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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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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要达到的目的则是保护她的安全和他——对她一生的承诺,无关赎罪,因为罪不可能因补救而消弥。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已被她掳获,成了愚蠢入网的猎物,动弹不得,一切的一切像着了魔一样,尤其是他在亲眼见识到她的脆弱之后。 她太像他了,像他将真实藏在恬适、波纹不兴的面具下;像他与众人刻意划清界限的淡漠;像他不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的决绝……不同的只有他以仿佛含有剧毒的利舌对人,而她则是以过分的礼貌待人;他的心似钢铁,而她的心仍有一处柔软。 说得更明白一点,如果他南宫适有幸能成为一道光,那她阴夺魂绝对会是光下的那道影,不分不离,完全的相同与契合。 这么相像的两人,又是男与女——怎能不说是他的时候到了,该是他遇上一个和他如此相似的女子。 所以——不放手,绝对不放手!这是他昨晚暗暗立下的誓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绝对不放手!绝对不—— “南宫先生?南宫先生?”阴夺魂连唤了两声,总算将南宫适游离的神智唤回,让他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昨晚我可有失态的地方?” “没有”他并不打算将事实告诉她,卡特是谁这个问题他决定自己去查清楚。“你只是紧抓着我不放,是梦到自己溺水、以为抓到根木头了吗?” “咦?” “我还以为你会游泳,淹不死的,想不到你是只旱鸭子。” “南宫先生……” “怎么?不承认自己是旱鸭子?” “不是,而是——” “是什么?”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抬起闪着困惑的眸子,直直探视南宫适的表情,试图以自己缜密的心思去想通他话中的涵义。 好一会,她终于明白他说这些完全接不上主题的话的原因。 他是不想让她难堪才这么说的,“南宫先生……”闪过的迷惑随即换上理解了悟的神态,而后又是淡淡的感激,如果不是怕又惹来南宫适的不悦,她一定会开口向他道谢。 又想跟他说谢谢了吗?南宫适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名,在她说出来之前与她立了约定。 不过——偶尔运用一下这种情势倒也不为过不是吗?“不早了,就算是感谢我昨晚救你一命,做个早餐当作回报不过分吧?”他提出要求,说话时不自觉地扬起薄唇挂上一抹淡笑,真实且温柔,在早晨透射进屋内的阳光下看起来透明得炫人。 “不过分……”阴夺魂呆了一下才摇头说道,“那——” “我到外头等你的早餐。”他倏地站起身,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一会后又恢复平时的闲适。想必是整晚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四肢都麻了,突然一动,难免引起肌肉又麻又痛的难受。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回头以嘲讽的口气调侃她:“别让我饿死在客厅。” “是。”她迷糊了,为什么一早醒来他又变得跟昨晚不同?男人也和女人一样善变吗?得到她顺从的回应南宫适满意地移动麻木的步伐,每一步都是一阵麻痛,他走得有点狼狈,如果阴夺魂不是这么自制且矜持过度的人的话,她一定会大笑出声,嘲讽他走起来像个有严重制造瑕疵的机器人。但因为她不是,所以南宫适免了丢脸的窘境。 “南宫先生。”就在他的手快触及门把时,阴夺魂出声叫住他。 他没应声,但回过头的动作表示他在等待她的说话。 她有点慢动作地指着他之前坐着的床沿位置,艰涩地开口:“您整个晚上都在这儿坐着?” “嗯。”他毫不迟疑地回道。 “坐在这儿动也不动?”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莫名其妙,有着无法理解的困惑。 “动也不动,”他答道。 “就在这儿?整个晚上?”每问一句,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有某种东西在震动,轻轻的,但是会让胸口疼痛。 “就在这儿,整个晚上。”他的答案再一次让她的胸口感到疼痛,再加上那不厌烦、有问必答的神情,真的……让她更痛了。 “一直吗?”明明胸口在痛,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断问出连自己都知道很愚蠢的问题,执着想知道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是什么,问出的同时,心湖也在一波波疑问中汹涌起伏,为什么样她的胸口会感到疼痛?这是为什么? 就如同他天赋异禀的惊人嗅觉一样,他的心思也堪称敏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只要他想观察,就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遗漏,自然他也将她的蹙眉不解看在眼里,她如此娇憨的模样他首度见到,忍不住以调侃她的捉弄心态回答道:“一直、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过。”说完他立刻开门离去。再不离去,他怕自己会一举将她揽时怀里,频频调侃她难得的娇憨模样。 门板开了又关,直到差点昏厥时她才知道自己好久没吸口新鲜空气了,像要弥补般,她不停喘着气,一手拍上胸口。 也在这同时,一抹无法忽视的热从颈部往上窜升,一直一直上升—— 她究竟是怎么了?好奇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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