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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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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在来之前已准备好台词,但当她循声找到他,看见他为她的事和同伴绞尽脑汁时,辞行的话就又吞回肚子里说不出来,再加上一见到他,昨天的失控场面便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必须说的话便一直延着无语,只能在沉默中与他无言以对。 “我没有错。”最后,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坐在电脑椅上与她对视的南宫适:“对你做的事我自认没有错。” “嗯……错的是我……”是她的错,是她在发觉一丝异象时没有及时离开才会让他深陷,错的是她:“抱歉,虽然您不要我说抱歉,但只有抱歉能表达我的心意。” “你还不懂吗?”他几乎要因为她的闪避大喊头疼:“这根本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夺魂,这是你跟我之间的感情问题,与对错无关,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对错可言,我和你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不,我可以避免这一切但是我没有,我应该尽早离开却耽搁时间才会让你萌生动情的错觉,这不是真的,你只是一时间被我的外貌蒙蔽,一段时间过后你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种陌生的苦涩感异样梗赛于心口之间,她咬唇压下想要咳出的不舒服。 “是吗?”错觉?她不惜贬低自己只为了让他——看清事实? 他是看清了,但并非她想要的“事实”。“你对自己的外貌颇有自信是你的事,只可惜我看的是你真实的一面,所以——”他起身,主动拉近彼此距离到能感觉彼此的呼吸为止:“我看清的是绝不放手的事实,而你看清了什么?还是什么也没看清楚,只是一厢情愿的骗自己,哪怕此刻心里藏的话与说出来的话背道而驰也要自欺欺人?” “你……” “你可以自欺,却欺骗不了我。”他投以刻意流露完全非真心的抱歉眼神,虚伪地为她无法达到欺骗他的目的而表达难过之意。 “我很遗憾听你这么说。”什么时候到了这种无法转圜的地步,她为什么会看不出来,或者—— 她自己也私心地希望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所以刻意纵容? “从‘您’到‘你’,我该感谢昨天发生的事。” “别挖苦我。” “我是说真的。” “我会带来危险。” “我会一一克服。” “今后我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他……怎么能这么固执。 “我已经逐步在清除麻烦的来源。” “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会保护自己。” “有我在,这些用不着你担心。” “我……我……”她拼命制造能让了厌恶的理由,他却一一破解,弄到最后她也黔驴技穷,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 “没有了吗?”南宫适用“就只有这样”的诧异口气询问。她没有提及潼恩倒令他意外,但这也间接表示,她并没有将潼恩拉进他们两人之间的想法,而这也表示——目前她想的是他和她的事,没有潼恩的存在。 末了,她叹口气,挫败地抬眼看他:“你明知道不可为,我真的不懂你如此执着的用意。” “用意很简单,只想留住你。”抬手撩过她的发,他满意地笑道:“我只想将你留在身边,就这么简单。” “我不想再看见有人为我牺牲,笑看生死的事我已经倦了,厌了。” “我会是最后一个,绝不让你有机会再笑看生死,因为我不会牺牲掉。”虽然心知肚明自己的拳脚功夫不佳,但自保的方式不单只有一种。 “真的?” “我没有圣洁到能牺牲自己的地步,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学不会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愚蠢行为。” “这样就好了。”这样她就算留在这儿,接受这样的改也不要紧了。 因为面临生死的时候,他会第一个想到自己,她安慰自己地想着。但其实是真是假,她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所以接下来她才会这么说—— “你真的要我留下?” “难道要我立下契约书你才相信?” “那么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和我都处于某种困境,而最后只有一个人能逃出升天,你绝对要是那一个人。” 南宫适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要他答应这种说什么也难以做到的事,这时他才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他之前说自己向来自私的话。 他其实可以再编一个谎言骗她,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她抢先发动攻势,“你不相信我?”末了,他只能试着移转她话中的重心。 “我说过我只相信潼恩一个人。”她毫不留情地直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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