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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稷分子,若是无事的话,请尽速离开,别让戎剑公子”笑叶的声音愈来愈低,双手紧紧交握着,纤细的掌因为过度用力,呈现苍白的颜色。

  “我来,当然是有事。另外,我敢来,自然也不怕被他发现。”棠稷挥了挥手,示意守在一旁的护卫们全都退下。

  被捣住口唇的汀兰,猛烈的摇头,不肯离开。这男人贸然闯入,不由分说就命人制住了她,摆明了来意不善。这要是让戎剑知道,她保护芙叶不周,只怕会被处以极刑。

  汀兰拚死挣扎,不愿留芙叶与棠稷独处,保怕会出什么祸事。偏偏护卫们力大无穷,轻轻一提已将她拖往屋外。

  “她留着,会打扰我的兴致,就先让她到外头待着。”棠稷微笑着解释,踏前几步,缓慢逼近芙叶。“小女奴,过来。”一抹残酷骇人的邪意,在他审视着她时,跃入狰狞的眉宇之间。

  芙叶往复退了一步,棠稷却亦步亦趋,嘴角的笑带着恶意,如同戏弄猎物的残酷野兽。

  “到我的身边来,否则怎能听清楚我的话?”棠稷问道,猛地脚步一疾,如苍鹰扑兔,就往她扑来。

  她惊呼一声,心儿几乎要从喉问跳出,脑中闪过众多可怕的臆测后,就只剩一个念头。逃!

  她逃人丝绸之间,没有勇气回头。一幅又一幅的丝绸拂过她的发,在她经过后,飘动摇晃,打落了长茎荷花,花谢花飞飞满天。丝绸分开又聚合,娇小的身影,在薄薄的丝绸后方,成了一剪朦胧的影。

  风在缭绕,飞燕流窜,笑叶喘息着,在梁柱之间进退维谷,不知该逃往何处。满屋子的丝绸飘飞着,棠稷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后颈似乎可以察觉他的呼吸,而护卫们全守在门外,她无处可逃。

  因为恐惧,秋水清瞳中几乎要被逼出泪来,当她奔逃到内室,一只手膂自丝绸后方窜出,条地擒住她,毫不留情的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之猛,让她的手腕几乎断折。

  芙弃发出*声惊喊,猛烈的挣扎着,又疼又怕,甚至没有勇气看向棠稷满是恶意的神情。

  “这么急着逃吗?我就这么不如戎剑吗?你可以对他百依百顺,对我就避之唯恐不及?”棠稷说道,闪烁的目光中透出狩猎时的兴奋。

  这女子抱在怀中,格外柔软芳郁,也难怪戎剑对她宠爱有加。这样的女子,比江山更值得男人的争夺。

  芙叶紧闭双眼,牙根咬得极紧。决心若是棠稷肆意轻薄,就咬舌自尽。这身躯、魂魄都属于戎剑,绝对不容许其他人玷污——

  棠稷冷笑着,伸手准备撕下芙叶的衣衫,姿意享用这专属于戎剑的绝色女子。手才刚刚举起,颈项闻冰冷的触感,让他所有的动作在瞬间冻结。

  一把锋利的刀刃,正牢牢的柢在他的颈项间。 

  第三章

  飞燕的冀拂过屋瓦上的雨帘,落在窗棂上,收了冀,侧首观看。飞燕无知,不解屋内的暗潮汹涌。

  一个男人,手中持着越国产的锋利长剑,有着温和的神情,以及俊美得有如女子的眉目。就算是手持杀人的利器,他的眉目间仍是平静如无波的水,不去刺激棠稷此刻暴戾的情绪。

  “棠稷,我说过了,这是很失礼的举止。”玄离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他手中持着剑,抵住棠稷的颈项,制止了凌辱的暴行。“反正迟早都是死路一条,我死前尝尝一个女奴,又有何妨?”棠稷吼道,猛地把到手的芙叶推开。他只是在临死前,想凌辱戎剑心爱的女子,稍微发泄心中的愤恨,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他心中也清楚,这皇子的位子坐不了多久了。这几乎是一个定律,继承人的战争告一段落,胜利者肯定会在登基后铲除异己,参与争斗的皇子们,会被一一安上罪名,或流放、或处决。

  “你明知她是戌剑的人,碰不得的。”玄离摇摇头,仍没有收剑。“我的护卫们都在外头,你如果愿意立刻离开,戎剑将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放下长剑,给棠稷一条生路。

  棠稷虽然有勇无谋,却不愚蠢。玄离看似温文儒雅,兵器造诣却不低,正面冲突起来,谁胜谁败还很难说。况且,就算侥幸赢了玄离,震怒的戎剑只怕也不会放过他。一次得罪两位皇子,只会提前白已的死期。

  棠稷冷哼一声,匆促收兵一甩衣袖掉头就走。

  当棠稷一行人远去后,芙叶虚软的坐在石地上,全身剧烈颤抖着。

  “亏得是我来了,否则那人不知要犯下什么傻事。”玄离收起长剑,轻叹一声。“你还好吗?”谨守礼教大防,他没有碰她。

  芙叶勉强点头,仍是站不起来,双手撑着冰冷的石地。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单衣的琉璃带够早不知遗落在何处,雪白的肩衬着乌黑的发,有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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