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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变相自弃的,你放心。”她大概是修过心理学吧。是医生,多多少少都会修过这门课。“这就类似协定,我们就当为期一周的恋人好吗?”

  “你真的醉了吗?”为什么她说出来的话有条不紊得教人讶异,但内容却荒谬绝伦。

  “我的酒量还算不错。”这回答他该想得到吧!“答应我可以吗?一个礼拜不就正好是你留在花莲的时间?可以帮我这个忙吗?当我最后爱上的男人。”她不想这一辈子因为那个男人而毁了,但既言明再也不爱人,她的自尊也容不得那个可恶的男人成为她之所以不爱的原因,可以是眼前的滕青云,但绝不能是他!

  “自欺欺人。”放在她孱弱双肩的手本该是要推开她的,这时侯滕青云却舍不得了,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不知飞向何方。因为林以梅不单单自欺欺人,也欺他。

  “你还是不愿意吗?不愿意救我?不愿意让我从那个男人解脱而出?”

  “用另一个男人来忘掉前任情人是最笨的方法。”到头来,只会落得受伤更重的下场。“你是白痴吗?”

  “我并非要忘掉。”她反手压下他的后脑,侧过脸吻上他的唇角。“我只是想在为自己断绝爱情之前,有一个心甘情愿的留恋。”爱与欲,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男与女,两者都可以为了欲而虚伪说爱,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为了断绝爱情做死亡前最后的放纵。

  心甘情愿?他愈来愈搞不懂这女人脑子里的逻辑,更搞不懂的是被她吻过的唇角就像抹了黄磷粉一样,只需轻轻一个摩擦生热,便能高温燃烧。

  “女人对性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看得开。”和她相处,他发现自己的寡言并无法改变他的疯狂举止,总得说上比平常还多的话来和她做双向沟通,虽然他自己也挺怀疑这沟通有没有效用。

  “我向来说话算话。”

  滕青云的目光盯住她后颈背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那又何妨!

  对他而言,这样的邂逅实在是与众不同,和平常那些护士暗中为他争风吃醋相比,她实在是坦白得令人欣赏;再者,强压下生理反应对男人女人都是种伤害,既然她迫不及待想谈次成人式的恋爱,他又有何不可,但是,该事先声明还是得说——

  “我不是情人的料。”

  他没什么感性,连上床做爱他都将之归类于动物性冲动,只要是动物就会有这种的冲动。

  套句圣经上的话:上帝造万物并非皆完美无缺,情欲就是缺点之一。

  虽然除了天生的性欲外,对她,他还有点莫名所以的感觉,这是以往在他面对女人时从未有过的不正常现象,这几天他一直分析下来竟没来由找不出问题症结。

  也许是男人女人瞬间看对眼的激情,他猜测着。

  “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油嘴滑舌的情人。”

  林以梅更加贴近他,她低下头露出纤白的细颈,任他的唇在颈背游走,他的手则由衣襟探入往上触摸她的胸脯。

  “我需要的是一份安全感。”和信赖,她暗忖。

  虽然知道这是一种假象;但,她的悲伤已然太多,只愿和他共创的回忆能让她往后平淡绝爱的生活多一些遥想的余地。

  所谓涉及情欲的成人恋爱对她而言过早或晚……

  这问题已不再重要!

  第二章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沿着海岸线走,林以梅有感而发念道。

  乱石崩云?滕青云看看脚边经岁月累积而海蚀冲刷的平坦石块。惊涛裂岸?他抬头远望平静的海面。卷起千堆雪?小小的碎浪在脚边盘旋,湿了他裤管一圈。

  “你没喝酒也会醉吗?”他不以为然地道。

  没情调的人终究还是不能希望他突然有情调起来,学医的人最难的就是运用想像力,因为医学上的东西是很难用想像力理解得到的。

  林以梅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一直走在自己后面的人,双眼和唇弯起了笑意。“想像啊,大笨蛋。”终于让她有机会扳回一城了吧!她指指自己的脑袋,“聪明的人才懂得运用想像力。”她暗指他很笨。

  滕青云往前跨了几步,脚长的他只消几步便抓到这个胆敢侮辱他的女人,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空隙,似乎更适合暖昧氛围的酝酿。

  他应当说些什么的,对不对?滕青云在心里自问。为什么每次一看见林以梅他就忘了应该斥责的话。她那一对笑弯的眼睛和前些日子的红肿比起来实在是判若两人,是他的医术好吗?让她看起来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还是说这样的依存关系能让一个女人从失恋的深渊中爬起?他的心理学念得不够专精,太过细密的复杂思想无法做正确的研判。

  “你这个时侯应该要吻我才对。”说话的反倒是被他一把抓住的林以梅,她主动将空出的另一只手环上他腰间。

  滕青云皱着眉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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