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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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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当我三岁小孩呀!”杨崇郁压根不相信,还过往云烟哩,若真是往事已成追忆,小袂这几天的失魂落魄又算什么?“索性,我叫人去狠狠地……” “阿郁!”陡然拧紧眉,虹袂略带警告的扬眼瞪视着她,“如果你心存不轨,我不会原谅你。” “你还那么在乎他?”她觉得胸口被砍了一志。 “这无关在乎不在乎,我不要有人受伤。” “我可以做得干净利落……” “你听我说的话了。” “算了,你放心,那个骄傲的男人安全得像是身处在白宫里。”一声重哼,杨崇郁忿忿地丢下餐巾,站起身。 “你要做什么?”虹袂被她蓦然起身的动作愣住了。 “去将他劈成两半,做什么?撇条啦,顺便替你制造机会,让你可以警告那男……那位薄先生,叫他离你远一点,少来碍我的眼。”她不时地偷瞥那一大瘪三玩意儿,从头到尾,她都是光明正大的用眼刀追杀那不识趣的家伙,而自坐下来后,侍者送上来的食物,除了咖啡外,那家伙全没瞧过半眼,专注的视紧锁在小袂身上,不自禁的,杨崇郁的心里有着浅浅的伤感。 她讨厌那男人,从他的发根讨厌到每根脚指头,也讨厌这种随时都会教醋意流溢满胸腹的感觉,可是小袂很不快乐,自从那叫薄傲的男人出现后,小袂又开始愁眉不展了,而且明显地陷入时喜时忧的撞邪状态。她不喜欢薄傲,而且很不喜欢,可是,她更不喜欢阴郁寡欢的小袂。 “别生气!” “唉!我哪气得起来呀。”杨崇郁无奈的叹口气,对小袂,她永远是根又孬又没种的软骨头,“我去哈根烟,顺便上盥洗室晃一下……半个钟头的时间够不够你警告他了?” “警告他?” “叫他快点滚回台湾去,这里不欢迎他!”她的口气很冲、很凶、很狠。 “阿郁!”虹袂纠起眉心,她不喜欢阿郁的口气,不知怎的,阿郁发怒的神情让人有些不安。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吭过气,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不假思索,横眉竖眼的赏了薄傲几个大白眼,拔起腿,杨崇郁气呼呼地冲向盥洗室,妈的,好怵一鼓作气的哈掉一整包烟! 相当地自动自发,阿郁的身影都还在视线内,薄傲就已经坐在她的前面卫,虹袂只好先开口,“你还不打算回去?” “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回去” “呃……你……”六年了,她不知道这第一声该怎么唤他。 “傲傲。”带着微笑与翼望,薄傲小声建议着。 曾经,她口口声声的追在他身后唤着这名字,他不满得几乎想用胶带蒙住她的嘴,不让她肆虐他的耳朵,但如今,想再听她用轻快飞扬的嗓子喊这名字的念头竟带着莫名的渴望。 虹袂没有顺着他的要求,飞快地朝他扫了一眼,怅然的眸了眺望着星空,永远不会忘记,有这么一个夜晚,年轻气盛的她曾经坐在海堤上,等待着传说中会赠予人希望的流星雨…… “你还对着流星雨许愿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薄傲的思绪也回到那个晚上。 没有收回视线,她只是微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这么做了?” 她淡淡地说:“曾经有人告诉我,这种神话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而她,也已不再是凡事不解的小傻瓜了。 啜了口香淳热烫的拿铁咖啡,他欣赏的眸神重新落在虹袂仰视满天星斗的白皙脸庞上,自重逢粕,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竟也成了万般享受。 “这是怎么回事?”蓦然间,那道自她耳垂划过颚的浅色疤痕,锁住了薄傲的眼光,他的眼神陡地沉下,她曾受过足以致命的伤害? “什么?” “你右侧下颚的伤痕!” “在监狱时留下来的。”淡然一笑,虹袂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算是为自己的过去留了项纪念品吧!” “是谁伤了你?” “忘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很相信,能留下那种疤痕,当年对方那一刀,铁定是相当的歹毒。 “我近视。” 摆明了,袂袂就是不肯诚实招供,长长一声叹,薄傲食指轻沾了带着咖啡香味的唇,再伸那疤痕上,温热的指腹点着,不舍的黑眸紧盯着,明明已经不想任由往事肆虐,但却不由得又教后悔给占据了脑海,“你受了不少苦。” “还好。”瞥了他一眼,虹袂忽地想替他们拉起和平的旗帜,“在里头,多亏有了她罩着我。” “她很吃得开?” “嗯。”虹袂点了点头,钱、义气、气势,阿郁全都占了,有勇气惹她的确是几个人。 温暖轻柔的指头缓缓地滑过她略微冰冷的唇瓣,滑向那小巧挺直的鼻梁,轻轻的抚上那双缓缓合上的轻颤眼睑,阴鸷森寒的眸神逐渐被心疼的热烫熏暖,望着她娟秀的脸庞,薄傲满心感激,感激着那叫阿郁的强悍女人,在他无法灾陪在袂袂身边时,她替他保守袂袂,因为她,袂袂在狱中的痛苦才能减到最低。 “她给我们多久时间?”忽地,薄傲不掩促狭地问。 他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来阿郁对袂袂的占有欲相当强烈,强烈到会人心惊胆战的地步,也知晓他的出现颇让她愤慨与不满,但尽管是不甘不愿,她扔捺着敌意离席,她这么做,是为了袂袂吧!她真的很在乎袂袂,在乎得有些离了谱,在乎得……过了头。 “半个钟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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