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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谢谢姨妈!不用了,我不是很饿。”钱乡小心翼翼地回著话。

  “别拒绝我的好意,来,听话,快把这柳橙汁和蛋糕吃了吧!”

  钱乡拗不过她的执著,只好勉为其难地啜了一小口果汁。

  张惠慈见状,满意地笑了笑,开始叨叨絮絮地自顾自地讲起来,也不管钱乡有没有在听。

  “我一直看著他们兄妹俩长大,他们就像是我亲生的一样。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他们永远在一起。吼儿!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永远在一起?“我不太明白。”钱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知道咏烈一直把你当成母亲看的。”

  “是啊!咏烈是个乖孩子,不像承烈,他真是绝情,你说是不是啊?”张惠慈自己沉醉在回忆里,“他长大了,不再黏著我了,而且他又有了你。”

  什么跟什么啊?钱乡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老天!这是什么局面?为什么她要来对自己谈这些?

  “吼儿!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张惠慈把手向她伸了过来,钱乡害怕地退了一步。

  “你怎么啦!怎么摇摇晃晃的?是不是生病了?”她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明知故问著。

  不对劲!钱乡突然觉得好想睡,头好沉重,猛然一个踉跄,她整个人跌坐在地。

  “我怎么了?”四周开始模糊起来,觉得每样东西部在动。“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努力集中逐渐涣散的意识,直瞪著张惠慈。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头很重,四肢无力,动也动不了?”张惠慈邪恶的笑了起来。

  钱乡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阿姨!是你在食物里下了药?”

  “你还不笨嘛!”张惠慈蹲下去看著她。

  “吼儿!你不会游泳吧?如果我把你丢进幻影湖,你觉得怎么样呢?还是把你丢进森林,让那群野生魔鬼来吃你的肉,啃你的骨?”这两种死法听起来都很不错,残忍而死状极惨。

  “为……为什么?”她挣扎道。

  “你想知道?”张惠慈冷笑。“因为你抢走了承烈啊!姐夫、承烈和咏烈都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抢走他们。你懂不懂?我们要永远住一起的。”

  “你……”钱乡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你只是他们的姨妈啊!”

  张惠慈朝她一步步的逼近。“不!在我杀了惠兰以后,我就是他们的母亲了。”她像个疯子似的狂笑。“我以为我可以,可是姐夫却娶了方千语。不过,现在还来得及,方千语已经死了,只要除掉你,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幸福了。”她沉醉在幻想里,一会儿笑得很幸福,一会儿又面露恶狠的表情。

  “吼儿!你就不可以成全我吗?如果没有你,我会多么的快乐0阿!”张惠慈瞅著钱乡。“其实,你早该死了。”

  钱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人如何跟疯子谈道理?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如愿的,毕竟你所渭的姐夫也已经死了……”钱乡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拼著最后一丝力气,她吼出这些话来。

  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突然冲进来的胡伯,抓住眼露凶光的惠慈姨妈,依稀听到“龙腹”这样的字眼。

  之后,一片黑暗。

  冯承烈才刚步人大宅的大厅,就见到咏烈急忙地向他迎过来。

  “哥,你有没有看到吼儿”

  “吼儿?我不晓得。怎么?她不在宅子里吗?”他的声音也急了,那时吼儿从小木屋跑出来时,他明明跟著她,见她进了大宅才放心的离去啊!现在咏烈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了

  “我和征岳哥刚回来,想看看吼儿今天休息了一天,有没有好一点,结果却找不到她人;好奇怪,都快过了吃饭时间,怎么连胡伯和惠慈姨妈也都不见了呢?”咏烈四处张望著。

  严征岳拉著她,“你别急,也许吼儿去散步了,等会儿就回来了。”

  “是吗?可是全都这样没交代一声,会让人担心啊!”

  冯承烈淡然地道:“他们都是大人了,你还怕他们会走丢吗?”

  “胡伯和惠慈姨妈是不会,可是吼儿可难讲,她才刚来岛上,搞不好会在森林里迷路。”

  咏烈越讲越慌,仿佛真有其事。

  “她恢复记忆了。”停顿了一下,他才决定说出口。

  “真的!太好了!”咏烈不禁欢呼起来,这样吼儿和哥哥不就又有希望重燃起爱的火花了吗?

  严征岳直直盯著冯承烈瞧,“那你还让她单独一个人?”不过严征岳心里想的,可不是像未来老婆那套,什么有情人终该成眷属,而是想到她是否也记起了四年前有人想害她的事?“我担心……”

  话还没说完,冯承烈也发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免低声诅咒起自己的粗心大意。“该死!应该马上将她送回台湾的。”

  咏烈被吓了一跳,哥他怎么了?

  此时门口有一阵骚动,一个白影子出现,雪霁浑身湿淋淋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咬著不知道什么东西,来到冯承烈脚边磨蹭著,好似讨赏的小狗。

  “雪霁,你嘴里咬著什么?”他伸手将它衔著的东西拿起来,奖励似地拍拍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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