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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死的。”他语气虽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又不似在安慰她。

  “你说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是装哭吗?不会吧?她演技这么好呢。

  “我说受这点伤而已你不会死。”她看来还这么有朝气的样子像是会短命的吗?

  “我真的不会死吗?”看来不快摆脱他不行,他好像知道她的把戏,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现在还不会。”就如他刚刚所言,祸害遗千年。

  “那……嗯?”她突然抬头看着他身后,好像看到了什么般微微惊讶地张口想说些什么,待他回头,她马上朝他的脸洒上一把泥沙,然后侧身赶紧使轻功溜走。

  她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待会儿应该就能摆脱他了,洛阳城离这儿不远,过几日她就可以到达那里,只要找丹儿治好脸上的伤,她就不怕他会找到她了。

  “该死的!”还好他反应快、适时地闭上眼,不然现在恐怕要去看大夫了。

  这家伙!真以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

  她死命地逃,体力有多少她就用多少,反正绝不能让他给逮着就是,她遗书都还没写呢,若现在就死的话她根本就死不瞑目。

  体力几乎用尽,她再也跑不了地靠在树干上喘气,再跑下去她腿定会断掉。

  幸好她回头都看不到那索命阎王追.上来的身影,这下子得先找个地方躲着休息一下才行,不然——

  “不跑了吗?”突然又是那令她心惊的声音传来,而且就在她头顶上。

  “不……不可能,你的轻功怎么可能赢我……”她可是从小被师父给追着跑而练成这无敌逃命轻功的,下山以来从没有人跑得过她,可他怎么会追得到她的?

  “你的轻功是很好,可惜人外有人,并非所有人都赢不了你。”他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哼!她回去后一定马上找枫师兄指点,一定要夺下轻功第一人的宝座,不过前提是她得有命回去才行。

  “还要再比吗?”他倾身靠近她绝美但带着缺憾的脸蛋,若她还想玩的话他不介意和她再比几回,只不过她会一次次地失望罢了。

  “好,咱们再来比过,三日后在这儿见。”她起身就要溜,可惜她的动作比他的手慢了一步,人又让他给拉了回去。

  坐在地上是很舒服,可面前站了个人的话那压迫感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而他又是那副索命阎王似的脸,可想而知她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三天你不逃得远远的才有问题。”他看透她了,对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后的她以为他会轻易放过她?

  “信任是做人最基本的条件,你若学不会信任别人的话真是枉生为人,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咱们还是三天后再见。”她才想溜,双肩上却多了他的手的钳制,虽不至于太过用力,却也使她逃不成。

  “若三日后你真的出现在这儿,我便忘掉你欺骗我一事。”但他绝不相信她真会准时赴约。

  她除了欺骗他之外还做了许多整他的事,她才没笨得再回来送死。但现在还是先逃再说。

  “成交,三日后你就等着我出现吧!”她再次要走,肩上的力量却让她动弹不成.看来他还有话没说完。

  待在他身边越久,她就觉得自己的性命越接近断崖,步步都是危机。

  “可惜我不相信你。”她的为人无法让他信任。

  这人还真难缠,放她一马他会死是不是?

  “不然你想怎样?”她没笨得以为他认不出她,否则他就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她。

  他看着她,心里只想逮着她、不让她离开,却没想过要如何惩治她。

  “你会易容术?”真如此的话,那位姬灵妡不就也可能是她?

  “我哪会?”好吧!虽然晚了很多,不过她还是当自己是那名“好似”被怎么了的那位姑娘好了,这比当何妡来得安全多了。

  “你不会怎么可能易容成何妡?”现在想来,她不管怎么变换容貌都有些相似,但他却被她的性子给欺瞒过去。

  “谁说我是何妡?我又不是他。”她来个打死不承认,就不信他能奈她何。

  “不是?”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不肯承认,真要他说得明白才行吗?

  当然不是,她从小到大都是叫姬灵妡,何时改名了她岂会不知。

  “大叔,问够了没?小女子还有要事待办呢。”她用力甩开肩上的钳制,起身就要走。

  突然一股蛮力将她给拉了回去,让她整个人跌在地上,才想起身却被眼前这欺身俯视着她的家伙给瞪得心里直发毛。

  “既然你不是何妡,那么说说你脸上这道伤是怎么来的?”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呀!”这种威胁对她没用,要装邪恶她也会,说不定还比他厉害呢。

  “你不说?”

  “哼!难不成你要杀了我不成?我跟你有何冤仇?”

  她傲,所以她不轻易低头。

  “那好,咱们来做做其他事。”他有自信能逼出他想知道的事。

  “什么事?”她有不好的预感,他们之间除了算账外还有什么事好做的?

  “你想一对男女能做什么事?”他把问题抛给她,微微倾身靠近她。

  一对男女能做什么事?很多吧!

  “吃饭、喝茶、斗嘴、打架、更或者……”她随便想想就好多个,不过这不管人多人少、何种性别一样能做,就连跟她家里那匹狼做的事也挺多的。

  “或者什么?”这小妮子第一个想到的果然跟食物有关,不过她最后这保留的话会是啥?

  “你想知道?”她摆出一副不想告诉他的模样,看来逗趣极了。

  想吊他胃口?无妨,她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也不急着知道。

  “既然你不打算说的话就让我来。”他们能做的事可多着了,但此刻他最想做的却是——

  他突然笑得温柔极了,她一个怔忡,才感到危险接近,下一刻,她人已被倒吊在树干上,她的头距离地面只有一只手臂长。

  “王八!你做什么把我吊起来!”她的脚何时被他给绑起来了她怎会没感觉?而他又是哪来这条绳子的?

  “说,你是不是那个前些日子潜伏在我身边的何妡?”他好整以暇地蹲在她面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

  “不是!我才不认识你,我要到官府去告你蓄意谋杀、虐待,以及威胁!”她大吼,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到头了,使她整张小脸红通通的,连脑袋都有些不清楚。

  “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再问,手掌顺势移到了她纤细的脖子上,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她脆弱的脖子给折断般。

  “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要名字她多得是,不过不是她的。

  “就凭你欠我一个解释。”她会和他作对好似都有个目的,可为何会挑上他?

  “我哪时欠你了,你别乱说,快放我下来!你这算什么男子汉、算什么英雄!就只会欺负弱女子而已,你根本就不配当人,我家的牙牙都比你要好得多!”气死人了,再这么下去她头会被逆流得充血爆掉。

  “牙牙是谁?”是小名吗?

  “一匹野兽!”哼!改天她就叫牙牙来咬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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