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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她是不是处女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那种男人当真是丢他们男人的脸,下流。

  但是被骗的女人更笨。“有性关系不代表两个人会白头到老。”他没来由地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林以梅点头同意他的话,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又跌跌撞撞地满屋乱晃。“没错!做爱只是动物性的冲动,跟爱不爱没关系!它只是动物交配的本能!”对!就是这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滕青云不置可否,她醉了,而且醉得彻底。

  “你说你说……”她突然从后头抱住滕青云。

  嗯,她喜欢他身上消毒药水的味道,这让她联想到医院,她喜欢医院的感觉。她想像着自己穿白袍的样子,她会像一个麻醉师吗?会是个技术超群的麻醉师吗?

  “我是不是像他说的一样是个残花败柳?嗯?”说这话时她仍免不了心痛。

  “不是。”滕青云仰头饮尽黄澄的酒液,冲淡心中莫名的情绪;从听她胡说八道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是原因不明。“你喝醉了。”他转身,一把将她打横抱往床上休息。

  正要离开去配点解酒药时,却被她一手拉住。酒醉的人力气奇大,一时弄得他重心不稳,跌坐在床榻上。

  “我不要你走!”她迷漾的眼写满凄楚。“我爱你啊!我不要你离开我!”泪水不听使唤地落下,她看见她爱人心扉的人拥着另一个女孩渐行渐远……“不要呀!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啊!”她抛弃矜持苦苦哀求他留下的结果是“残花败柳、丢人现眼”八个字——她的心,好痛!

  还在疯!

  膝青云拉开她的手,将她丢回床上。没见过酒品这么差的女人,不会喝还跟人学什么藉酒浇愁、一饮三百杯的,笨女人!除了惹笑话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

  不,她起码还会点煮饭烧菜洗衣服的工作,他向来为人公平正直,这些日子以来确实都是她在张罗两个人的饭菜,这点他得加上去,不能一概抹煞。

  一会儿,滕青云手上多了包药和一杯开水。他空出一手半抱起床上呻吟、半哭半笑的林以梅。

  “吃药。”

  “你就只会要我吃药……”酒醉是酒醉,但她说话还是很有条理。“我吃了你好多药,可是心痛还是没有好转,是不是你开错药了……”

  “不要侮辱我。”这白痴!感情受挫的心痛有药医吗?

  “我不吃了,你的药都没用,我的心还是痛,而且好痛、好痛!”她两只手无理取闹地撇开他单手拿着的水杯和药包,酒醉后的她完全像个幼稚任性的三岁孩童。

  膝青云无可奈何,再加上向来自豪的医术被一个还没毕业的医学院白痴女学生侮辱,他气愤难耐,强行将药丸塞进她口中,下一步是让她喝水,可是这女人活像要跟他对抗似的,死不张开嘴巴喝水,一颗药含在嘴里,随时都有梗住咽喉的危险。

  要不是医生不可以杀人,她绝对是第一个被他杀的人!

  他喝了口水,将水含在嘴里,扳过她醉红如枫的脸蛋,粗鲁地压贴她的嘴,以舌扳开她的唇随之探入,将水缓缓引入她嘴里。

  谁想得到酒醉的林以梅会主动得吓人,她动了动舌尖,尝到同她一般湿软温热的舌,竟不自觉地吻起滕青云!

  被她的回应一吓,原本该吞进林以梅肚子里的醒酒药反被滕青云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男性本能的冲动自小腹燎烧而上,一下一上在他体内交击,混和出乱七八糟不可言喻的感觉,让他明知道该推开她却迟迟动不了手,任由她在他怀中、嘴里肆虐,让自己变得怪异,什么明天的行程全见鬼的消失无踪。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末了,他还是拉开彼此的距离,用力摇晃她。“你以为随便抓个男人替代就不会心痛了吗?你以为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吗?白痴!”只会糟蹋自己,糟蹋他!“我不是把你当作替代品。”她迷醉的眼眸突然变得清澈明亮,说的话也有条不紊。“我只是想和你有短暂的依存关系……”

  膝青云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反而更缩紧了。

  “我不想再爱人了……”林以梅似醉未醉地转过身子,将背脊贴上他胸膛。“但我也不要他是最后一个。”

  滕青云听得有些许的眉目,但他仍保持沉默,一边等待她的下文,一边想着现在他们这样的相贴对他有什么生理上的影响。

  “我希望最后一个是你。”她交叉十指,交叠地数来数去。“虽然现在谈不上爱或不爱,但是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有安全感的男人,你很清楚我信任你也依赖你,虽然不是一辈子;但是曾经拥有,总好过一辈子不曾有过吧!”

  短暂的依存关系……他推敲她话里的涵义,心理学有句话叫作“变相的自弃”,他可不愿推波助澜,成了这笨女人自暴自弃的帮凶。

  但她却冒出令他诧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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