻她开心后,我会让她来陪我的,你别以为你有机会。”

  “机会?”

  “我免费奉劝你,别浪费你的感情,小莹是我的!”

  小莹……是苏荧的!

  直着眼,雷堑视而不见的瞪着他,任苏荧再怎么挑衅撩拨,他也不理不睬;许久后,一意会到苏荧不知何时离开了,他像被针扎到,从床上猛地跳起来,冲出房间。

  姜文莹睡得迷迷糊糊,但是,砰一声的门响,她的身子一抽,惊醒了。

  雷堑像复仇恶煞般的往她走来。

  “你干嘛?”

  干嘛?

  “你被人瞧光了,一点都没察觉吗?”明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他就是挺不爽的。

  苏荧的口气,活像他在跑到他面前叫嚣前,已经在小莹这边讨到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恼得他完全乱了阵脚,只想过来骂骂一点都没危机意识的她。

  睡眼惺松的姜文莹被忿忿不满的他骂得一愣一愣,揽被坐起,她呆望着已经在床畔站定的他,见他气焰磅礴,她前声嘟哝。

  “谁?对我那么有兴趣?”

  “苏荧。”

  努力的想打起精神,可是,她真的很困也很累了,哈欠连连,她想也不想地又躺回去了,感觉到他散发的怨气,只好加减挤点精神,配合着他的兴师问罪。

  “谁是苏荧?”

  “那鬼魅。”

  “鬼魅?”

  “缠着你的那个。”

  又是鬼怪魂魄在搞鬼?

  雷堑真的生病了,要不然就是被恶鬼缠身了。缩缩肩头,她勉强睁眼朝他望去,心里浮起一个念头……该不该带他去收收惊什么的?

  “你怕啦?”

  “你不怕?”

  就跟他说过了,没瞧见七孔流血的鬼怪,要她从何怕起?

  姜文莹气虚的叹着,一个大哈欠逼出了她的泪水,微眯的视线里,见他气得煞有其事,仿佛真有其事,她无奈又好笑的拉开抱着她的枕头,语带挑衅的缓慢嗤笑。

  “要不,你就陪我呀。”

  “好。”

  “咦?”

  他竟也不客气,拖鞋一甩,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强挤上床。将她躺正的身子掰过去,他自她身后轻轻迎上,像两只煮熟的虾米般弓叠成双。

  “你真的怕鬼呀?”没想太多,她以为他真的见鬼了。

  但雷堑决定打蛇随棍上,不多做解释。

  怕鬼?才怪;他是怕那鬼小子突然有了异能或是异心;趁着黑夜跑来对她毛手毛脚,所以……

  “雷堑?”

  “晚安。”

  “你……唉,晚安。”他的体温怎么这么高呀?害她已经想下床去开冷气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他没技术指导,她也没费心探索,两副身躯贴靠纠缠,却热捻得不像是第一次的依偎,他将手搭上她的腹腰,恰到好处的紧,又不至于造成她的压迫感。

  只除了他的体温很高、很烫.害她躺得很舒服,可是一群失了方向的小花鹿却悄悄的从动物园跳进她的心窝里。

  砰、砰、砰、砰……

  姜文莹有些不安了。

  “睡你的觉,别扭来扭去。”

  她也很想睡呀,可是,他就这么贸贸然的冲进来、躺上床、搂着她,而他以为她能继续安睡?

  “这床,怎么你一躺,就变小了?”

  “它够大了。”

  “是吗?”她尝试带着他换个位置。

  可雷堑不依她。“别动了。”

  “你以为我爱动呀?”她没好气的哼着,心里笃定自己今晚是别想睡了。

  十分钟过后,在雷堑徐缓且温醇的气息下,姜文莹又睡得迷迷糊糊了!

  第七章

  “这,你哪儿弄来的?”

  刚吃完权充宵夜的香鸡排,姜文莹吐掉最后一根骨头,见他没头没脑的问了,她讶然的瞪大眼。

  “什么东西?”

  雷堑没作声,微抿的冷唇泛着专注沉忖,他抬手按抚着姜文莹垂挂在胸前的老旧玉饰,指腹的温度微微烘热了她的肌肤,就在眨眼间,她的心跳起伏乱了间奏。

  “这?打哪儿来的?”

  “你说这个古玉戒指呀?”

  他没好气的呛回去。“这是男人的饰物,你买的?”口气不佳,但神情非常凝重。

  观察了她几天,总觉得她身上的这只玉饰最有嫌疑,说不定,真的就是它将苏荧那鬼小子引上门来的。

  “这戒指是我爸去杭州玩时买回来的,他买了就搁在抽屉里,我见它挺入我的眼,就跟他讨了过来,手指头太小,没办法戴,就索性当坠子挂喽。”她顶高那只古玉戒指。“色泽很漂亮吧?”

  炯利的精眸细细的打量着它,他再问:“出土文物?”

  “恶。”她夸张的抖抖身子。“这名词满让人超鸡皮疙瘩的。”

  “是不是?”

  “应该是吧,我爸说是从古董店里翻到的,他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跟老板喊了两次价,就买下来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听老板说这玩意儿年代久远,是个货真价实的古董噢,可谁知道他有没有说谎呀。”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见她似乎是爱不释手,突然雷堑又起了霸性,瞪着它的神情像是想出手将它一分为二。

  “别戴了。”

  “嗯?”

  “这不是好东西。”

  “你计玩笑吧?”她瞅着他,再端详着它。“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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